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丽娘,他微微头疼,自己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倔性子。她看着明明是个温柔可欺的软丫头,谁想到脾气硬的很。
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她的这份与众不同。
他柳之舟南来北往这么多年,国内国外什么女人没见过,唯独碰上她,乱了心思。他从没见过一个闺阁女子,有那般坚韧的品性,又有那么勇敢的胆子。
当年在火车站,自己受父亲命令南下,想要跟南边政府接头,不想,被日本人察觉。一路追杀,到了上海,还遇上庞阳城的人。
庞阳城暗地里早了就投靠了日本人,明面上奉命抓捕共党,实际上,要的是他的脑袋。
当时闯入包间,也是有些慌不择路,想着等那官兵进来,自己杀了人,抢了衣服假装士兵离开。
谁知,竟然碰上个胆大包天的丫头。
那丫头也绝,逼着他扮成下人,自己一副恶毒主子的样子,硬是把外边的人唬的一愣一愣。
自己得以脱身,全亏她。
可他堂堂少帅,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当时便存了心思捉弄她。故意拉着她跑出巷子,却不想迷失在她的眼眸里。
原来一见钟情是真的存在。
那双眼睛的主人,明明自己也害怕,可还是救了他。这种柔弱跟倔强勇敢交织在一起,有种矛盾的诱惑。
柳之舟是个对自己实诚的人,那扑通扑通的心跳骗不了人,他喜欢上这个女人。
喜欢了,就要得到。
爷爷打小教育自己,喜欢地就去争,争不到就抢,不达目的不罢休。他就是这么抢到自己的奶奶!
柳之舟比之更加霸道腹黑。
他强吻了苏丽娘,硬逼着她收下自己的金币。那是他在德国时,从一个德国军官手里赢来的。那时候他跟父亲赌气,父亲断了他的经济来源。
可他靠着自己的本事,赌赢了德国军官,不仅难道金币,更是获得德国军校的资格。
那枚金币,是真正意义上完全属于他的东西,跟他父亲毫无关系。
他将金币做成吊坠,挂在身上,时刻提醒着自己,,就要自己去争取。
临去前,他将金币送给苏丽娘,作为定情信物,自己硬是拿走了她头上的珠花。要不是时间紧迫,自己怕连累到她,哪里会允许她离开。
必然是要带走成婚的。
后来,他亮了身份,在上海滩行走,完成了自己的目的。不想,却在酒店里,再次遇见苏丽娘。
他一到落脚点,就让人去查苏丽娘的行踪,可人还没查到,却在此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居然,是自己表弟的未婚妻。
他气乐了,没想到她是这么个身份。也怪他,没有及时弄清楚,不过这又如何。就算她嫁人了,自己也要抢过来。
除了他,这世界谁也不配拥有她。
更何况他那心思多的表弟。
乔玉良看着无害,还一副进步青年的样子。可柳之舟眼里,他就是个瞎胡闹的浪荡子,读了几日书,就幼稚地要救国。
连鸡都没杀过,更别提杀人。这样的货色,哪里懂得战场的残酷。
上战场,九死一生,断腿断脚活下来,那是命大。身体健全活下来,那就是老天垂爱了。
更何况,那小子还是个花花肠子。
柳之舟想到今日见到的画面,就知道那小子心里没有苏丽娘。既然如此,他那心里一丢丢的歉疚也没了。
恰在这时,手下进来报告,说共党的事有线索了。
柳之舟拿上外套,出门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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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丽娘本来躺在床上休息,忽然听到一阵响声。家里只有她一个主子在,她只得起身,披了外衣下楼。
若雨听到响声,从下人房出来,看到一个人影跑过去。她紧张追上去一看,却见他窜上楼。苏丽娘一下楼,就撞上了正要上楼的乔玉良。
眼下他一身是血不说,还捂着受伤的手腕。
苏丽娘惊异“玉良,你这是....”
乔玉良神情慌张,眼下这情形,他不知如何解释。苏丽娘见他疼的厉害,也不追问,拉着他回房,拿了药箱给他包扎。一面吩咐上楼来的若雨去打水。
若雨见到一身是血的乔玉良,也吓的傻傻。今日是怎么回事,一家人都遇上麻烦事。
等苏丽娘帮着包扎好,乔玉良见她,欲言又止。
苏丽娘性子温婉,贴心笑笑“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你好生歇着,我去做饭,给你补补血。”
“丽娘,我....”乔玉良张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最后低下头,什么也不说。
苏丽娘见此,了然笑笑,收好医药箱,推门下去。
王妈拿了少爷的衣服去处理,管家张叔跟老爷去了码头。若雨端着水清洗地面的血迹,苏丽娘站在厨房里,水烧开。
窗外,鸟儿叫的古怪,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