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远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于是展开“御气飞行术”,运足真气,右手持剑向前一指,,“裁云剑”“嗖”的一声拽着他的身形如穿云之箭一般向前急飞而去。
方惟远向前急追了差不多一株香的时间,并没有发现聂云萝和那三个血魔的踪影,方惟远心里暗暗着急,照看他们不可能把他甩得那么运的,除非他们转移了方向。
方惟远折转身形再向西北疾行了一盏茶的时间,依然没有发现,再前行了数百丈,忽听前面一片树林里传出聂云萝的声音道:“三位大刑令,你们到底想在烨阳王府干什么?说!”
一个尖利如夜猫的声音答道:“聂仙子,我们平日无怨,你为何非要这样为难我们?”
方惟远听声音是应在树林的左边,于是收起真气,身形飘然坠地,,然后展开“青云步”,两个起落已悄无声色地闪入树林。只见树林左边有一处数十丈见方的草地,聂云萝正俏生生的站立在高高的芒草尖上,长裙飘飘,宛如神仙。她的对面是三个围着浓浓血雾的面如枯槁、红面獠牙的血魔。他们都手按胸口,不断的喘气,一道长长的剑伤斜斜的挂在他们的左胸前,显然,他们都已被聂云萝的“炼霞神针”所伤。
血魔族以吸食人兽的血液维持体形,他们三日不沾血液,就会身如骷髅,如果十日以上不食血腥,就会形如薄膜,如果发生了这种情况,此辈血魔只能埋身地下,以地下的阴气来维持形体不被消散。
血魔族的魔众大多面如枯槁,形体丑陋,他们之中只有极少数的魔众可以把面容修炼得娇艳貌美。据《魔典》里推测,血魔之所以吸食人兽之血,最原始的冲动可能就是达到自身容貌的完美无缺,传说修为达到最高境界的血魔,他们的美貌甚至会超过以貌美如花称著的“天魔族”。
方惟远悄悄的隐伏在离他们十余丈之遥的一可大树上,静观事态的变化。
只听聂云萝又冷笑道:“我们是平日无怨,但三位心怀鬼胎,从长安跟踪我和郡主已有十余日之多,不把话说清楚就想走吗?”
居中的一个血魔哑声道:“我们只想向湘阳郡主借一样东西,不知道仙子会一直为她护航,我们兄弟三个以为仙子只是在郡主身边停留一两天,所以才一直跟到着里,那知道,那知道。。。。。。”
聂云萝冷冷地道:“那知道我会一直呆在郡主身边,对吧?”
那哑声血魔连忙道:“对、对、对,仙子所料一点也不错。”
聂云萝缓缓地道:“你们要取郡主身上何物?”
那说话尖利的血魔应声道:“只是一件寻常之物,对郡主并无大碍。”
聂云萝冷笑道:“既无大碍,你们为何不当面求我?你们平时求我的事情还少吗?你们不单夜里追踪,今天还请了‘青云会’的人来行刺,意图劫持郡主,若是寻常之物,岂会劳烦你们三位大刑令出手?”
那哑声血魔道:“我们三个是魔,当面索求恐怕会惊吓郡主,所以,所以只有行偷取一途了。”
聂云萝冷笑道:“你大概是把我当三岁小孩了吧,这样的话也拿来骗我吗?”
那哑声血魔连忙答道:“不敢,我们怎么敢蒙骗仙子。”
聂云萝冷冷地道:“三位不用强辩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真正意图吗???你们是想劫持郡主到魔城,对不对?”
居中的哑声血魔强笑道:“那有这样的事情?仙子就算给我们兄弟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动郡主一跟寒毛,仙子说笑了。”
聂云萝“哼”了一声道:“少说废话,我聂云萝并不是什么怕事之人,今天就算你们的魔族长老亲临此地,也要把话说清楚了才能走,否则,得罪莫怪。”
好大的口气,方惟远心里直皱眉头。
左边那个一直不吭声的血魔忽然道:“大哥,事已至此,我们兄弟岂能贪生怕死?我们和她拼了,大不了一死而已。”
聂云萝缓缓地道:“三位既不说实话,那就休怪我无礼了。”
她的话刚说完,左边那个血魔忽然一声长唳,双手暴长,巨大的魔掌倏地变成一把赤红的刀刃,横击向聂云萝的纤腰,他一出手,另外两个再不怠慢,立即飞身扑了上去,两团血雾倏地罩住聂云萝,四只魔掌或戟或剑或钩或斧变幻出各种不同的兵器,狂风骤雨一般向聂云萝疯狂的攻击。聂云萝并不出手招架,血雾弥漫中一个紫色水晶般的球形“护体法罩”忽地罩住她的全身,止住了弥漫在身边的吸血血雾的渗透,她的身形再飘飘的上下左右一腾挪,三路凌厉的攻击纷纷落空。
三个血魔第一轮攻击波没有奏效,马上一闪身围住聂云萝,成品字形向聂云萝发动更为猛烈的袭击,六只魔掌上下翻飞,变幻出无数匪夷所思的利刃怪器,交织出一张张密不透风的网,不停的往聂云萝身上聚拢分合,诸般凌厉的攻击纷纷向聂云萝的娇躯招呼??声势惊人之极。
但聂云萝在这诸般凌厉的攻击中,身子却宛如一片轻飘飘的树叶在狂风中转动,又象一尾美丽的游鱼在空中左右上下倏忽游动,无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