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凡茅塞顿开。
他坐在那里,如雕塑般,半晌,才扬头咧嘴一笑,冰棱子似的眸子闪烁着炙热的光。
“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感觉,很好。”
廖梦达眼底浮现一抹悲伤,却被他很快掩去,一副戏笑的样子调侃自己的兄弟。
“年轻,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话是这么说,廖梦达还是很积极的掏出手机,左点右点一番,然后把手机递给他。
“那,别说兄弟不帮你,这可是积累了千万人的爱情经验,你看看,多研究研究,学以至用。”
“不用。”
腾凡根本无识他。
既然理清了自己的心绪,接下来要做什么根本不需要别人教。
但廖梦达一句话又让他改变了主意。
“可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女人心,海底针,像你这样千年铁树刚开窍的思维,就不怕弄巧成拙,错失美人心?”廖梦达试探他。
自个兄弟什么性子,什么手段,廖梦达知道的门清,他要是看上哪个女人,铁定会想方设法让那女人交心,心甘情愿和他过一辈子。
腾凡身影一顿,下一秒,廖梦达手上的手机不翼而飞,落在腾凡手里。
腾凡坐回沙发,盯着手机上的内容,神情严肃的像每一次大战前夕的部署般。
“还真看。”廖梦达眨巴下眼,自家兄弟对这个女人的在乎小心翼翼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愚蠢。”
不过几个呼吸间,腾凡已经翻完了所有内容,嗤笑起身。
“我腾凡看中的人,必定属于我,我也必定能让她幸福。”丢下一句话,腾凡起身离开。
一朝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怎么坐的住。
而廖梦达,却被他这句自信甚至可以说是的自负的话震在原地。
“如果当年我能像你这般坚定,是不是一切都不同了。”
廖梦达自语,脸上的伪装尽数卸掉,满身的寂寥。
回医院的路上,腾凡专门跑了一趟花店,让人包了九十九朵玫瑰。
在他看来,暖人心的实际行动是必要的外,像这种能让女人开心的小浪漫事情也不能少。
两者相铺,才能更好。
站在病房外,腾凡又特意整了整着装,才神情振奋的推门而入。
斐晴刚给外婆擦完脸,准备把水倒掉,转身就看到偌大的一束花‘推’门而入,然后还没等她反应,花就被塞到她怀里了。
“老婆,嗯,人比花娇。”粉色的玫瑰衬的斐晴粉艳异常,腾凡瞧着,脑海突然短路,预备的一框子情话忘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像个十七八的毛头小伙,俊脸泛红,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讷讷笑着,一边拼命的想着赞美的词。
可惜没等他想出个一二三四来,斐晴先一步脸色大变,尖叫一声把花给甩了过来。
“快拿走。”斐晴大叫,满脸厌恶,一边向后疾退。
这反应刺到了腾,僵了一秒后,脸色瞬间阴沉来。
“你什么意思?”
“我……阿嚏!”
斐晴刚想说什么,张嘴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脸色惨白,扯过一边的毛巾把头捂个严实。
“快……阿嚏……把花……阿嚏……拿走……阿嚏!”隔着毛巾也没用,斐晴不定的打着喷嚏,发现脸上开始发痒。
腾凡这时也反应过来,忙把花丢到外面,又快步来到窗前打开窗子透气,才走到她身边,小心的掀开毛巾。
“你花粉过敏?”看到她白腻的脸上出现一层细小的红点,腾凡眉头高皱,为自己的鲁莽自责。
“嗯……阿嚏!”斐晴接过纸巾按着鼻子。鼻子异痒难挡。
“你脸上……快走,医生!”
只是两句话的功夫,腾凡就发现斐晴脸上的红点增加了一倍有余,这恐怖的速度让他心惊,拉着她跑出病房,焦急的呼唤医生。
一通折腾,等斐晴情况稳定下来后,脸已经红肿一片了。
“这是内服,这是外敷,内服一日三次,饭后用,外敷一日两次,或者三次。”
半个小时后,腾凡提着内服外敷一堆药,一脸自责心疼,却又忍不住想笑的怪异表情,跟着一
脸幽怨的斐晴出了医疗室。
“想笑就笑吧,别回头再给你憋出内伤来。”斐晴冷哼,不用回头,她也猜的到他此刻的表情。
“咳。”
腾凡低咳一声,硬生生憋住笑,眼前的小女人处在暴走的边缘,他可不能再添火引火自焚。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你以前有没有过敏过?”
斐晴顿住,回身。
“咳。”腾凡差点都笑出声。这让斐晴更加恨的牙痒痒。
“你是不是想问我以前过敏的时候,是不是都是这样,像只地嘴里塞满了食物,腮帮子高高鼓起的松鼠?”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