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羽奇道:“此是何人?”
邓士仁道:“当初殿下释放敌人三万降卒,其中有数十人并不离去,甘愿投降我炎国。这几位便是其中之一,上次咱们赶回古川,也将他们带了回来,如今果有重用!”向着其中一人一指,说道:“这位曾是扎兰图身边的家臣,是这数十人的头领。”
那人竟会说炎文,下拜说道:“愿效忠炎国太子殿下!”
陆乔羽下阶相扶,说道:“阁下既是扎兰图的家臣,为何背弃原主,归顺于我?”
那人道:“殿下勿疑。我是诚心归顺。我从前本受扎兰图将军重用,可是我祖上有炎国血统,因而出军之后,一直受扎兰图大帅的疑忌。后来,扎兰图大帅下令杀掉炎军降兵,我竭力劝阻,惹怒了他。他便将我充到军中我上战场,我这才被炎军俘虏。既被俘,又怎有颜面再回去?我佩服殿下的仁义,愿臣服殿下!”
陆乔羽道:“阁下既有炎国血统,我怎能再怀疑?只是如今要你陷害旧主,我自于心不忍!”
那人叹一口气,说道:“殿下真仁慈也!惟愿两国息兵,不再流血,如能除掉扎兰图大帅从而让战争尽快停歇,那么也只好从权了。”
陆乔羽大喜,赐酒与他对饮。
那人道:“我们从小道回国之后,便散步谣言。等颜熙太子起了疑心后,我便设法移走扎兰图大帅的家小。颜熙太子知道了,定以为扎兰图要谋反才藏匿家小,那么大事可成。”
陆乔羽道:“此计甚好!”当下便令人护送这数人回国。却留下两人以为后用。
过得一个多月,消息传回,冉真等三千武林军在瑶水关大破敌军,已引大军入关。众人闻之,尽皆大喜。
原来敌人在关口筑的营寨,深沟高垒,虽然坚实,在一众武林高手面前也是形同虚设,众人破寨直入,杀得敌军大败而逃。
这十多万大军在关外早已粮尽,跟着杀马而食,马尽而捕鸟雀抓鱼而食,鱼鸟尽,则食树皮草根,正是存亡一线的关头,终于得救,人人潸然泪下。
过得二十来日,大军回到古川,陆乔羽便同邓士仁出城百里相迎,只见张熙年身为主帅,都已饿得瘦了许多,士兵更加不用说了,心中大感歉意,对众将士大加抚慰。
冉真等一众武林人士当众并不居功,私下里说起当日破敌情形,却是眉飞色舞,将敌人形容的不堪一击,狼狈无比。
而此时在北胡国中,颜熙太子风闻扎兰图欲反的消息,则是坐立不安。
这日,他聚众大臣上朝,装作不经意说道:“近来有人诬告扎兰图元帅欲反,怎不将散布流言之人抓起来?”
朝堂之中,众大臣一开始惧怕扎兰图,都缄口不语。
忽有扎兰图一对头说道:“殿下,此事只怕不是子虚乌有!”
颜熙太子道:“怎讲?”
那人道:“扎兰图大帅为鼓舞士气,往往下令,攻破城池之后可抢掠三日。可是属下听说,他攻破烈焰城之后,不但不许抢夺百姓,有部下欲要抢掠百姓,都被他杀了。”原来散布流言之人,不说扎兰图下令抢掠之事,杀掉不肯领命之人,却将话反过来说了。
颜熙太子也不明其详,心想扎兰图残暴,竟不肯屠戮百姓,必有大志,深疑其有自专之心。
那人又道:“不光如此,属下还听说他入了烈焰城,便直接住在皇宫中。更结交烈焰城中名门望族,对他们甚为优待。而他的安民告示之中,多说自己功德,却只字不提皇上和殿下!”
众大臣一听有人开始说扎兰图的不是,被其得罪过的,便纷纷言其欲反。有的更翻出不少旧案,都加在扎兰图身上。
颜熙太子深为疑忌,然而只恐朝上有扎兰图耳目,喝道:“都是胡说八道,扎兰图大帅乃我朝老臣,忠心耿耿,我是十分信得过的。谁若再敢听信流言,我定不轻饶!”
众大臣不明太子心意,这才不敢再说。
颜熙太子暗中却令使者借犒劳将士之名,前往烈焰城,查探扎兰图动静。又令人暗中监视其家小。
然而炎军早已探听得这批使者上路,当下齐煜南宫翎等便带了十多位武林人士,化作北胡军前去拦截,又以之前留下的两位降兵假为众人头领。
众人在烈焰城郊外百里处侯得这批使者前来,便上前截住。故意将其错认为扎兰图府上亲兵,一位降兵先声夺人,便道:“扎兰图大帅不是让呼尔勒将军送东西来吗,怎么他自己不亲来,却让下面的人来,也不怕坏事!”
那使者倒认得此人是扎兰图身边得力之人,自然不知他已投降炎国,感觉事态似乎不对,便吞吞吐吐,只道:“我等只是奉命而来,其他不知。”并不多言,想先看看对方有何意图。
众人听他先隐匿自己使者的身份,计便成了,都是一喜。那降兵道:“如此,长途而来,辛苦各位了。金银珠宝都带来了吗?”
这批使者乃是犒赏北胡军而来,自是带了不少金银珠宝,只是不知对方要干什么,不知如何是好。
另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