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恼死了,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着急。小红那丫头留下这么一张纸条就走了,这让人心里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亏得平时我们为了她的事情那么尽心尽力,即便她回复记忆,好歹说一声究竟曾经发生过什么也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就走掉,算什么回事。
更何况对于这件事,我总觉得还是有奇怪的地方。按说平时小红很懂得礼仪,哪怕年纪小,也不是这么个没有交待的人。是什么情况让她迫不及待留下纸条就走的?连等都不愿意多等我们片刻?
和小和尚两个人分析来分析去,终究也没有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折腾一晚上,回来又为这事操心半天,终于还是扛不住身体机能的疲倦,歪在床上就睡着了。这天的梦很乱,有人有鬼,有说话有打斗,画面很混乱,各种颜色和光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网,将我的梦境捕捉住,然后紧紧地裹在一起。我在那张网里,像是一只无助惊恐的猫,瞪大着眼睛四处张望,不敢作声。生怕喊叫招来大张的魔爪,抓住我的喉咙死命地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枕头压在我的胸口上,敢情昨天一晚上我都是抱着枕头睡的?!我苦笑着把枕头扔一边,心想难怪睡得憋闷不踏实,都是这个枕头在作怪。
突然我想起个什么,跑到书房一通猛翻。小和尚被声音吵醒,揉着眼睛出来问道,“小米,你找什么呢?”
“我找本黄历。”
“你找黄历干什么?”
“我看看我是不是和什么东西犯冲,怎么总是丢东西。”
小和尚奇怪地问道,“你丢什么了?”
“唉,”我叹气说,“之前生日的时候把师父给丢了,这会把小红给丢了。我一定是和什么神仙犯冲在惩罚我呢。”
小和尚噗呲笑说,“那你找黄历也没有用啊。”
“那要找啥?”
他歪着脑袋想想说,“似乎是应该找命书。”
“命书?”我问,“那是什么?在哪里找?”
小和尚挠着后脑勺,也是一脸懵逼,“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具体我也不清楚。命书属于道家,我们所知甚少。不过顾名思义也应该知道,那命书应该是书写了你一生的运势和各种事件。据说一个人的一生梗概都被写在那上面,人会按照命书的顺序逐一完成各个重大的事件,直到命丧之时。虽然真正的人生和命书所写也可以有偏差和不一样的地方,但最终都会回到命书上的梗概来。”
“照你这么说,那命书其实就是每个人的命运了?”
“嗯,是这样的。”
我咬着后牙根想了半天,“到哪里找命书?”
“这我真不知道,”小和尚说,“再说了,你找来干嘛。”
“逆天改命!”我有些负气地吼道,“老子要让师父回来!”
“小米。”小和尚欲言又止。我意识到自己的心浮气躁,低着头也是不想再多说什么。气氛一度有些沉闷,我能够感觉得到和尚的关心,但却也知道他不知道该怎么把那份关心宣之于口,更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更加宽慰我的心。
幸好这时米小雅及时出现,她总会像一只快乐的黄鹂鸟,无忧无虑。听说小红回复记忆然后走了,她丝毫没有半点担心,反而高兴地说,“她终于回复记忆了啊,太好了,这样她就能够找到她的家人了。放心啦小米,等她找到家人,一定会来带来给我们看看的。我们对她那么好,她肯定也会惦记我们的。”
“可是你不觉得她没有良心吗?回复记忆不是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还是有些不高兴。
这会轮到米小雅不理解了,她说,“小米,你别这样想啊。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失去记忆又恢复的话,我第一个肯定要找的是你。然后才会带你去见我落难时候遇到的朋友。这是人之常情的。”
米小雅在说这些的时候,小和尚在一旁帮着腔,一个劲地点头称,“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被他们俩个搞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倒是那担心的成分少了很多。
虽然我和米小雅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有一次做心理测试才发现,原来她是乐观主义者,而我是悲观主义者。这里我要解释一下,所谓的悲观主义者并不是每天活得凄凄哀哀,愁眉苦脸的。悲观主义者和悲观是两个概念,有着两个完全不同的含义。悲观主义者是对人类行为的正面动机,或对人类经营过后而得出正面结果欠缺信心。
扯得好像远了点,其实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有一点,那就是只要米小雅一出现,我就会变得开心无比,也幸福无比。
说完小红,米小雅开始翻着包,边翻边嘟囔着说,“哪里去了?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的啊。”
“你在找什么?”我问。
米小雅突然高兴地喊着说,“找到了。”见她手里拿着好几张暗红色的优惠劵,我又问,“这是什么?”
她把优惠劵递过来说,“这是昨天爸爸给我的优太集团的优惠劵,今天我们去吃铁板烧吧,那里的铁板烧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