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酒精的缘故,宗也思维处于一种非常混沌的状态。
记忆像玻璃一样,一片片碎开。他记得一些东西,也忘了一些东西。
就比如眼前这个人,他知道她是谁。但是他忘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仅剩的一丝自制力,让他没有做更过分的事。
即使他非常想。
姜初宜无可奈何。
等了会,确定他没别的动作。姜初宜肩膀松了下,试探性地喊了句:“宗也?”
宗也:“嗯?”
尾调上扬,懒懒的,很撩人。
这下姜初宜心底十分能确定,宗也是确实喝多了,还醉的不轻。
平时的他根本就没这么浪。
不,不止浪,简直是,放浪形骸。
喝醉的人都很难搞,姜初宜有些头大。她观察了一下,半蹲下来,用哄小朋友的语气跟他商量,“你能先放开我的手不?”
宗也没说话,只是手越抓越紧,略带强迫性质的力度,让姜初宜甚至产生了一点痛感。
她决定放弃交流,艰难地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
一边努力解脱自己的手,姜初宜还在试图唤醒他的神志,“宗也,宗也,你还认识我吗?”
这次,宗也像是听清了,终于有了反应,“姜初宜?”
姜初宜心里一喜,连连点头:“对,对,是我,姜初宜,还记得吗?”
不知为何,宗也笑了,带着微妙且忍耐的笑。因为醉酒,眼里有粼粼的水光。
他语气忽然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温和,“好久不见。”
宗也脸色潮红,将她拉近。
姜初宜被宗也扯得往前倒,重心陡然失衡,扑到他的膝盖上。
慌乱间,她急忙用另一只手撑住他的肩上,保持距离和平衡。
就这么被迫俯身在宗也上方,她听到他低声说,“我一直都记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