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便起大军十二万并数千武林军往烈焰城而去。此时各处稻谷小麦都已丰收,粮草亦筹集充分。
大军到得烈焰城外,并不攻城。城中北胡军却也不出击。
过得几日,一天夜里,果然城门大开,正是伏在城里的一千炎军杀开城门侍卫,来迎大军入城。
炎军入城,便直扑北胡军而去。
北胡军猝不及防,四散奔逃。
邓士仁只怕在城中混战,百姓难免遭殃,令守在三门,留北门让敌人逃去。于是敌人纷纷往北门而逃。
北胡军逃出北门,连投几处山路,皆遇伏兵,正不知多少人马,不禁草木借兵,失魂落魄,不敢交战。几路人马分别逃命,其中一只主力投来投去,投入一条山谷之中,忽然山上木石纷纷而下,垒断山谷。
原来炎军各处伏下疑兵,便是要将他们逼入这条山谷。只是大军在后作战,这儿伏兵尚嫌不足,垒断山谷时,敌人已过了大半。
炎军大军随后赶来,邓士仁只见地方主旗处,敌方主帅被困在山谷中,叫道:“扎兰图在里面,抓住的有赏!”
双方混战一阵,北胡军困在谷中的不过万余,自是不能抵挡,死伤过半,其余皆降。其红袍大将被炎军生捉。
然而众人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眼前这敌方大帅却不是扎兰图。
陆乔羽便令人用北胡国语言问道:“扎兰图哪去了?”
问了一阵,之前那降兵道:“颜熙太子听说扎兰图要叛变,已秘密将他抓捕回国了。”
原来颜熙太子派出的使者一听说扎兰图要叛变,回国之后,立即上报。而也凑巧,扎兰图果然也有令家臣向众大臣贿赂,被其贿赂之人生怕自己被连累,纷纷先将其告发,颜熙太子正在大怒,忽又听人报扎兰图的家小正秘往他处转移,反情已实。原来扎兰图投靠炎国的家臣回到扎兰图大帅府上,诈称扎兰图立了大功,已加封爵位,大帅府要大加扩建扎兰图家小迁往他处。扎兰图府上哪里知道他已投降,信以为真,便兴高采烈迁移。
颜熙太子哪里还能怀疑,拍案大怒:“老贼安敢如此!”当即下令追回其家小。
那受命之将曾有一子在扎兰图手下做事,因犯小事被斩,一直怀恨在心,哪里还客气,追上扎兰图家小便大加杀戮,连凤怀安三岁幼子亦死于马蹄之下。只那家臣数人知道有人追来,伺机逃走了。
颜熙太子一面又令人传下密令扎兰图身边的武功高手将其拿下,秘密遣送回国。原来这些武功高手多是他的亲信,名为保护扎兰图,实则是监视于他。不知颜熙太子为何突然要拿住扎兰图,却也只能照办。
直到扎兰图被押回国内,颜熙太子才意识到似乎上了当,然而事情不可挽回,只能将错就错。考虑到凤怀安还在外带兵,便暂时没有杀扎兰图,只好先将其下狱。他怕人心惶惶,便一直封锁消息,全城戒严,是以扎兰图家臣不能向炎国回传信息。而烈焰城中的细作也未得知扎兰图已被抓回国的消息。
众人见未捉到扎兰图,都觉遗憾。冉真道:“早知咱们就不使反间计,今天就抓了那老儿了!”
姬怜夕说道:“若是扎兰图还在,咱们能这么轻易打败敌人么?”
陆乔羽仍令将三千降兵释放,愿留者留,不愿者自回。降兵中不乏被他两次释放的,自是感恩戴德,从此再无战心。
曲老三说道:“这次杀敌真是过瘾,我都记不清我杀了多少人,下次可得数着点。”
陆乔羽眼见满地尸首,倒是心中恻然。
柳采月说道:“咱们杀敌是不得已,可是要是以杀人为乐,那便有些不对了。”幽月宫女子,自然是多谢恻隐之心。
曲老三道:“你这丫头,我好不容易有机会杀人,那是为国立功,你却来数落我!”
柳采月道:“你说好不容易?难道臭名昭著的曲老三却是第一次杀人?”
曲老三吓唬别人,往往夸口自己杀人无数,然而他胡作非为,倒也真没杀过人,不小心说漏了嘴,忙道:“当然,那是数不清。”
柳采月道:“说两个名字来听听。”
曲老三张口却说不出来,嗫嚅道:“那个谁……我干嘛要说,现在武林都是一脉,你逼我说,岂不是害我,我一说,就伤了大家和气,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柳采月道:“你这么喜欢瞧热闹,上次嵩阳山却怎么没见你。”
曲老三笑道:“谁说我没去,只是我仇人太多,我乔装打扮了而已。”
烈焰城一旦收复,众人都是兴高采烈。
沈灵珠只见冉真、姬怜夕,钟毓、宋雪两对人儿又都在拌嘴,不知吵些什么,羡慕他们如此亲昵。便打马到陆乔羽身边,在他耳畔耳语道:“我的马儿伤了蹄子,我要跟你同骑一匹马!”
陆乔羽心想大庭广众之下,你也太胡闹了。只淡淡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不去理她,打马往回走。
沈灵珠秀眉一轩,哼了一声。
就这样,烈焰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