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人!
武天骄心中一惊,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回身望着小楼,心想:“真是误闯误着,世上竟有如此巧的事,董家堡太大,我正愁找不着赵老七的未婚妻,这就撞上了,也太巧了!”
只听小楼中传出了那七夫人的咳嗽声:“咳咳……小翠!我这病越来越严重,喝了那么多的药也不见好!再喝咳……我怕是不行了!”
“七夫人!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再喝几贴药,就会好起来了!”小翠道。
武天骄听了不再迟疑,当即走向小楼,上了台阶,推门而入,走进楼内,霎时间,一股浓浓的刺鼻药味扑面而来,武天骄不由捂住了鼻子。
听到门开的声音,右侧里间响起了七夫人的声音:“小翠!有人来了,你快去看看,谁来了?”
嗯!小翠应答了一声,稍会从里间的卧室间走出了一位十五六岁的青衣侍女,看到厅中站着一位俊秀的白衣少年时,不禁睁大眼睛,诧异地问道:“你是谁呀?”
“我是七夫人的朋友!”武天骄微笑着说。
“谁来了?”卧室中的七夫人问道。
“不认识!七夫人,来了一位公子,说是您的朋友!”小翠回应道。
卧室中一阵沉默,武天骄不待回应,主动走向了里间,小翠见状忙阻拦,道:“你不能进七夫人的房间!”
她哪拦得住武天骄,武天骄嫌她碍事,右手衣袖一拂,拂中她胸口三处要穴,小翠顿时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武天骄掀开珠帘,走进了卧室,卧室中温暖如春,室中的火炉炭火正烧着旺盛,西侧靠墙的一张木榻上,卧躺着一位女子,约莫三十多岁,散发披肩,脸色略显苍白,一脸的病态,见到武天骄进来,惊异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赵老七你总该认识吧?”武天骄悠然地道,迳自在一侧的坐椅上坐了下来。
“赵老七!”七夫人忽地在榻上坐了起来,神情激动,道:“你……是他叫你来的?”
武天骄微微摇头,淡然道:“他没叫我来,是我来的,我欠那赵老七小小的一分恩情,想知道……七夫人!他可是至今孤身一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咳咳……七夫人一阵咳嗽,脸色愈发的苍白,黯然道:“我知道,他……只怕今生我们再也见不上一面了!”
“七夫人!废话不用多说,我想知道,你曾经是赵老七的未婚妻,为什么突然离开了他?转而嫁给了董千秋?是否是董千秋用卑鄙的手段逼迫于你?”武天骄问道。
七夫人睁大眼睛,凝视了他一会,道:“你是什么人?”
“一个不怕事的人!”武天骄深沉地道:“七夫人,你不用怕,我和董千秋不是一路的,你要是想离开董家堡,见到赵老七,就告诉我实情。”
七夫人呆呆半晌,叹了一口气,道:“妾身反正活不长了,告诉你也无妨,当年我之所以离开赵老七,嫁给董堡主,那是为了我爹!”
“为了你爹!”武天骄惊诧地道:“这是为何?”
七夫人面露恨色,凄然苦笑道:“当年我爹迷上赌博,结果欠下了一身的赌债,被赌坊的人追债,是董堡主还清了我爹的赌债,而董堡主又有意纳我为妾,我爹也想我嫁给董堡主,为了报恩,迫于无奈,我……只有离开七哥,嫁给了董堡主,是我对不起七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武天骄不胜唏嘘,却又觉得有点不对,诧异地道:“董千秋为什么要替你爹还债?难道仅是他看中了你,要纳你为妾吗?难道他不知道你有未婚夫?”
“他当然知道!”七夫人凄笑道:“嫁给他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爹之所以会迷上赌博,欠下赌债,这一切都是董家人设下的局,为的便是将我们父女逼上绝路,尔后董堡主恰逢时机地出手相助,让我感恩于董堡主,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可惜我知道的太迟了!”
噢——武天骄恍然大悟,心道:“想不到道貌岸然的董千秋竟会使出此等的下流招数,好生卑鄙,十足的伪君子,龌龊小人!”
他心中这样想,却也不得不承认,董家人设的局非常高明,想来此局是出自那董忠的主意?只是董家用此等伎俩对付寻常百姓人家,不择手段,实在是说不过去。
咳咳……
沉思中,武天骄被七夫人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惊得回过神来,见她咳的厉害,眉头一皱,道:“七夫人,看来你病的很严重,不知你得的是什么病?”
好一会儿,七夫人才止住了咳嗽,脸色异常的苍白,虚弱地道:“是……风寒病!我不慎染上了风寒,怎么也不见好,怕是时日无多了!”
“风寒病!”武天骄不以为然,道:“小小的风寒病怎么可能治不好,没有请大夫吗?”
“请了,可是就是不见好!”七夫人惨然道。
武天骄嗯了一声,若有所思:“风寒病对于普通人来说,那确是能要人命的病,但对于武者来说,不值一提,七夫人染上风寒,以董千秋的内功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