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和黄金童一进学校大门时,即被许永盛盯上了,虽然不能制止我们进去,却可以尾随看我俩有何图谋,许永盛知道我不在学校住,上次在烧烤摊上我与许永盛因林慕蝉而生隙,许永盛打了我一记老拳。本来许永盛也没吃亏,不至于和我死磕到底,关键因为当时许永盛打我那一拳时,被邻桌学生拍到,发到了鲁大贴吧里,恰巧被校方负责安保的办公室人员看到,这几天找许永盛谈了话,许永盛自知这份工作干不长久,对我怀恨在心。
说话之间,许永盛带着一个同事冲进了女生宿舍楼,仇人相逢,势如猛虎,许永盛上来就要揪我,这次与上次不同,我是燃眉之事,与他耽搁不得,好不容易进一次房子,算是冒着生命危险,我是不会让人这么拖出去的。
面对许永盛气势汹汹,这一次我绝不手软,无明业火冒将上来,我用右手往他眼前一扫,他一闭眼的当口,抬起左膝,正中许永盛肋下,许永盛瘫倒在地上。
黄金童见我动了手,使了个更狠的招,毕竟黄金童在监狱里呆过十一年,什么阴招都会,冲着许永盛的同事下了手,双指插眼,胯下踢裆。那同事更惨,蹲在地上直接起不来了。
我和黄金童见两人负痛难以起身的当口,快步冲上楼梯,直奔五楼,每上一层,黄金童眼睛开始四处乱瞄,他是这辈子第一次进女生宿舍,而我,是十三年来第一次进房子。都好生激动。
到了五层,我们两人穿走廊而过,这一下,整栋宿舍楼里炸了锅了,女生宿舍楼内,不是没有进过男人,可晚上九点多钟上来男性,却是头一次,因为走廊内,打水的打水,串门的串门,仗着是秋天,衣衫还算完整,可也香艳撩人。
走廊内走动的女生看到看我俩,虽没有惊叫连连,却无不迅速躲避,掩门的掩门,裹衣的裹衣,有的刚洗完头出门,衣衫半露,也惊呼失声。看我俩打扮就知道不是学生,我还穿着鲛绡大氅,走廊内一片混乱,各宿舍叽叽喳喳,估计投诉电话快打爆了。
我们直奔512宿舍,进门一看,正迎上林慕蝉要出门,一见我和黄金童入门,惊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和黄金童更加吃惊,这是怎么回事?林慕蝉自己转好?
柳向晚在旁说道,宿管阿姨一进门,林慕蝉突然……突然……不疼了!
我们知道柳向晚所表达的意思,即宿管阿姨一进门,林慕蝉突然神智清醒,不再背那封信,自己浑然不觉干了些什么,一脸懵懂,宿管阿姨正要背林慕蝉,被林慕蝉拒绝了,然后开始就此事讨论,林慕蝉一无所知,柳向晚遮遮掩掩,宿管阿姨一头雾水。
要是三个男人见此情景,也就散了,三个女人能再聊半个小时,毫无要点。
我们一进门,宿管员首先大惊,说道,谁叫你们上来的,出去,出去。
便往外推,喊叫说:我马上报警,一看你们就不是学校的学生,晚上混进女生宿舍,是不是有不轨企图?
林慕蝉说道,王得鹿是本校学生。
宿管阿姨根本不听一个劲的往外推。
林慕蝉和柳向晚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女人不同于男人,这种事情是不好拼死相护的,脸皮薄,晚上引男生进宿舍,好说不好听。
我连忙解释道,宿管阿姨,你别急,我们这就走。不过你得让我们说几句话。
宿管阿姨大怒,有什么好说的,不会电话说吗?快走快走。
连推带攘将我们赶出宿舍,柳向晚拉着林慕蝉也出来,她已不敢单独和林慕蝉在一个宿舍里呆着。本来柳向晚是劝走舍友后,带林慕蝉来的。早知有陌生人在场林慕蝉可以不中招的话,她即便自己在地板上睡,也不劝走舍友。
我在下楼过程中,忽然想明白了,何半仙也怕破了相。此次让林慕蝉背诵信中文字,只不过是使动自己道门儿,看看有没有人中招,自己在几十里外能够感应的到。虽说何半仙分不清谁是自己人,谁是陌生人,但林慕蝉能,林慕蝉的神识已经被何半仙控制,通过林慕蝉的眼,能分辨谁是自己人,谁是陌生人。
介于暗三门中的讲究,不能破相,何半仙借林慕蝉之眼,见宿管阿姨进门,不得不收了法,看来何半仙比我们更忌讳破相,毕竟他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是通缉犯,以他的手段,躲避通缉,易如反掌,事情过去几十年,想来何半仙的案子早就过了追诉期了,再者过了那段特殊时期后,平反了许多案件。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个哈哈就过去了,毕竟那段时间的一些措施政策,现今想来理屈。
不过何半仙年近百岁不死,早已成人瑞,看透世间法门,知道这个社会,最难缠的不是道行高的法师,而是群众。何半仙从民国活到现在,经历了多少运动?最知人心可怕,一旦煽动起来,不是他这个所谓的假半仙能招架的,不论你多大手段,面对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是虎你得卧着,是龙你得盘着。所以不可破相。
我和黄金童下到一楼一看,心道坏了,楼外警车一辆,副校长的尼桑轿车一辆,学校保安巡逻车一辆,一共三辆车,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