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林月盈才终于离开家门去上学。
清晨,她坐在秦既明送她去学校的车上,听兄长微笑着叮嘱,想离开学校的时候,一定给他打电话,他来接。
临下车前,秦既明温柔地拉过妹妹的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与她接吻,抵着头抚摸着她的脸。
长达一周,林月盈都没有和朋友一块儿去游泳,也没有去洗澡,更没有一起去泡温泉做SPA。
面对好友疑惑不解的发问,林月盈沉默着,匆匆以身体不适而回绝。
哪里是身体不适呢?
其实是她不能袒露自己的大腿。
从大腿一半的位置向上,每一下,都是秦既明用能留很久的中性笔写下的话语。
“哥哥的宝贝”
“秦既明”
“兄长的月亮”
“珠宝”
“我爱你”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永远的公主”
“好孩子”
“XX”
……
大小均匀,都是秦既明整整齐齐留下的痕迹。就像林月盈在秦既明大月退上留下的一个深刻血红牙印。
秦既明不会用洗不掉的笔,那些笔迹日日用清水洗着,三天开始变浅,一周后只有淡淡的痕迹,十天就会彻底消失不见。等字淡到什么都看不清晰,秦既明又会拿着笔,重新写,换一些话语。
字变了又变,唯一不变的,是后面的一串数字。
「19」
「20」
「21」
……
林月盈一开始并不了解这些数字的含义。
从19开始,终结在21上,一路往下写,等19消失不见,继续往上写新的数字。
直到秦既明从咽喉中发出低低的叹息,直到林月盈宛若吃多而隆起的小月土渐渐归于平静,隆起一点一点褪下。
秦既明用笔在空白地写下新的数字。
「32」
已经恍惚的林月盈终于彻底记起。
啊,原来这是兄长和她接触的次数。
妹妹仍旧每日正常上课,学习,欢笑,参加课余活动,积极实习;
兄长还是好好兄长,送妹妹读书,陪妹妹吃饭,喂给妹妹食物和本不该做为食物的东西。
他们始终是众人眼中的兄妹楷模,兄友妹恭;谁也不知夜晚窗帘拉上后的一切,邻居的老太耳背,也听不到每天被囚禁的海妖所发出的悲鸣。
兄妹俩将永远如此生活下去,直到永远。
……
晴朗的午后。
林月盈半趴在沙发上,老老实实地任由兄长给自己捏着肩膀。她有了困意,打了好几声哈欠,趴在浴缸上,睡眼惺忪地看着哥哥。
秦既明专注地给妹妹擦拭着身体乳,背面涂完了,拍一拍,要林月盈翻个身,好让他涂得均匀一些。
林月盈嘟囔:“都怪你,非要玩什么角色扮演。我连红红的约会都错过了,现在腰酸背痛的,明天也不想出去玩了。”
秦既明说:“不出去也行,留在家里和我一起好好休息——对了,你想看的那个旧电影叫什么?我们刚好可以一起看。”
“不要打岔,”林月盈半眯着眼睛看他,“如果那个时候我们没有说清楚,你真的会把我关起来吗?”
秦既明问:“你觉得呢?”
林月盈仰面看他,想了想:“大概会?”
秦既明笑了。
他暂停给妹妹涂均匀的工作,低头,倾身,吻了她的额头。
兄长夸赞妹妹。
“真聪明。”
林月盈大声:“所以我已经看透你啦,秦既明!”
秦既明含笑,赞同她:“是的,所以,聪明的妹妹——”
他的手在妹妹锁骨处打了一个圈,柔声:“所以,三天后你们的同学聚餐,能否戴上我送你的、那枚象征着爱的戒指呢?”
林月盈起身,搂住兄长的脖子,用力地贴了一下。
“好的呀,”林月盈说,“但你要讲几句甜蜜的话。”
秦既明失笑。
他抚摸着林月盈的胳膊,凝神看她。
“我爱你。”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无论是现实还是虚幻的假设。
这两句都是秦既明所深信不疑、出口既能连接两人情谊的语句。
不同的是——
现实之中,秦既明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