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提前跑了一趟,“他们还在商量事情,热火朝天的,帐里的人都吵起来了,其中就有缇娜郡主,吵得不可开交。”
沐轻蔓蹙眉,当即就站了起来,“那我们更得过去看看,瑾之在那里说起来也是个外人,不好开口,我是个女的,我去说。”
小玉点头,绿意也跟了上来,三个人一块出了门,管家准备好了车马,带上小风,一块出去了。
到了营地,沐轻蔓本来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不过听着里面的喊声,却不得不走到了门口。
“她一个女人,凭什么独掌兵权,就应该趁着这个时候把兵权交出来,不是我老刘信不过,之前沐将军在的时候,郡主和沐将军是天生一对,她手里有兵权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沐将军不在了,整个云南的兵权还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一个粗犷豪放的声音说道。
“这叫什么话?郡主是云南王的女儿,难道你忘了云南王临终前交代过什么?只要郡主一日不嫁人,兵权一日不出手。”
“现在可好了,沐将军死了,郡主要嫁给谁?我看就应该择良将而托付重任,不能把兵权随意的交到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受伤。”
……
“我又没说要嫁人,霍将军这么着急要兵权做什么?难不成你在这次的战场上立了大功,还要把我的兵权夺了去,当真以为在这里没人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吗?”
“你……”
“够了,诸位都是云南的功将,是诸位百姓的守护将军,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公玉瑾归语气冷冽的说道。
众人一阵沉默,一个低沉温和的声音说道:“国师是京城来的,论理也不该国师主持大局,但是国师受沐将军临终托付,又带领我们打败了南蛮贼军,也算是我们自己人了,不如就请国师说句公道话,国师你离开以后,这兵权应该交给谁?”
账里的人都竖起耳朵听着,安静的无声无息。
沐轻蔓在外面顿了顿,就知道他们的心里打算了,不管公玉瑾归说什么,他们都有借口拿回兵权,看来缇娜的这一仗,可真是不好打啊。
沐轻蔓掀开帘子走了进去,里面的人没想到外面会突然有人进来的,有人脸色都跟着变了。
“啊,这么多人?我不知道啊,瑾之,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沐轻蔓惊讶的看着他们。
诸位将军面面相觑,很快就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谁,都知道公玉瑾归金屋藏娇,表面上雷厉风行,实际上却对妻子言听计从,温言软语,这件事情可不是假的。
公玉瑾归已经站了起来,笑着走过去,“没有打扰,你来的正好,我们的事情都谈完了。”
他都这么说了,里面的人自然不好继续坐着,可是这么走了,却实在是不甘心。
“是吗?我还想找嫂子呢,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管家在家里熬了药,要是你们谈完了,我想咱们一块回去吧?”
众人的面色微微一变,一个粗犷的男人走过来,“夫人,你刚刚叫谁嫂子?”
缇娜站起来走过去,看着那些人,目光狠厉坚定,“当初我爹把我许配给沐轻衍,我们虽未成亲,却有了夫妻之实,我们就是一家人,兵权我绝对不会松手,我云南王府的兵,绝对不会假手他人,谁要是敢来抢,敢来夺,那就豁出去,咱们拼个鱼死网破。”
说完,就转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公玉瑾归眼中噙着浅笑一闪而过,沐轻蔓惊讶的看着,“这……我刚刚是说错了什么吗?”
那个大汉面色尴尬的站在那里,在座的人都意味深长的看了几眼,纷纷拱手告辞。
“国师,既然夫人前来,我们也就不打扰了,咱们的事情下次有机会再谈吧。”
“就是,郡主刚刚离开,我们几个也谈不了什么。”
“那个,国师,夫人,郡主刚刚大病初愈,这一生气跑出去可不太好,怎么说也是金枝玉叶,还是要找人去找找的。”刚刚的那个粗犷的汉子,有些腼腆的说道。
沐轻蔓笑了笑,“是啊,一定是我刚刚说错了话,让郡主嫂子生气了,我大哥不在了,可是嫂子还在,诸位大人,你们同郡主都是多年的老相识加好友,对她的脾气应该是再熟悉不过了,她的性子刚烈,要是有什么地方说话直了,你们就担待一些,我和瑾之替我死去的大哥,多谢你们了。”
沐轻蔓的一番话,明显就是要站在缇娜的立场上了,在座的人看着公玉瑾归的神色,根本就没有任何辩驳的意思,默认了似的,心里面也跟着打鼓起来。
云南的事务,公玉瑾归虽然不能全权做主,可是在云南,他说话也有一定的分量,甚至在一定的程度上代表了皇帝的意思,这样一来,他们方才的逼上梁山的举动,就显得有些假仁假义了。
为了得到兵权,他们逼着刚刚死里逃生的缇娜郡主,不得不承认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怎么看都不是光明磊落的行为。
而公玉瑾归和沐轻蔓则明显是襄助缇娜的,方才他们竟然还让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