山长左看看右瞧瞧——他悄悄移到一棵树后边。
“绳子女人!绳子女人!”他悄悄叫。
绳子女人就悄悄问我:“我过去问问他找我做什么吧?”
我回答:“可以。”
绳子女人摸索着走,又被躺在地上的人拌倒了两次,最后才到山长身边。
我一直跟着绳子女人,怕出现意外。
我看到别人,别人却看不到我。
山长等绳子女人走过来,悄悄说:“这个人好厉害!——猴子是怎么死的?”
“就是叫这个杀死的……”绳子女人一边说一边往后边张望着。
“他是杀你的凶手,你还向着他!”山长埋怨道,“你该杀了他!”
绳子女人说:“我想杀了他,但是没有杀成。”
山长就拉着绳子女人往另一边走,躲到一棵杨树后边,两个都张望着,怕我过来,但是却什么也看不见。
我又跟上来,躲在另一棵杨树后。
“你会绳子功,在地上放一些绳子,等把他拌到后,我再上前把他砍了!”山长出主意。
“你得答应我不再来骚扰我,不再来跟我要银子。”绳子女人提出要求。
“猴子都死了,你还住在这儿做什么?跟我下山吧!”山长伸出手,把绳子女人拉在怀里。另一只手就放在她的衣服里,胡乱摸着。
突然,山长“啊”地一声大叫——绳子女人在他肚子上捅了一刀子。
“我原来就住在山下的,跟着你,可是你扔了我,我没有办法才住山上的。你*了我的妹妹,妹妹才自杀的……”
山长一只手把插在肚子上的刀子拨出来,一下子捅到绳子女人的肚子上,绳子女人又“啊”地叫了一声。
绳子女人只学了绳子功,便是没有学防功,捅了仇人没有马上躲开,反而叫仇人把自己捅死了。
“爸爸!爸爸!”那个少年悄悄寻找山长。
“水儿!”山长已经没有了力气,艰难地呼唤着儿子。
“爸爸!”水儿终于跑过来。
“没有人跟过来吧?”山长问儿子。“我们的人呢?”
儿子说:“他们都逃跑了。都是些怕死鬼。”
爸爸说:“儿子,我也快不行了。”
绳子女人倒在一边。山长摸了一个她的脸。
“爸爸你要死了?”儿子摸着爸爸的手。手上沾上了血,在自己的身上擦了一下。
我在一边呆呆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不管这对父子有没有罪恶,但是悲伤地的离别,总是叫人伤感。
“银子都放在屋后的豹子洞里,在洞底的石板下面……有一万多两,够你一生享用了……儿子,先不可回家,你回家会死在老二的手里……我不在了,他会成为头的,他不会放过你……你要跑……跑……”山长话没有说完就咽了气。
我回到草棚子里——姗姗不在。而主持还在那儿大睡!
院子里已经没有一个人。
我手里还提着盛银子的口袋呢。
有人牵着马靠近了草棚子。
“大刚!”
是姗姗的声音。
我出了棚子。
“跟我走!”姗姗牵着马,把缰绳放到我手里。
“从哪里来的马?”我怀疑她听到了山长对儿子说的话,她要去找银子。
姗姗说:“马是我们自己养的,好骑着出山卖买东西用……”
她一时无法说出要到哪里。
我扔了缰绳:“我有些困,我想睡觉……”
她急了:“陪我到一个地方去,我有急事。”
既然不说实话,这就证实了我的猜测。
这女人贪心。
我回到草棚里。
姗姗跟着进来了,她一个人不敢走。
“我先陪你睡觉,睡过你再陪我走——这样行吧?”她先跳到炕上,等我。
我上了炕,把被子盖好,并且压住。
她怎么扯就是扯不开。
“你不要我?”她急得要哭。
“不要!”
“我可是睡觉的高手!只要男人睡过我,就喜欢我了。我父亲是个医生,会动手术,他解剖的时候告诉过我,那儿是快乐的神经,那儿叫人舒服……”
“他还教你去抢别人的银子?”
“这……不是去抢……是去拿回我们的银子。我爸爸就死在山长的手里。山长看到谁有钱,就去敲谁,顺着他的,给他钱的就活,顶他的,不给钱的就死。我爸爸不给他钱,他就找人砸了爸爸的诊所,然后把爸爸捉走,至今也没有下落……我妈妈拿出了家里所有的钱……妈妈病死了……我没办法生活,就上了山……”
这山长还挺可恨。
我掀开被子:“走,我陪你走一趟吧!”
她一下子扑在我身上:“你真好!先睡觉再走!”
我推开她:“你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