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宁虽然脸上看上去有些着恼,但是心里却是松了口气的,他既然还有力气跟她开玩笑,就说明刚才那股子病症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应该不会太难受。
心下微微放松,因是劳累了一天的缘故,张芷宁这一次入睡即极其的快,当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
心头突然有些发慌,也说不上来具体什么原因。坐起身来,看着在月光的笼罩下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态窝在沙发上的商陆,莫名的有些心疼。
叹了口气。认命的走了下来,抬手拍了拍商陆的肩膀。
"去床上吧,后半夜我睡沙发上。"
然而。无论她怎么拍,商陆都好像是睡死过去一样,没有半点反应。
张芷宁当即有些发慌,忙不迭的蹲下身子抬手,抚上了他的额头,下一秒钟却是脸色突变,他发烧了。
而且从手上的触感来看,很明显是高烧,按理说,他的暗疾并不会导致高烧,这到底是为什么?
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张芷宁再去思索了,只能迅速拽过旁边的毛巾,打湿了之后,小心的盖在商陆的头上,抬手拿起银针来,准确的扎到几个穴位上,希望能用这样的方法多多少少缓解一下他现在的状况。
"水......"夜色渐深,商陆嘴唇惨白,微微翕动着,说着些模糊不清的字眼,张芷宁身子一颤。听清他的话之后,迅速的拿过一旁的水杯,用棉签轻轻地浸润着他的嘴唇。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张芷宁淡淡的话语。仿如一针定心剂一般涌入了商陆的耳朵里的,霎时,他挣扎的幅度也小了些。
不过嘴倒是一直没停:"芷宁,别走。"
这接下来的话就是成功的让张芷宁呆愣在了当地,心头流出了几分复杂的情感,静静的看着商陆。一时没了反应。
她不知道商陆说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她也不想去猜测他的想法,他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对于他们两人的关系,她也不愿意更进一步,或者说她不敢更进一步,按照商陆的想法肯定是要纠缠于这商业漩涡中的。而她自己,却有着自己的复仇计划,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这里耽搁一分一毫的。
整整一夜。张芷宁都守在商陆的床边,一直体贴小心的观察着商陆的体温变化,直到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和量到正常的体温。心下才松了口气,一直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整个人松懈下来。
之前被她意志力压下去的疲惫感也一起涌了上来,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张芷宁便索性趴在商陆沙发边睡了过去。
一种令人恐慌的窒息感贴近张芷宁,她慌忙的睁开眸子,猝不及防的却是看到了商陆一脸坏笑的凑在自己面前,刚才自己喘不上气的肋骨感觉竟然是商陆做的。
"多大了,还这么幼稚。怎么样,身子好点了吗?"张芷宁无语的冲他翻了个白眼儿,不由分说的拽着他的手腕稍稍给他把了把脉,确定他确实没什么大碍了之后。这才松开手,自顾自的站起身来。
"我去叫客房服务。"
然而她刚刚站起来,肩膀上搭着的西装外套整个滑在了地上,后知后觉地扫了一眼,转过头来,深深的看着商陆。
"那个,谢谢啦。"
"怎么,昨天晚上,我可是怕你冻感冒。特意把自己的衣服给你盖上,你就一点表示都没有,就一句谢谢?"
商陆坐起身来,懒散的倚在沙发靠背上,抬手端起桌上的水杯,一口口的抿着,玩味的勾唇看着张芷宁。
"大哥,搞清楚,昨天如果不是我的话,搞不好现在你已经死在高速公路上,这样的话相比较而言,你帮我盖件衣服也不算什么吧。"
张芷宁俏皮的冲他眨了眨眼睛,狡黠的转过身,眼看着商陆吃瘪的样子,心情顿时大好。
跟前台的小姐说了一声之后,张芷宁便跑回来抓着商陆要赶回公司,而这期间商陆一直由着她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闹来闹去,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降下来。
商陆眼神若有若无的瞟向张芷宁无意中拉住他手腕的手掌,二人肌肤的交合处那令人悸动的触感化作阵阵暖流在他身上,从心间涌向四肢百骇。
"喂,我说,等会回到公司,我们两个还是不要一起进去了,毕竟一直没回来,突然出现又成双成对的,我可不想再费心思去处理那些传言了。"
张芷宁站在商氏公司的大门口,煞有介事的对着商陆说道。
"好,听你的。"
商陆跟在她后面,随口应了一句,但是肢体上的动作却不像他言语上那么听话,张芷宁率先进去,原本还远远的跟在后面,等到张芷宁再回头时候,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被商陆搂在了怀里,进了专用电梯。
"不是说好保持点距离的吗?"张芷宁贝齿轻咬嘴唇,气冲冲的看着商陆,控诉道。
"怕什么?反正他们最近也不敢说什么,放心,商氏的人嘴都很严的。"商陆反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根本不准备把这件事情当回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