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丽香道长越来越怀疑我：“那你上山做什么？”

“我听峨剑长的武艺很高，我想看看……”事情就是这样。既然假莲莲已经逃了，我也没有必要再提她。

“他一会儿就到。那我告辞了！”丽香道长转身要离去。

我喊住她：“请稍等。”

“做什么？”她对陌生的男人还是有些防范的。

“你们主要做什么？”我对她充满好奇。一帮女人住在山上，不搞出一点名堂，似乎说不过去。

“你是政府官员？”她对我兴趣不大。

“不是。我只是好奇。也许我也能为你们做点什么。”我肚子没有多少东西拿出来亮一下，这样不可能谈下去。

果然，她再也不想理我，转身离开。脚就像踏在云上一样一点声息也没有。她匆匆地出现，匆匆地离去，就像我的一个梦。

“我来了！”随着声音，一个男人从一棵桦树后出来，背上插一把剑，剑柄上系着白色的丝带，像一缕长发，叫人觉得这剑也有年头了，充满了智慧，使人肃然起敬。

此人面目红润，但是眼眉却是白的，像两朵乌云；眼睛却是又黑又亮，鼻子又高又大，整个脸好象一个童话故事，神秘而又吸引人；宽大的嘴唇说明此人心地善良，喜欢说话。

我故意不讲客套，看看此人心胸狭窄不狭窄：“你是谁？”

四只翅膀的鸟突然他身后突然飞出来，绕着我飞了一圈，高声叫道：“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然后又飞回到他的身后就不见了。

见我好奇，这个人就说：“天下没有这样的鸟。此鸟乃神鸟。功夫达到炉火纯青的时候，人就会得到这样的鸟。”

“照此说来，你的功夫很厉害了？”我老怀疑这只鸟就是为我服务的那只鸟。“——这只鸟跟你多长时间了？”

“不长。”男人一直打量着我。“——你找我做什么？”

“那你就是峨剑长了？”他没有和丽香道长说话，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他的呢？

“正是。”

“从这儿到山上有多远？”

“很远。”

“可是你转眼就来了。”

“这些都是功夫。”

我刚要说“佩服”二字，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悄悄对我说：“杀了此人！”

我吓了一跳：这个女人竟然是小灯。

此刻，她的脸已经没有了过去那种单纯那种愁容，那时她的脸给人一种美的神韵；现在她的脸充满了杀气，好象脸上布满了刀子，可以随着她的眼光飞出去伤人，叫人不寒而栗。

我故意装着不认识她：“你是谁？”

“别装糊涂！”她生气地喊。

“你也不报姓名，我知道你是谁？——你知道对面的人是谁？是峨嵋山的剑长！你叫我杀了他，我就能杀了他？”

而峨剑长正愣愣地看着小灯，也许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也许是被她的毫无头绪的话所吸引，把她看成一个故事，想知道结尾。

“第四个美女已经到了……”小灯说。“就等你回去看看呢！”

“什么美女？”我故意装糊涂。

我逃离了自己如石的身体，跑到这里，但是这个小灯怎么找到了我？真的叫我沮丧啊。看来，我不会有安宁的日子了。

小灯悄悄对我说：“从现在起，你把谁杀了，谁身上的功夫就属于你了。此人是峨嵋山的剑长，武功最好，你快点杀他。”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呢！”我不想杀人。我要拖延时间。

“我是小灯的复制品。”小灯却想抓紧时间，开门见山，“专门外出给你传递情报，为你寻找美女的。现在为你传递的情报极有价值，望你照我说的去做。”

“哈哈哈哈！”我突然大笑。

“你笑什么？”峨剑长问我。“这个女人很漂亮，是你的什么人？”

我问他：“你听到我们刚才的谈话了？”

“听到了。”

“你为什么不感到惊奇呢？”我疑惑。当一个人听到别人要杀他，为什么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也“哈哈哈哈”大笑：“要杀我的人很多。没有哪一天听不到，不看到。——不过，我在你脸上看不到你要杀我的动机。是啊，你找我的目的，不是要来杀我的。这个女人说话也心不在焉的，好象个疯子。——走走，我带你们上山看看吧。”

他转身便走，步伐轻盈，身子灵巧，好象一团云，在林子间转来转去，我得跑步才能追上他。而小灯好象是飞一样跟着我，很明显，有一种能量在支持着她。

峨剑长突然停下。

前面有一道深深的峡谷，有一座木桥跨在上面，桥头上站着两个手持长剑的男人，谁要过桥，必得两的同意。

“你们要上桥，还是飞过去？”峨剑长问我。

我肯定飞不过这宽宽的峡谷。我转头问小灯：“我们是飞过去，还是从桥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