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真像要点的样子。这火药筒不是人,装满了火药,火药里全是铁砂,要是那个家伙真的点上,我和领袖以及他身后床上的四个女人都能“吃”到铁砂,谁也活不了。
不能等。
我悄悄脱掉鞋子,拿在手里,对着火药筒扔过去——“啪”的一声,鞋子正好打在火药筒上,巨大的冲击力使火药筒从抱着它的人手里脱落,而火药筒的引线正好碰到了火绳,只见眼前一片火光,“轰”的一声,火药筒爆炸了。不过,方向是对着上方的,把帐蓬顶打了一个很大的窟窿,帐蓬也着起来了。
这几个家伙真的可恨。
我摇了一下头,从头发射出几枚刚针,这几个家伙就倒下,再也没能爬起来。
大火像从天上掉下来的太阳,把床上的几个女人吓得跳下来跑处跑。
而领袖倒还平静。有些人过来,把他拉出帐蓬。
很多的人把燃烧的帐蓬放倒后,大火就熄灭了。
领袖已经穿戴好,身边跟着几个卫兵,又神气起来。他拉着我上了一架马车,马车“吱吱呀呀”驶起来。前后左右全是他的兵,他说要打一次大仗了。
打什么仗,和谁打,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世界本来就是战争不断的,战争就是政治家手里的游戏,不玩社会不前进。
我睡了一会儿。
醒来马车就停下了,领袖不见了踪影,小鸽子却坐在我身边。
“要我脱掉衣服吗?”她笑笑。
我问:“为什么要脱掉衣服?”
她一点也不害羞:“脱掉衣服漂亮啊!平日,人都是欣赏衣服的美,其实人体最美。要是年轻在人体上,人体就更美了。人其实就活在人体上,活在脸上的人是皇上,是官员,会说,能看,能享受;活在手上的人是农民,得种地,得劳动;活在肚子的人是艺术家,能写会画,成天动用生殖器,说那是艺术;活在脚上的人才是士兵,他们处在社会的底层,脚踏实地,天南海北……”
这小鸽子虽然岁数小,但是见识却不少。
也许她是背了别人的文章。
不管怎样,她会哄人开心我往马车棚外瞅了一眼:天快亮了,部队停止了行军,开始短暂的休息,周围是树林,树叶不断地“沙沙”作响,还听到溪水“哗哗”的流淌。
突然,一块巨大的毯子把马车蒙住了,毯子里有毒药,我和小鸽子一下子就晕过去。
我知道自己晕过去,大脑很清醒,只是手脚麻木,身体不能动弹。
小鸽子就倒在我身上,一直紧紧地抱住我。
再次醒来,身边围着几个军人,他们手里持剑,都坐着,一点防备我的意思也没有。
“领袖醒了!”一个人看到我睁开了眼,叫了一声。
小鸽子还在昏睡,一只手抱住我的胳膊。
我和她已经不在马车上,而是在一张床上。
“不对,这领袖很年轻呀!”另一个人说,“领袖应该五十多了,而且还留有胡子,身体肥胖。不对,我们抓错人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我和小鸽子被人捉到了这儿。他们本来是想捉到领袖的。
我问:“这是什么地方?”
有人说:“这是李家军!”
我不解:“李家军是什么军?”
有人说:“李家军就是李将军的部队。”
“李将军不是死了吗?”我有点疑惑。
“李将军的女儿成了将军。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我们的军队更壮大了。我们特意从前线回来,马上就会把你们这支起义军消灭的。——你是谁?”
“我不是领袖。你们真的捉错人了。放了我。”
“放了你?”
“对。”
“放你个蛋!——杀了他!”
于是就有一个士兵过来,往我身上捅剑。但是我移动了一下身子,他的剑就刺到床上,用力过猛,剑怎么也拨不出来了。
我轻轻把剑拨出来,换给他。
他却呆呆地站着,不好意思再捅过来。
“你还是二级武官呢!”有人埋怨他。
“换一个人来。”有人喊。
这时小鸽子醒了,看到这么军官,马上就来了精神:“哎哟哎哟,全是社会的精英啊,我请你们先欣赏我的艺术杰作吧!”
小鸽子瞬间就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浑身像个灯泡一样光亮,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她。
小鸽子转着身子,当面朝我的时候,我对我挤眉弄眼,意思是叫我赶紧起来,带她逃走。
但是我躺着没有动。
人躺着是最舒服的,要是再能看到一个漂亮的人体,那就更好,一边看一边思想,好上加好。
“一级武官上!”有人说。
于是另一人就跳过来,他手持双剑,一剑在左,一剑在右,两面夹击,我逃脱不了,只能等着被捅死。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