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骄愕然。
楚白衣戏谑地道:“小子,你的功力不错,只是武功太差了,自保能力不足,萧家姐妹要杀你灭口简直是太容易了,不用她们动手,随便派一个人就能杀了你。你要是不想死,只有赶快把武功练好,加强自保的能力。让你学本座的武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艺多不压身。只要你学了本座的武功,再加上你武家武学,将两家的武功融会贯通,融为一体,岂不是更上一层楼,没准将来还能超越你老子武无敌,何乐而不为呢!”
为了使武天骄上钩,楚白衣不惜什么手段都使上了,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双管齐下。
武天骄被他说的怦然心动,权衡利弊后,最终跪拜在地,朝着楚白衣磕了三个响头,诚恳地说道:“弟子武天骄,拜见师父!”
这一着,大出楚白衣的意料之外,愣了半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下榻将武天骄扶了起来,激动地道:“上苍总算待我楚白衣不薄,让我收到你这么一位好徒儿!好徒儿,为师一定将毕生的武功传授于你!咳……”
话未说完,他倏地一阵剧烈咳嗽,忙掏出了一方手帕,捂住了嘴。
“师父,你怎么了?”武天骄惊道,忙扶着他坐回了软榻,为他轻轻地拍背顺气。
楚白衣脸色苍白,将手帕收好,叹气道:“没什么大碍,旧伤复发而已,好徒儿,你休息一会,等为师养足了精神,就开始传你武功!”
“这么急啊!师父!我瞧您身体不适,还是多加休息,来日方长,等你养好了身体,再慢慢教弟子也不迟!”武天骄关切地道。
楚白衣皱眉道:“不行!多过一天,就少教你一天,时间不等人,为师等不起啊!”
说着,叹息不已,神色间一片哀伤。
武天骄毕竟聪明,闻听此言,再看楚白衣的神情,不禁心中一动:“难道他内伤太重,自知命不久矣,所以才急着找个传人,将武功传下去!”
时光飞速,晃眼半个月过去了。
萧家画舫由京城驶出,顺着湄水河东下,在到达河口后,经由河口转入龙河,继续东下。
龙河是神鹰帝国最大的河流,源起西部与修罗帝国交界的天雪山,由西向东,流入大海,贯穿整个神鹰帝国国土,全长一万八千公里,是天疆大陆上最长的河流。
萧家画舫由龙河一路东下,除了沿途偶尔停靠几个州郡码头,派人上岸补充一下生活物资外,再无停留。
半个月中,楚白衣除了传授武天骄一些基础的武功之外,还传授了他一门特别的功法“天鼎神功”。
这一日,晌午时分,画舫到达了临河城,停泊靠岸。
临河城是龙河中游南岸上的一座小城,却是楚白衣抵达的目的地,画舫一靠岸,他便带着武天骄上岸。
本来武天骄还想带着萧家姐妹一起走,却没得到楚白衣的允许,无奈之下,只好与两姐妹就此依依惜别,相约日后京城相会。
楚白衣领着武天骄在临河城逛了半圈,来到了偏僻的一户人家,从这户人家中叫出了一辆马车,这辆马车似乎是他早准备好似的,连车夫都有。
车夫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头发花白,满脸沧桑,左眼上戴着一只眼罩,似乎瞎了,直呼楚白衣为“主人”,态度恭敬。而楚白衣则叫他“老李”。
楚白衣和武天骄乘坐着老李驾驶的马车,出了临河城,一路向南。
车厢空间十分宽敞,座位可容人卧躺,中间还固定着一张小桌,桌上摆放摆放着不少的瓜果糕点。
师徒俩隔着小桌面对而坐,武天骄掀起窗帘的一角,向外张望了一会,问道:“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楚白衣正自闭目养神,运功调息,闻言眼睛微微睁开,淡然道:“当然是为师住的地方!”
这说了等于没说。
武天骄也不好追问,眼珠一转,问道:“师父,您还没有告诉我,您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门派?”
楚白衣神色黯然,沉默不语。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道:“告诉你无妨,本门叫白衣门,是为师一手创立的,为师原名不叫楚白衣,而是叫楚玉楼。”
“楚玉楼?”武天骄念了一句,摇摇头,对这名字毫无印象,十分陌生。
楚玉楼并不因为弟子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而生气,缓缓地说:“为师闯荡江湖的时候,你小子还没有出生呢,不知道为师的名字并不奇怪,二十年前,为师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人称‘逍遥公子’!”
武天骄对江湖中事知之甚少,不管是楚玉楼还是逍遥公子,均一无所知,想起他刺杀皇后曹天娥,不禁问道:“师父!您和曹天娥有什么仇恨?您为何恨她入骨?”
楚玉楼身躯微微一颤,脸色阴森,眼中掠过了一抹怨毒之色,咬牙切齿地道:“她害了我一生,为师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说着,牙齿咬的格格作响,目射寒光,杀气凛然。
武天骄愕然。
半晌,楚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