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对她说,“这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事情越艰难,牺牲就会越大,牺牲越大,最后得到的幸福就会越大!这一点,我都能够想得明白,为什么你想不明白?对,或许以后没有几个人能够记得阻止这场浩劫的人,说起来连我都不知道曾经有些什么人为了此事而死。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人不是为了让别人记住才活的,人是为了自己问心无愧而活的。师父以前说过,既然我有这样的能力,就应该去做能力所及的事情,不然就是妄为此生。”
瑶姨显然震惊了一下,眼神一晃而过地闪动,随后笑着点头说,“是,你师父教出来一个好徒弟。唉,他也是不容易。”
“瑶姨,你是不是认识我师父?”我又再次问到。
和以往一样,我得到的答案是不理睬。她装作没有听见,转头再去看那个鬼门,对我说,“如果我告诉你,或许你能够阻止这场浩劫,你会愿意干吗?当然,不是你一个人,还会有很多人和你一起。”
“当然!”我爽快地答应,“我当然会干!”
“可是那样你极有可能会死。”她又用探究的眼神望着我,“你就不考虑一下你的小女朋友?”
想到米小雅,我心里猛地一抽。但我念头一转,想得很清楚,我说,“这样说吧,如果我能够阻止这场浩劫,那么后果可能是两个,一个是我死了,一个是我没有死。无论是哪个结果,都是为了保护我最爱的人而所为,小雅肯定会理解。我能活固然好,我若死了,她也不会有遗憾。但如果我现在退缩,那么也是两个后果,一个是阴阳隔阂打破,世界变成炼狱,那么我和米小雅都会变成厉鬼丧尸或是更糟糕的什么。另一个结果是有其他人阻止了这场浩劫,但那样我就会被米小雅看不起。我相信米小雅也是这样想的,她绝对不是一个懦弱自私的小女人。”
瑶姨沉默片刻,赞许地点点头说,“好吧,看来你确实足够坚定。那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看看那边是什么。”她伸出手指指过去。
顺着手指的方向,我先是看到了很久没见的黄耀冰,只是他的啤酒肚已经完全消失,容貌也变得更为硬朗。在他的身后走出来几个人,我一看,高兴地差点眼泪都流了出来。那正是米小雅和平生,还有则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之后就再没有联系的瑶姬。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就看见黄耀冰的背后伸出来一个小脑袋冲我咯咯地笑,正是小红那个鬼丫头。
该有的人都在这里了。
看着他们朝我走过来,由于激动,我的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怎么有种大战前战士聚集的既视感。”
我是真的激动,但是瑶姨的语气却不轻松,她轻声对我说,“毛小米,好好看着此时他们走向你的身姿和脚步,好好地记住,或许……或许就在明天,他们中的某一个就会永永远远地离你而去。你真的不后悔吗?”
我抹了一把眼泪,坚定地对她说,“我真的不后悔,我相信他们也不会后悔!”
米小雅跑过来一把抱住我,又是哭又是笑,“你都快担心死我了,以后不准再让我担心了,知道不?!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小米,你是了解我的,你是最了解我的,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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