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标向众人道:“他不敢答应,你们说,该怎么办?”
杨子庆道:“要不咱们将他活埋在这,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要么咱们斩了他两只胳膊,割了舌头,挖了眼睛给他主子送回去。”
那人一听,差点吓晕过去,急道:“万万不可……饶……饶命……”
众人吓得他也够了,周标道:“这样吧,反正大家都醒了,左右无事这家伙给大家跳一支舞给大家解解闷怎样?”
那人道:“跳舞……我……我不会!”
周标道:“要小命不要?”
那人道:“要,我跳,我跳!”说着慢吞吞手舞足蹈,便如一只螃蟹横行一般,样子又是难看又是滑稽,众人哈哈大笑。
周标道:“慢着,这样不好看,把衣服裤子都脱了,那就多了。”
众人都跟着起哄,那人被众人逼迫,万般无奈脱得赤条条的。这一来只得捂着下身跳舞,模样更是惹人捧腹。
周标又道:“跳舞的时候都兴唱歌,你怎么不唱?”
那人心想还是性命要紧,只得忍受屈辱,开口唱歌,只不过声音却细如蚊蝇。
周标道:“唱大声点啊!”
那人屈辱万分,本不情愿,忽想我出声一大,坛主自然听见了,便会来救我,果然便大声歌唱。声音却嘶哑难听之极。
孙肃正等着他传回好消息,哪知忽听他在对面放声高歌,夜半郊野之上,甚是诡异,又隐隐听得众人的哄笑之声,知道不妙。忙的召集手下众人,赶去救人。
周标见他过来,伸个懒腰道:“孙大人,你手下人也太张狂了点。坏了教主大事,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吧。”
孙肃装作不知,说道:“他如何得罪各位了?不管怎样,大家都是圣教弟子,还请阁下放人。”
周标道:“我们要是不放呢?”
孙肃只怕打起来讨不了好,只好虚张声势,说道:“各位对他也戏侮得够了,难道非要大打出手么。东堂主要是不肯放人,在下只好请曹大人出面要人了。”心想这厮做事不仔细,事不成,害得我脸上也没光,也算活该!
周标装得勉为其难道:“好吧,好在咱们及时发现,马儿并无大碍。在下只好瞧在曹大人的面上放你们一马,今后再敢跟我们使绊,可没有这么容易了。”实则众人根本没去管马匹,马儿都吃了不少巴豆了。
孙肃一喜,只道自己一提曹修,他便怕了,当下也不多说,除了下巴豆那人抱起衣物狼狈不堪外,一行人都是昂然而回。
回到阵地,孙肃说道:“这些人还是欺软怕硬!咱们一提曹长老,他就不敢张狂了,哈哈!”
只听一人叫道:“咦,我们的马呢!”
众人一看,果然马儿都不见了,这才大惊失色,知道上当,齐往周标等东堂弟子追来。
此时,东堂弟子正纵马前驰,杨子庆落在后面,见他们追来,笑道:“多谢孙大人的马,你们的马可比咱们的俊得多了。”
东堂弟子尽皆大笑。
孙肃大怒,指着众人破口大骂。这一来只得收拾东堂弟子吃了巴豆的马以备后用,叫苦不迭。
随后几日,乔羽一行人快马兼程,在第八日傍晚已到得扶风城。
进城之后,周标分派八名弟子去分头打探消息,说道:“先前咱们的弟子追踪到这儿,一定留有暗,你们去找到他接头。有了消息……”见前面有家叫“醉芬楼”的酒楼,说道:“就到这醉芬楼向我回报,小心从事,尽量不要招人耳目!”
几名弟子领命去了。
周标道:“奔波了这几天,终于能够大吃大喝,好好歇息一下了,今晚先住这吧。”
余下十来人便走进醉芬楼来,众人早已饥肠辘辘,一口气点了不少酒菜坐下。这时还未到晚餐时候,店中客人并不多,除了他们一批人,就只有靠里一桌坐着几个女子。
酒菜还未上桌,众人正喝着清茶时,忽听里桌其中一个女子媚声问道:“小二,你们这城中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不少武林中人都往这里赶来?”说话之时,不住打量众人,显然这“武林中人”自然也包括他们。
众人不动声色,心中都觉不妙:听这女子的意思,看来其他门派果然都已得到消息,自然是《侵日神功》而来!
乔羽听那女子声音十分娇媚,不由自主的望过去,只见那一桌坐的是四个粉色衣衫的艳装女子,无一不是娇俏美人,然而笑语盈盈,袅袅娜娜,花枝招展,全没有一点女子的矜持模样,看来不像良善女子。说话的女子瞧来是其中年轻最小的一人,却也是最美貌的,约莫十八九岁,两颊融融,明眸善睐,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挽成一个大髻,鬓变插着一只大红牡丹,当真是花面交相映,妩媚妖艳,丰容靓饰,实是一个绝色大美人!
乔羽正望过去时,那女子正好也望过来,与他目光相接时,忽嫣然一笑,抛了一个媚眼过来。乔羽心中突的一跳,手中的茶差点泼了出来,忙转开了头,心想:这女子如此美貌,怎的却如此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