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白纪东逆光而来,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时间缝隙中钻了出来,打得钱舒舒措手不及。
沈聪的手被他一下子扯开,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
整个人被他带进了怀里,白纪东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当着沈聪的面硬生生将钱舒舒拖走了。
钱舒舒回头瞄了一眼脸带落寞的沈聪,忽然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她又不敢去挑战白纪东的权威,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但光从他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这一次可不是简单哄哄就可以的。
话说,到底为什么生气?
难道这人有独占情结,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他粘过的东西都不允许别人再碰是吗?
总之就是个怪胎。
以前,她没发现这一点,可是自从他上一次生气开始,她才觉得白纪东这个人其实内心真的很纠结,她以前稍微接触过一点心理学,这人以前肯定经历过什么才这样的。
钱舒舒正在心里吐槽着,整个人就被带进了总裁办,白纪东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按在了桌子上。
等等……
这是要做什么?
她的脑袋一歪,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白纪东的俊眉皱起,钱舒舒要说的话被他的冷笑打断,“起来。”
此时,白纪东已经离开了她。
钱舒舒好似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你怎么了?”
白纪东直接将她推到了一旁,坐到了椅子上面,一言不发,只是冷眸盯着桌子上的纸张。
她不敢走,也不想留,这里的气氛太过压抑,好像有什么情绪下一秒就会爆发一样。
“我让你黏花瓶,不是让你勾引男人的。”白纪东冷冷出口。
勾引男人?
平白为什么要给她扣这么大的帽子?
钱舒舒有些不平,立马回道:“白纪东,这件事我可以和你解释。”
“你不需要解释。”白纪东根本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更不想去听她的解释。
钱舒舒:“好啊,反正没有人相信我,以前你还知道听我的话,现在连我的解释都不信了,既然不相信我,我们不要合作了。”
说完,她就要扭头离开。
“站住!”白纪东终于忍不了,一下子迈开长腿,抓住钱舒舒的小手,一把将她按在了墙上,吃干抹净之后又发出一声冷嗤,捏住她的下巴,意欲警告,“下一次再让我发现,就算你和我上床也救不了沈聪,滚吧。”
这是认识白纪东以来,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就连上一次都没有这次严重,她的手捏着衣服,感觉像是劈头被人浇了一盆子冷水一样。
原来,真的会难受。
一直以来,是她太过逞强了。
钱舒舒张了张嘴,看着淡漠的白纪东,出声问道:“不管你怎么想,我和沈聪永远都不可能复合,也不可能做出任何苟且的事情来。”
说完,她就直接跑了出去。
白纪东回身看着被狠狠摔上的门,心里的烦躁感更强烈了,直接一脚踢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人一旦有了软肋,做什么都放不开手脚,过去的二十几年,他从来都不被任何人束缚,而今……
他开始讨厌这种感觉了。
钱舒舒一口气来到恒新外面,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把自己的情绪宣泄完了才从里面走出来。
没有人知道她曾经也在无声的岁月里为一个男生痛哭流涕,曾经为了他受伤而哭泣,为了他被人误会而哭泣,为了他的不公平而哭泣,而现在,她真的不想再为他流泪了。
她想赶紧离开,离开李家,离开钱家,去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自己过活,此生无憾。
佛家说,人活着就是为了受苦的,而钱舒舒觉得世间最苦,莫过于喜欢一个人,却从来都不敢承认。
最难最苦,莫过于此。
钱舒舒整理好心情,才回了公司,赶紧看了一下新闻,李明硕的动作倒是快,那些传言很快都压了下去,至于公司里面的乌烟瘴气,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人言可畏,人心更难懂。
“舒舒姐,我感觉你最近状态不太好,情人节就快到了,要不我把那天的工作全推了吧,你出去散散心。”
和李明硕一起过情人节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没必要。”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钱舒舒心里却还存着希望,以前在学校和沈聪谈恋爱的时候,由于都是学生,身上本来就没多少钱,更不会浪费在这些虚无的东西上面。
所以,即便她以前谈过恋爱,至今都还没有过过情人节。
以前觉得没什么,后来和沈聪分手嫁给李明硕以后,每年情人节几乎都是陪艺人在剧组过的。
“行了,把今天的行程安排一下,还有钱心悦那边没再作妖吧?”
樱子回,“没有,就是她最近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新闻受到了影响。”
“行,暂时就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