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怕打电话的声音能被老龙团海兵听到,招呼众人慢慢向后退去,以免被海怪发觉,大家退到小山坡后面,掩在松林之下商量下一步怎么办,猜测着谁能来,谁不能来。
林慕蝉说道:咱们等所请的人上山再动手还是先去扰袭一下?
我说道:扰袭太过冒险,万一扰袭不成,反被困怎么办?
林慕蝉和柳向晚几乎同声说道:你不是说来救人吗?不扰袭森林警察们就死了。
女人的思维和男人不大一样,你告诉他们来救人,她们就实心实意的只有救人这个念头,可正如林慕蝉在帐篷里说的那样,救人先要自保,前来救人并不一定要硬冲上去。
我给她两个说道:看老龙团海兵的架势,救人得从长计议,不敢贸然行动。
柳向晚说道:李文强等四人死了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啊,我口苦婆心的招呼众人前来,本就是为了救李文强等森林警察,要不然远走高飞即可,老龙团海兵再厉害,也不能追到雪山上,也不能把暗河通到雪山顶上。但林慕蝉和柳向晚的命也是命,我见了老龙团双龙阵,腿肚子只打哆嗦。虽说走水兽是正印先锋官,名头叫得很响,其实就是一个打头阵的,说白了就是试试火力的。那几百海怪之中,走水兽估计排不到前一百位,看阵眼就知道。因此不请个懂阵的高人来,我们这些人极有可能走不下三个回合。
只在此时,林慕蝉的电话亮了,为了不被老龙团海兵听见铃声,林慕蝉早已调在静音模式。看那屏幕时,却是韦绿打来的。
林慕蝉素来和韦绿无多话,此时韦绿给其打电话,只因大家电话都打不通,黄金童的电话虽然完好,却也调在静音上,装在口袋里,根本没听见,无奈之下韦绿只得给林慕蝉打电话。
林慕蝉接起电话来,韦绿在电话中说道:万艳花炉的盖子突然开了,那目离花啊不应该叫玉蕊真人,想要见咱们的头儿?谁是头?叫王德鹿回来一下?
我说道:万艳花炉?对,把她忘了,让她来参战。咱们都回去吧,至少得等何半仙或者鸿蒙老道来一个人,再做决定,李文强不能硬救。
林慕蝉说道:你们先回去,我在这里观察敌情,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通知你们。
我担忧道:不行,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我看那人头螃蟹吊着李文强,正在那玩,没想杀死他,可能是研究一下李文强到底是什么人吧,摊在地上的那两个也没死,我见其中一个腿抽搐了一下,我估计这帮海族有吃人的传统,不会让这四个森林警察那么快就死掉的,在进食之前,还不得玩弄玩弄?你还是跟着我们回去为好。
林慕蝉道:不用担心我,我会飞,老龙团海兵即便很厉害,也不可能在这山坡上设下冲天丝网,只要没有丝网,我就能轻松飞回去。
我见林慕蝉刚才看魏庆洲的眼神充满了怒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林慕蝉在帐篷中时不是不想去救李文强,也不是惧怕魏庆洲,只是不想见到魏庆洲,让她想起锁鳌礁恐怖的一幕。二者她担心破相,我们所有人之中,没有谁比林慕蝉更害怕破相,她有被人当做异类的经历,十分痛楚。
方才她见了魏庆洲,反而没了心理障碍,一股无明业火按耐不住,恨得她钢牙咬碎,柳眉倒竖,恨不得将魏庆洲活吞了,执意要留下观察敌情。
我嘱咐她说:你留下观察敌情可以,但不能贸然去扰袭,一旦被对方发现,什么都别管,李文强死在你面前,你也要往回飞,听明白没?
林慕蝉点点头,我又在其耳边强调一遍道:你要是敢不听话,我还会打你。
林慕蝉脸一红,不再理我,趴在松林下草丛之中。
柳向晚见我和林慕蝉亲昵之状,心内很有些不爽,说道:我也留下。
我一瞪眼道:你又跟着填什么乱?
柳向晚见我着急,方才微微一笑,就是为了听我对她说句关心着急的话,执意要留下,气的我说不得道不得,黄金童和张舒望一看,那既然两个丫头留下,我们也留下吧,动起手来有个照应。楚凤楼和金雪斋见状,索性一起留下来。
但大家还是很有心术的,林慕蝉趴在最前面,因为她跑的最快,楚凤楼猫在林慕蝉身后,黄金童带着生铁孩在楚凤楼后面十米左右的地方,柳向晚、张舒望、金雪斋在黄金童身后二十米左右的松树之下,这样打起来逃跑的话,会互相有照应。
我急急忙忙回到花果阵中,开阵的口诀张舒望早已教给我。我走到帐篷中一看,蜃奴已经恢复如常,韦绿不在帐中,蜃奴慢慢的穿那件快被水泡烂了的衣服,我一看不是事,那裤子都遮不住隐秘之处了,从黄金童的衣物之中拿出几件像样的,扔给他。激动的蜃奴张刚口内只叫:朋友!朋友!
我趁机说道:咱们是好朋友,好朋友有了难处,是不是应该相帮?
蜃奴傻傻的说:对对对。
我说道:我送你很多好吃的,很多衣服,你帮我打老龙团吧,就是水底那些怪物。
蜃奴傻傻的说道:应该的,他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