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威胁我,你是第一个,只要我想,这一刀下去你也是最后一个。”白纪东加重了一下力道,在李敏的脖子上留下了刀印,血从里面渗出。
李敏再无淡定,瞳孔骤然放大,举起手来,“白总,好好说话,不要动刀子啊。”
“她人呢?”白纪东眉目清冷,语气狠厉。
“在在在……在上面……”李敏战栗着,再不敢造次,她还是低估了白纪东的能力。
要是被白纪东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恐怕现如今她的命早就不保了,看来之后一定要把钱舒舒置于死地,她才能后生。
那件事的知情者,现在算起来只有三个人,除了他们两个,唯一一个留不得的人就是钱舒舒了。
白纪东挟持着李敏,上了楼,李敏不敢轻易动弹,早知道她就该多找几个人来的。
铁门一下子踢开,血腥气涌了过来,屋子里哪还有人,只有散落在地的绳子还有不完整的麻袋,就连窗户都已经被人卸了下来。
白纪东一下子将李敏抵在了墙上,眸光锐利,“她人呢?”
李敏叫苦不迭,竟然被这个小妖精给逃了,现在可好,人都没有了,她还拿什么谈判。
“我……我也不清楚……我……”
“不是想知道我要什么吗?你们韩光乖乖接受收购就是我想要的东西,另外,钱舒舒要是伤了分毫,别说韩光,我要你们母子一起赔命。”说完,白纪东就直接扔下了刀子急匆匆离开。
白纪东心中有喜又有担忧,想不到钱舒舒这只小野猫本事还不小,竟然还能自己逃出去,可是现在大晚上的,又是在荒郊野岭,她一个人能去哪里?
“笨女人!”白纪东上车忍不住骂了一句,发动车子,开始看向四周。
途中,忍不住给她打电话,却一直在关机状态,烦躁感瞬间涌上了心头。
钱舒舒!你最好别给我乱跑!
……
冷风皱起,钱舒舒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秋裙,连个外套都没有,四周全是荒草,满目都是寂寥,现在再看更添悲凉。
她逃出来了,可是手上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哪怕有个指南针都是好的,手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远处的山上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吼叫声,像是野兽的低泣,钱舒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里该不会还有狼群吧?
不要啊,她刚和白纪东在一起,人生刚刚看到了曙光,难道上天就要让她在这里死掉吗?万一来个坏人把她拐到山沟沟里卖掉可怎么办?
早知道她就不逃出来了,以白纪东的手段,哪里容许任何人威胁她。
“钱舒舒,你要笨死了,长了脑袋做什么的!”钱舒舒忍不住自己骂自己,现在的她饥寒交迫,真的是感觉到了绝望。
她站在路的一旁,天边星光熹微,连月色都是清冷的。
“好饿啊。”她蹲下身子来,抱住自己以取暖,可是风却是越来越紧,还不如让她重新回到麻袋里,至少里面一点儿都不冷。
要是这辈子都见不到白纪东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钱舒舒的心一下子像是跌进了万丈深渊,眼泪更是不断地在眼眶中回旋。
白天,她还和白纪东相拥在一起,人们都说世事无常,可是她不想要无常,只想要看得见的未来啊。
“钱舒舒!”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钱舒舒猛然站起身来,一下子跑到了路中间,只见远处停着一辆车,而车下站着一个人。
是白纪东!
她再也顾不得矜持,一下子跑了过去,猛地抱住了白纪东,没有形象地大哭了起来,“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快要吓死了!”
白纪东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在刚刚他仿佛感觉自己得到了重生,他的眸色幽深,手上的力道加重,恨不得将其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瞬间,他狠狠亲了上去,叼着钱舒舒的唇吻了一遍又一遍,一滴泪竟然从眼眶中滴落。
钱舒舒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将其松开,只见白纪东的脸颊上还挂着一颗晶莹,她嘴唇哆嗦着,“你……你哭了?”
瞬间,钱舒舒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能辜负这个男人,哪怕付出自己的全部也不能辜负。
一个男人肯为你掉下眼泪,就足以证明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白纪东没有回答,直接把钱舒舒塞到了车里,温度回暖,钱舒舒有些困意。
却突然听到白纪东说,“没事乱跑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有狼群的?万一你被狼吃了怎么办?还有手机为什么不开机?”
钱舒舒看到白纪东紧张兮兮的模样,忽然笑起,“你这么担心我啊?”
“呵。”白纪东傲娇一笑,发动车子,“我是怕你不在了,我没办法把韩光拿下。”
说完,他又看向钱舒舒,“还有解释一下李敏的事情,为什么去见她?”
钱舒舒见到白纪东这么严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