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舒舒立马把那个包给翻开,视线忽然触及到了一张薄薄的纸片,好像一张照片,正当她要拿出来的时候,白纪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还不快出来?”
“哦。”她怕白纪东发现,没敢把包拿上,只是从旁边拿了胶水便离开了。
“你不是要出去吗?”
白纪东看她一眼,也没察觉到她的异常,“跟你去看看那花瓶,我再出去。”
合着是想拿她问罪,去看看证据。
“切,偷包贼。”
公司忽然放起了广播,白纪东没有听清她的话,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可不能被白纪东知道,之后再找个合适机会把包拿回来吧。
估计他也不是故意留着的,忘记了也说不定。
钱舒舒领着白纪东走过来,指着一地碎片说,“呐,就是这个。”
话音未落,头顶就落下一击,“你还好意思说?在这里给我黏,黏不好别吃饭了。”
说完,白纪东就离开了。
钱舒舒揉着脑袋,愤恨地一跺脚,“谁知道你家花瓶这么不顶用啊,和钱心悦一个样,光能看有什么用!”
气归气,可是到底是她理亏,骂了几句就赶紧蹲下身子来,捡起一块又一块的碎片往花瓶身上黏,说实话,是不是男神自带光芒,她觉得白纪东的胶水都好用。
这花瓶上面的花纹勾勒得特别惊喜,釉质又很细腻,怪不得白纪东那么宝贝。
“你们瞅瞅,那姑娘也不知道是哪个办公室的,倒了霉把咱未来总裁夫人送的花瓶给打碎了,真是可怜啊。”
“估计是新来的,以前没在公司见过她。”
不远处传来了几声交谈,钱舒舒的手里立马一垂,却不小心被碎片划伤了手指,血流出来,才觉得有些疼。
原来,这花瓶是徐玖菲送的,那怪不得白纪东那么宝贝了。
不知道为什么,钱舒舒觉得自己有点傻,明明知道白纪东心里有人了,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她早该看清的。
早在当年那个时候,她就该看清了,自己这样的人根本不会落入白纪东的眼底,更何况是和徐玖菲相提并论。
她又是谁,怎么能比得过徐玖菲,记忆中那个女孩长相极美,可以称得上是惊艳四方了,不然也不会被评为校花。
像她这样的,根本没有办法和徐玖菲相提并论。
记忆当中,有一年艺术节,徐玖菲和白纪东一同上台表演,一个拉着小提琴,一个弹着钢琴,那场面,让人羡慕又嫉妒。
也是在那时候,白纪东在钱舒舒的心里有了一席之地。
只可惜,他们有缘在同一个大学,却无缘有交集。
除了那件事情以外,她和白纪东可以说是毫无瓜葛,而且,现在看来那时候也只是她的厢情愿罢了。
白纪东根本就不记得她。
他的眼里心里估计只有徐玖菲一个人。
钱舒舒敲了敲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钱舒舒,别再想了,白纪东是菲菲学姐的。”
站在不远处的沈聪看着蹲在地上的钱舒舒,心里不自觉激起了涟漪,他真的也不愿意去相信钱舒舒会是那样的人,毕竟自己曾经深深爱过她,又怎么会舍得。
只是,证据实在是太确凿了,他无法否认,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去感化她,然后让她一点点回到正途,也不枉他们曾经在一起过。
想着想着,沈聪就走了过去。
钱舒舒眼底突然出现一双牛皮鞋,她缓缓抬起视线,这才发现是沈聪。
由于刚刚才见过,现在再看到,感觉竟然有些怪怪的。
她拿起一块碎片,装作无意,继续粘着。
“我帮你吧。”沈聪落下身来,忽然开口说道。
一下子,一股莫名的感情蹿了上来,沈聪想了想说道:“舒舒,放下对心悦的成见吧,我们已经成年了,这件事……”
“你们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如果你没有放在心上,你就不会对心悦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来。”
钱舒舒忽然觉得好笑,她抬起头,“沈聪,我想你始终都看不懂,我放在心上又怎么样,不放在心上又怎么样,钱心悦是什么样子的人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你要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我无所谓了,因为你对我也已经无所谓了。”
这句话一出来,沈聪埋藏在心底里的埋怨一下子激起了千层海浪,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舒舒!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我们好歹也在一起过啊。”
钱舒舒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来,“沈聪,你自己也说了,我们只是在一起过,现在我们都不在一起了,而且我也已经结婚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联系了。”
沈聪看着她要走,一下子从身后抱住了她,他把头埋进了钱舒舒温顺的发里,忽然想起了以前的种种时光。
“舒舒,我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