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微微报涩道:“既是如此,小女子就叫公子方兄好了了,方兄神清气爽,外秀惠中,岂是本领低微之人?妾身请方兄做的事情并不难,只是举手之劳,相信方兄一定能做到的。”
她这么说了,方惟远只能硬着头皮道:“这样就好,不知姑娘要方某做什么?”
那姑娘微微笑道:“那是家师的一封书信方兄转呈给贵派的掌门‘栖云真人’,这应该难不倒方兄了吧?”
又是送信?方惟远心里哭笑不得,自己都快成信使了,这次下山,去一趟回一趟都是送信,但言语中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满,连忙答道:“这容易之极,但不知姑娘尊师的名怎么称呼?”
那姑娘微微笑道:“小妹姓聂名云萝,家师的名不方便透露方兄见谅,贵掌门人见字便知家师是谁。”
她既然这样说,别人再怎么心存不满,也不好意思发作了。方惟远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以她这样的修为,授业恩师当然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不世出高人,用得着如此秘而不宣吗?
但每个人总会有自己的顾忌和嗜好,管她呢,方惟远心想,许多世外高人都不愿透露自己的名,只是既和掌门师伯相识,那当然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了。
方惟远只能客气回答:“既然不方便透露,那自然有个中原因,聂姑娘请放心,信在下一定带到,但尚须些时日,方某眼下还有些事情要办,要迟几天才回蜀山。”
聂云萝道:“只要在‘剑仙大会’之前交给贵掌门就不算迟,本来小妹想亲自上蜀山呈交的,但碍于眼下俗务缠身,无法抽身离去,只有请方兄代劳了。”说着,她的纤纤玉指从衣袖里取出一封密封的信函,盈盈的递到方惟远面前。
方惟远当然不便再问她的“俗务”了,接过信后受入怀中道:“在下一定不负重托。”
“小妹先行谢过了。”聂云萝说着斜身福了个万福,方惟远只能也更着还了一礼。
湘阳郡主嗔道:“行了,你们别酸了,不就一封信吗?用得着这么婆婆妈妈吗?”
方惟远笑了笑不出声,这时一名婢女走进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细声说:“小王爷差奴婢来问郡主,酒宴已经准备好了方公子和郡主一起进膳。”
湘阳郡主道:“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小王爷,等一会儿我和方公子就到。”说完,她转身嫣然道:“可以进膳了,方大哥,聂姐姐,我们请吧!”
方惟远连忙点了点头站直身子,说实在的,他早就想走了,这种香气四溢、文文雅雅的地方,他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抑让我感到有点手足无措。
方惟远跟着湘阳郡主慢步走出阁楼,聂云萝寸步不离的紧跟在湘阳郡主的左恻,下楼时,她半搀半扶着湘阳郡主。方惟远一时搞不清她们之间的关系,她们到底是姐妹还是主仆?但两者又都不象,她们之间可能还存在着一种更神秘的关系。
一路上,聂云萝极少说话,只有湘阳郡主唧唧喳喳的向方惟远问东问西,她的声音妙曼动听,如莺歌燕语常伴于左右,方惟远乐得有个美貌少女和我说话,言语之间,也不怎么约束自己,虽然没有高谈阔论,但也谈得不仪乐乎。
走过一排花木时,小松鼠带着一道白芒“吱”的一声从草丛中跃入方惟远的怀中,它的嘴里叼着一根青翠的树枝,看样子,它肯定从这若大的花园中寻找食物去了。
湘阳郡主瞪大了她那圆圆的眼睛看着小松鼠道:“方大哥,这是一只小松鼠吗?它是你饲养的灵兽?”
方惟远笑道:“不,这是在下路上捡来的,它自己偷偷跑出来迷了路,刚好让我看见了,所以就直把它带在身边。”
她居然连灵兽的特征都能分辨得出来!方惟远心中对这为外边羸弱的少女开始觉得越来越不可思议。
湘阳郡主一边用说无限爱怜的摸着小松鼠的皮毛,一边用惊喜羡慕的语气说:“方大哥真有爱心,它太可爱了,我能抱抱它吗?”
方惟远知道她喜爱这些小动物,于是把小松鼠递给她道:“当然可以,这小家伙还算乖,不会咬人的。”
湘阳郡主如获至宝似的抱起小松鼠,连亲了几亲,小松鼠偎依在湘阳郡主的怀中,看着方惟远摇头晃脑的“吱吱”得意乱叫。方惟远向它瞪了一眼,心道,你这重色轻友的臭小子,见了就得意忘形。
湘阳郡主逗了几下小松鼠之后,惊诧的问方惟远:“可王府里没有松子啊,它吃什么东西呢?”
方惟远笑说:“通灵小兽的食谱很广,野果、树枝、花卉都能吃,绝对饿不着它。”说完,又向小松鼠瞪了一眼。
湘阳郡主顿时来了兴致,连忙问道:“真的?我最多只能从它的尾巴的白光看出它是灵兽,看来还是方大哥的学识更渊博。”
“在蜀山剑道宗,研究灵兽百虫这等雕虫小技,可不是什么学士渊博,那叫不务正业。”方惟远淡淡一笑,示意她把小松鼠放在地上,对小松鼠道,“去给郡主摘朵花来。”
小松鼠“吱吱”的点了点头,身子机灵的一闪,攀上左边一株桃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