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真心怕警察,关键是真要是抓我进去,拘留二十四个小时,还倒好说,我把剩下的半粒死尸药也吃掉,能坚持下来,若是拘留超过二十四小时,我就挂了。不过我估计只要表明学生身份,这么点破事不至于拘留。
许永盛见我身后跟着林慕蝉,知道我是来找林慕蝉的,一时气愤难耐,加之刚才我那一膝盖,顶的他肋下生疼,兀自捂着,见有同事撑腰,冲上来照着我劈头盖脸就是几甩棍,打得我抱着头蹲在地上,此时我知道,谁动手谁吃亏,黄金童那是有反侦察经验的人,见民警在场肯定不会动手。
果不其然,两个民警上去将许永盛拉开,喝道,不能打人。这两个民警是学校派出所的。
柳向晚这栋宿舍楼不同于其他宿舍楼,这栋楼内住的基本都是富二代,或者权贵子弟,因为这栋楼的规格和留学生宿舍楼一样,是两人一间,各种设施齐备,住宿费自然不是一般人家能承受的,而且房间少,需求多,有钱都不一定能住的上,还得能和校方打上招呼的人家才能申请下来,林慕蝉能住这栋楼,那是因为大宏发花钱没数。
所以这栋楼出点什么事,副校长直接开车就过来了,也是人情势力使然。
那位副校长名叫包曰奇,带着金边眼镜,体态瘦弱,一副学富五车,却抑郁不得志的相貌。
他见保安打人,民警拉开,忙上前问黄金童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当即站起来,掏出学生证说,我是学生,历史系的,您看。
包副校长上下打量我道,学生怎么穿这种奇装异服?而且你看脏的……你辅导员是谁?
我怕事态扩大,不好收拾,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辅导员是谁,就对包副校长说,我只是听说同学病了,过来帮忙送她去医院。
说着话,柳向晚在林慕蝉耳边耳语一句,林慕蝉突然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佯装疼的起不来。
包副校长一看,不敢怠慢,表了个高姿态,马上说:快上我车。
林慕蝉一边喊疼一边说,晕车很严重,坐不了车。
我当即将林慕蝉背起来,往人群外就走,柳向晚后面跟着,包副校长也不敢拦着,说道,以后注意啊,这种事情先给辅导员打招呼。
黄金童没走,对包副校长说,这位领导,我看你面貌,近几年运势有些不顺呀。
包副校长一脸惊愕,问道,你是谁?怎么也跟着进了宿舍?
黄金童压低声音道,我是林慕蝉叔伯哥哥,在鲁北打工,听说她病了,过来看看,不知道女生宿舍管的这么严,以后再不来了,不过您这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受人排挤的样貌?
包副校长大惊,先不问宿舍的事情,一句话被黄金童言中,也没有明说,只说道,你什么意思?你还能看出什么?
黄金童说道,我会诸葛亮马前神课,您家里面东南角孤高,内主寡妇持家,外主受小人之气。
包副校长又是一惊,说道,你真会看?我家太阳能确实是在东北角。
黄金童道,这样吧,我给你留个电话,明天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那副校长竟然被黄金童忽悠的留下了他电话。事后,我问过黄金童,你怎么知道,包副校长受人排挤?黄金童说,很简单,晚上接近十点了,别人都老婆孩子热炕头,他却在深更半夜被派出来处理男生闯女生宿舍楼这种破事,而且是个副校长,不明摆着是受排挤的吗?我又问你怎么知道他家太阳能在东北角?黄金童说,即便东北角没有太阳能,他也会想起别的东西,比如他家东南三里地外有烟囱,也算是孤高。
黄金童脑袋瓜比我们转得快,第二天上午还真就去了包副校长家,装模作样给看了看风水,后来一来二去,成了包副校长家座上宾客。
闯宿舍楼和保安打架那事,不了了之,连笔录都没做。
黄金童追上我们后,我们不敢停留,一直跑出学校门口,站在烧烤摊前说话,那是怕人少的地方,何半仙再次用法。
黄金童出主意说,豹伏山是不能去了,宿舍也不能回,柳向晚,咱俩带着林慕蝉去网吧,哪家人多去哪家,带着她玩网络游戏,我和你倒班儿,在网吧里看住林慕蝉,到二十六日之前,吃喝拉撒全在网吧里,别去上课了,林慕蝉只要困意上来,咱们就用凉水浇她,针扎她,不让她睡觉……
没等黄金童说完,林慕蝉怒道,黄大哥,平时咱俩是不大搭话,可你不用这么折腾我吧?我不就是看了封信嘛,至于不让我睡觉?
黄金童说,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刚才在柳向晚宿舍自己背那封信,一遍一遍的背,已着了何半仙道门,我们才夜闯女生宿舍,何半仙现在能控制你,他二十六日上山,指定让你打前阵,到时候你没有自主意识,我们会刀兵相见,你说我们面对你失心疯一样攻击我们,打你不是,不打也不是,如何是好?即便你今晚飞的远远的,二十六日那天也能无意识的自己飞回来,谁也拦不住,倒不如先把你熬的累趴下,到二十六日当天,你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