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乘人之危你知道吗?”钱舒舒哭着哭着笑出了声。
听到钱舒舒笑了,白纪东的心才放下来,“行了既然笑了就代表开心了是吗?那就说说吧,为什么哭?”
“谁哭了?”钱舒舒嘟嘟囔囔地狡辩。
“给你三秒钟,三,二……”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现在要回家一趟。”钱舒舒并没有把沈聪找她的事情告诉白纪东,一是不想造成误会,二来她之前刚刚答应过白纪东不会在私下见沈聪,要是告诉他了解释起来更是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纪东大体猜到了事情缘由,“你先去,要是有什么事情立马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好,你先忙吧,不用担心我。”
说完,钱舒舒立马把电话挂断,省得白纪东再刨根问底,有些事情她还是希望自己出面解决,毕竟现在这也算是她自己的事情,不能事事都依靠白纪东。
驱车离开,路上一颗心总是不安定,虽然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心里总归还是别扭着,再怎么样那都是自己的父亲。
又有谁真的能够做到割断亲情呢?
钱家的大门紧闭,钱舒舒站在那前面,只觉得上面的斑斑锈迹都像是一种缝在她心头的讽刺。
人们都说家是一个人的避港湾,可是在她的世界里,家就是一个炼狱,这二十多年来,练就了她百毒不侵的心脏。
她还没有走进客厅,就感受到了那种丝丝缠绕在身的压迫感,要真是打起来,说实话她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
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
她步子刚踏进去,后背就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
不……
准确的说是被什么鞭子之类的打了一下,大概是几天前被人敲过脑袋,这种感觉太过清晰,连疼痛感都加重了。
她立马回头看,只见钱父紧绷着脸,手里果真拿着一根粗粗的鞭子,握着它的手青筋突起,随时蓄势待发一样。
紧接着,门被关上了。
她一步步后退着,“爸,你要做什么?”
突然,她像是踩到了什么一样,回头一看,整个人吓得瘫倒在地,李巧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其身后,惨白的面色吓得她以为见到了鬼。
“我今天你就替你妈妈教训一下你,让你好好知道一下什么叫做人。”
“不要!”钱舒舒吓得抱住头,可是谁知道落下来的并不是鞭子,而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钱叔叔,再怎么样舒舒都是个女人,作为一个男人打女人不觉得很卑鄙吗?”
白纪东?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
钱舒舒被吓得失去了行动力,眼前昏昏一片,身后的疼痛感提醒着她面前发生的一切事情。
她被白纪东拉了起来,一把护在了怀里,“今天我来是冲着你是舒舒的父亲,不然现在你就不是在这里了?”
钱父没有想到白纪东竟然会出现,而李巧玲早就吓得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钱舒舒没来由地想逃开,这样一来不就印证了她婚内出轨的事情了吗?
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根本就没有完完全全接受她和白纪东的这段关系。
一切都是她在和自己的羞耻心作斗争。
“白先生,你……”
钱父还想再说什么,白纪东就直接打断,“你要是想说我和舒舒之间的关系啥的,那么我告诉你,我和她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哪怕你是她父亲,也不可以,另外,希望你能够看清事实,舒舒不是婚内出轨,是你的好女婿李明硕先欺人太甚,具体的我想你应该已经看过新闻了,如果都这样了,你还觉得是舒舒的错,那么我无话可说,以后她就是我们白家的人,与你们钱家没有一点关系。”
说完,白纪东就拉着钱舒舒离开了。
钱舒舒再一次被硬生生塞进了车里,哭得眼睛红红的,白纪东在旁问,“哭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你们白家的人了?”
“嗯?”白纪东挑眉,“既然你说现在不是,那么我们就让它变成真的吧?”
“唔……”
这个流氓!
沈浩然从韩光出来,直往唐糖打工的地方去,谁知道那里的经理说,唐糖已经离职,根本就不在那里了。
他来这边,倒不是因为相信唐糖真的会结婚,而是明白她是想逃开所以才这么急着过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唐糖的鸵鸟本性显露。
可是,正是这样才更加印证了她内心有鬼,看来当年的事情他必须好好调查一下了。
“喂?”沈浩然一个电话打给了白纪东,连名字都不提了。
对方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看了一眼钱舒舒,“怎么了?你从韩光出来了?”
是沈浩然。
钱舒舒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对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