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洛阳,天下之中。繁华的街道,拥挤的人群,鼎沸的闹声,这里的一切,无不宣示着洛阳的繁盛景象。
白马寺是洛阳城内最出名的一处景点,每日来此烧香拜佛的人成千上万,也是鱼龙混杂,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只见一行蓝衫刀客簇拥着一个锦衣公子,大摇大摆地寺庙内,行进间喝令前来拜佛的游客让路,言辞恶劣凶辣,百姓唯恐避之不及。庙内的僧人们见状,急忙遣人进内堂去禀告住持住持前来镇场。
有人知道蓝衫刀客们的来历,小声议论道:“那是不是弄影楼的人吗?”
“是啊,弄影楼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不是在北国待着的吗?”
“弄影楼的人出现,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锦衣公子耳闻这些杂声碎念,心中颇为不悦,面露不快,那些蓝衫刀客们眼神会意,轻轻点头后即刻动手,霎时间,四周弄起数不清的蓝影,啪啪啪连响十几声,竟将那些轻声交谈的群众一一打趴在地。
锦衣公子整了整衣衫,摆出一副不屑之色,迈步朝寺庙大厅走去。蓝衫刀客们凌厉的眼神射在围观群众身上,恶狠狠地盯了他们一眼后便随锦衣公子走开。
“诶,这位公子,你手下的人不分青红皂白打人,这可是大大的不对了。”忽然人群中出来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只见他衣着破烂,又四肢修长的缘故,手臂和小腿都露出大半,扮相十分潦倒。旁人见他出来为群众说话,却不敢大声叫好,或是低声议论,或是摇头叹息,都只道这穷苦人家的少年今日要遭殃了。
锦衣公子见来人这番模样,一脸嫌弃,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说,他也不想动手,便径直往前走。跟在锦衣公子最前面的蓝衫刀客说道:“公子,小人去料理了他。”锦衣公子摆手道:“算了,今日来此,为的是什么你们应该很清楚,留着力气对付那个老和尚吧。”
穷苦少年见锦衣公子不作理会,大步上前,步法飘逸灵动,瞬间赶在锦衣公子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其实那少年起初离锦衣公子的位置仍有不小距离,即使他脚力极好,但锦衣公子身后有诸多蓝衫刀客簇拥,又怎能轻易欺至锦衣公子面前?
锦衣公子瞳孔微微放大,轻轻“哦”了一声,略带意外的语气说道:“没想到你居然会武功?”
穷苦少年道:“公子爷,你一看也是个有家教的人,总不至于欺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吧,你手下的人动手打人就是不对了,理当还人家一句道歉才是。”锦衣公子听了好笑,心想:“我花无殇何等身份,轮得到你一个毛头小子来教训我?”他身边的蓝衫刀客怒极喝道:“臭小子,我家公子不跟你计较你倒还不依不挠了,最后说一遍识相的话赶快滚蛋,不然断只胳膊少条腿可怨不得爷爷。”
花无殇轻轻一笑,但笑容中竟有说不出的狠意,只听他悠悠说道:“阿金,我看这少年也是有功夫的,这样吧,你去与他斗几招,若是输了,便依言给诸人道歉吧。”接着沉声与那叫“阿金”的蓝衫刀客说道:“弄死他。”
阿金点头会意,指着穷苦少年叫嚷道:“臭小子,我家公子说了,你要是打赢我,我等便道歉,你说怎么样?”
没想到穷苦少年摇了摇头道:“为什么要打架,我娘说人家欺负你了才要还手,你也没有对我怎么样。你应该向被你打伤的人道歉才是。”
瞧着穷苦少年认真的模样,阿金不禁仰天大笑,仿佛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笑话,狠狠道:“我要是不道歉呢?你怎么办,敢来打我吗?”说着,迈步逼近穷苦少年,背后的大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左手。
围观群众见势不妙,有的为穷苦少年担忧不已,却又无可奈何,不敢挺身而出;有的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伸长脖子盯紧了他们的一举一动;有的赶紧离开,免得惹祸上身,沾染不必要的麻烦。
穷苦少年全然不知危险临近,依然自顾自地说道:“我娘说了,打架是万不得已的做法,如果能劝还是主张以理服人,不要对人动手。这位大哥,我相信道理你是明白的,其实道个歉对你一点儿坏处都没有,为什么……”他想说“为什么不去说声抱歉呢”后面的话尚未说完,那阿金已挥刀砍来,刀劲急剧,来势汹汹,他攻的部位是穷苦少年的上身,原本敌对之时,他出手一直以来都是攻向对手脖子,此时已给穷苦少年留足了情面,想来他一介平民,与自己无怨无仇,也不好伤他性命,给他个沉痛的教训便是。
阿金这招“力拔山兮”,只道那穷苦少年避无可避,定要受了一刀之害,岂料那少年不知施展了什么步法,居然巧妙地避过了“力拔山兮”这招,绕到了阿金的身后!
这瞬息变化,在场诸人中也只有那锦衣公子花无殇勉强瞧得清楚,其余人等回过神来才发现穷苦少年已经站在阿金的身后。
“好精妙的步法,这小子来头不小,绝对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简单。”花无殇心下踌躇道:“我似乎见过这套步法,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穷苦少年道:“大个子,你是认真的吗?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