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着落叶,软绵绵的,粉色的裙裾随风摆舞。
容秋月来到风九歌的马前,转头环顾四周,见到四下无人才蹑手蹑脚的蹲下身来。
从腰间拿出了一把锃亮而闪着寒光的匕首,握住了马肚子旁边的脚蹬,用匕首在上面割划着。
太阳缓缓地下山,一轮红色的落日挂在天际,一年一度的狩猎也就结束了,众皇子和皇帝楚啸天拿着自己打中的猎物在密林之外聚集,打到的猎物最多的皇子将会受到重赏。
“太子殿下十个,离王殿下……没,没有……”皇帝身旁的小太监负责清点猎物和宣布成绩,当念到离王楚凌桀的成绩的时候人群中一阵阵的唏嘘,还夹杂着几句笑声。
风九歌坐于马上,转头凝视着楚凌桀,他果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阵强烈的陌生感袭来。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竟有些难以捉摸,有的时候他仿佛是利欲熏心不择手段,有的时候却又满不在意花天酒地。
楚意旸闻言轻笑道:“离王殿下今日表现不佳啊,居然一个猎物都没有打到吗?”
“本王哪里比得上太子殿下半分,在那么紧张的比赛中却还能抽时间来关心本王的王妃。”
楚凌桀勾唇冷笑,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一把刀似的插进了太子楚意旸的心中。
楚啸天坐于马上,听到这话立即深感不悦,目光如刀的转到楚意旸身上,审视着道:“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匆匆下马,跪在了楚啸天的跟前道:“父皇不要听离王污蔑儿臣,儿臣跟离王妃正是凑巧碰到罢了。”
楚啸天拧了拧眉道:“朕只是问问,你如需如此紧张?”
“儿臣……”
“不必说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天色不早了,大家都累了,我们先回去吧。”
楚啸天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上马,伴随着一声声的驾吁声,马蹄声顿时四起,尘土飞扬,一派壮观的景象。
风九歌抖动着缰绳,身下的白马迈着优雅的步调往前跑着,身侧是楚凌桀,楚凌桀的那边是容秋月。
“刚刚你是拉我做挡箭牌,是吧?”风九歌微微挑眉,话语中透着一抹不悦。
“那又如何?你连人都是我的。”
虽说这话是霸道的紧,但是楚凌桀看着风九歌的眼神却少有的夹杂着温柔,风九歌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容秋月见到二人时不时搭话的你侬我侬的模样,甚是嫉妒,狠狠地咬着牙盯着风九歌。
“风九歌,过不了一会儿你就会从马上摔下来,即便是不摔死也要摔残,本侧妃要让你马踏而死!”
容秋月暗暗的在心里诅咒着风九歌,希望她从马上掉下来,然后他们身后的马匹就会刹不住的将她踩死。这一计谋不可谓不歹毒,不可谓不残忍。
勾唇冷笑,粉嫩双唇勾勒出的弧度有种道不尽的柔情。
“看来刚刚我的确是不该救王爷你,还不如就这么让王爷死了,我便也自由了。”
“可惜你错过了最好的下手时机,现在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没关系,以后会有机会的。”
说罢,两人虽然都目视前方,却可以从眼角的余光看到对方情不自禁的笑脸。
她笑了?楚凌桀心内却莫名一惊,她笑起来是这么的好看,从侧面看,她修长的睫羽扑闪着。
黑色如墨的双瞳中有道不尽的美艳,却透着寻常女子不曾有的倔强和沉稳,粉嫩双唇如春日桃花,含苞待放的花蕾似的,竟让楚凌桀心中多了一抹疼惜。
他居然看的失了神。
察觉到旁边那火辣辣的注视着的眼神,风九歌故意有些夸张的挑眉,似乎是在有意引起楚凌桀的注意。
“王爷看够了吗?”说话间,风九歌一抖缰绳,那马儿顿时飞奔出去,总之她不想继续被楚凌桀那样盯着看了,传言都说离王殿下是天天沉迷美色的,难不成他真的是那样的人?
白马刚刚脱离队伍没几步,风九歌只觉得自己的左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要失去重心了!
下意识的风九歌拉住的缰绳,想要透过缰绳让自己的身体平衡下来,却不想勒紧缰绳却又惊了身下的白马。
一声嘶鸣声划过黄昏的天际,那白马跟发了疯似的拼命逃窜起来,风九歌因为左脚的脚蹬已经断裂。
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朝着左侧倾斜了,只能死死地揪住缰绳不放手,不然的话她就要坠马了。
“该死的……”风九歌朝着身下一看,这密林之外的地面上布满了石子,她如果现在摔下去一定是重伤。
紧紧地咬着牙,风九歌浑身一用力,想要侧身翻上马背上去,但是她越是勒的紧,那白马就越是慌张。
攥住缰绳的手中火辣辣的疼,伴随着白马的狂奔颠簸,风九歌的身体已经在渐渐地向下滑落了,缰绳上手掌经过之处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的。
见到此景,楚凌桀拧着眉,不顾容秋月阻拦追了上来。
楚凌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