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纪东下意识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然后径直走到门里看了眼外面,眉头皱紧,他打开门,“阿姨。”
梁娟的鼻子极灵,闻到了里面的饭香,警惕问道:“就你一个人?”
白纪东还没有说话,梁娟就走了进来,他大步随着走进来,却见餐桌前已经没了钱舒舒的踪影。
难不成躲起来了?
梁娟像是来视察一样,绕了房间一圈,然后问道:“你请的那个保姆呢?”
白纪东实在是没有绷住,嘴角抿出笑来,“不在,工作不合格,我让她回家反省了。”
“我之前看她眼熟,好像在电视上见到过似的。”梁娟怀疑道。
这一点,之前白纪东倒是没有想到,他说,“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就是个保姆而已。”
潜藏在桌子底下的钱舒舒恨恨地咬牙,好啊,你个白纪东!
梁娟坐下来,开口说道:“你准备让菲菲什么时候回来。”
一听到这个名字,钱舒舒的神经立马绷紧,耳朵都竖了起来。
倏地,白纪东的脸色变暗,他说:“阿姨,她回不回来与我无关。”
梁娟今天就是想来和白纪东挑明的,没有想到他还是三缄其口,无法,只好说道:“纪东,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老人,我的女儿……”
“这件事情我说过不止一次了,阿姨你要是还执意如此,那就不要怪我采取非常手段了。”白纪东孤冷凌厉的眸子随时随地散发着寒气,就连躲在桌子下面的钱舒舒都能感觉到他生气了。
可是,这和徐玖菲有什么关系。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就是徐玖菲去了什么地方,然后梁娟以为是白纪东把她藏起来了?
钱舒舒正疑惑呢,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沉声,“出来。”
她吓得身子一颤,立马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只见屋子里已经没有梁娟的身影。
白纪东的唇角紧抿成了一条弧线,周遭泛着迫人寒气,“躲什么?”
他这一问,钱舒舒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害怕被抓到?害怕被梁娟发现?害怕自己的身份?
好像都不是。
“做我白纪东的女人就这么见不得人?”
钱舒舒一愣,她的心像泛舟一样在海面上荡漾着,小嘴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可又觉得嗓子里干干的,发不出声音。
白纪东瞅着她那副傻样,忽然没了气焰,说道:“以后在这里见了外人不必躲起来,知道吗?”
为什么?
钱舒舒真的好像问问白纪东,他给的一切特殊权利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心里有别人了,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就好像她才是那个特别存在一样。
白纪东,你真的是全天下最坏的男人,拿走了我的身体不算,还要把我的心都一并抢走。
“行了,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我得去公司了,正好送你过去。”白纪东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拖着发呆的钱舒舒出了门。
车上,钱舒舒看着外面,阳光强烈却不刺眼,在白纪东的身边连太阳都失色了。
这样的人,看一眼之后,连视线都舍不得再移开了。
她开始害怕,害怕这样依赖这个男人的自己,万一哪一天徐玖菲回来了,她都舍不得放手了怎么办?
“真想把你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白纪东看向一旁乱想的钱舒舒,“又在瞎想什么呢?”
钱舒舒心虚说道:“没什么。”
白纪东想到什么似的,说道:“那个阿姨其实是……”
文修的电话突然打进来,打断了白纪东的话,他不悦地皱了一下眉,随后接起来电话,说道:“怎么了?”
“总裁,何少爷来公司了,说是请你去参加周末的化妆舞会,周末你有工作安排,想问一下是否要推掉。”
“家闵吗?”白纪东问。
“嗯。”
“周末的活动暂时取消吧。”
“好。”
挂断电话以后,白纪东忽然捞起钱舒舒的小手,“周末陪我去参加舞会。”
“啊?”钱舒舒刚想拒绝,虽然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但是毕竟现在在台面上她还是李明硕的妻子,要是被有心的媒体人拍到,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白纪东一早看出来她的隐忧,说道:“放心,化妆舞会,我可以保证别人认不出来你,正好你也散散心,我们商量一下之后的事情。”
“好。”
车停在了韩光外的两条街前,钱舒舒从车上走下来,看着白纪东开车疾驶而去,心情莫名沉重起来,她开始盼望着徐玖菲赶紧回来,可是又不希望她回来,万一哪一天真的回来了,她该何去何从?
如果徐玖菲念起了当年的事情,只怕她的存在就是个麻烦。
钱舒舒回到韩光,无心工作,在桌子上趴着,身上又不舒服,做什么都没有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