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纪东笑着看她的小打小闹,“好,只有你,一辈子只有你。”
“他们都说男人恋爱初期都是哄着骗着的,后来久了久了就厌倦了,你会不会也那样?”钱舒舒心底开始不安。
哎。
一声叹息划过耳边。
“怎么做才能让你安心,不然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吧。”
这句话,吓得钱舒舒直接坐起身来,“又想骗我结婚。”
“什么叫又?嗯?”白纪东长臂一伸,直接把小丫头又抱了回来,“别胡思乱想了,我都这个年纪了,能有个不嫌弃我的姑娘已经不错了。”
钱舒舒沉默良久,在他的怀里阖上了眸子,低声道:“你那么好,怎么会嫌弃。”
我的暗恋,我的白学长,我的年少时光,我所有的所有都与你有关。
从此以后,细水长流,轰轰烈烈,都是你,也只有你。
沈浩然从重症监护室退出来,一直靠在白纪东他们病房外的墙上,不离开也不进去。
不久,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他抬头去看,一个长相清冷冷的医生站在他的面前,对方伸出手来,“沈先生,你好。”
沈浩然愣了愣,随后露出善意且带有警惕的表情,“请问你是?”
“我是为当年唐糖操刀的医生。”男人顿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沁寒的笑,“我叫程毅。”
程毅?当年他貌似听唐糖提起过这个名字。
“你好。”沈浩然礼貌性地伸出手去,虚握一下立马松开。
“我听唐糖说你们已经见过了?”程毅问道。
“嗯。”
程毅走到一侧,门稍稍开了一条缝,他朝里面看过去,不笑也不愠,“该让她自己考虑清楚的,这个时候谁见都不管用。”
“程医生认识她多久了?”沈浩然抬头,眼神中不自觉地打起了防备。
这个程毅知道他的名字,想必是因为唐糖提起过吧,既然提起过,两人必定有些交情,这份交情倒让他有些酸意。
程毅勾着笑,“沈先生不必把我挂在心上,我已经结婚了。”
他沉默了,程毅将门关上,说道:“当年的事情沈先生要是想知道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另外唐糖那边等她自己想开了就好了,我就是觉得你面熟,没想到真的是你,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沈浩然看着他离开,心里漾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总觉得他的身上有些什么,可又说不上来。
大抵是他想太多了。
……
一觉清醒,只见钱舒舒抓紧了被子,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
白纪东在旁立马喊她的名字,好不容易才把她叫醒,“你怎么了?”
钱舒舒已是满头大汗,心里仍旧戚戚,“没有,做了个不好的梦,梦见你……你满身血,那个人朝你开枪。”
“好了,都过去了,现在你有我,别怕。”
“嗯。”
钱舒舒看了一眼窗户外,忽然闪过了什么似的,她惊呼一声,一下子抱住了白纪东,“不要!不要!我不要!”
白纪东也被她的这一举动吓到,立马抱住她,“舒舒,你别吓我,怎么了?”
“是血,全部都是血。”钱舒舒从白纪东的怀里钻出来,指着窗外,双目瞪得像铜铃似的,那样子就像被鬼魂附了身。
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纪东不知道这么久以来,那件事已然成了她的病魔,折磨她,吞噬她,蚕食着她的理智,他心疼地将她的脸揽在自己的胸前,低头轻吻着她的脑袋,“好了,没事了,现在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别怕。”
怀里的人儿停止了抽噎,不再说话,呼吸渐渐均匀,似乎又昏睡了过去,白纪东的眸子却变得黑沉。
心病终须心药医,只是不知道他这丸良药能够撑多久。
敲门声响起,他抬眉瞬间,门已经开了。
沈浩然从外走进来,见一眼,忙止住了声,白纪东轻手轻脚离开,为钱舒舒盖好被子,随之出来。
他的神情凝重,白纪东知道事情不好,赶紧问道:“怎么了?”
“白敬文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他都要伤及人命了,你还打算就这样饶过他?”
白纪东眸色沉黑,“再等等,等我完全有能力了,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少寒的情况怎么样?”
“应该没有问题,幸亏没有伤到心脏,你不知道当时我都被吓破胆了,要不是有女人在场,以我的个性万不会在那边的,其实说起来,我觉得钱舒舒真的是个女汉子,你是没看到当时她的模样,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样,爬都要爬回你身边,反正我是没见过这么痴情的女孩,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啊,而且关于徐玖菲的事情我和家闵不过问就罢了,你也不能瞒着钱舒舒吧,既然决定要给人家未来,就别吊胃口。”
“这一点我明白。”白纪东说,“拜托你和家闵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李明硕那边有什么动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