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士仁鼓舞士气道:“炎国的勇士们,胜败在此一举,等赶跑了敌人,你们就可回家跟父母妻子团聚。咱们今天要让敌人胆战心惊!”
众将士士气高昂,大呼三声回应。
过得片刻,敌人一支人马约有万余已卷了过来。
炎军中旗帜一挥,也是一支人马驰出。两只人马便裹在一起,互相厮杀起来。杀得一阵,对方旗帜一招,忽然变阵,势如长蛇,专卷向炎军两翼。炎军也跟着变阵,也是一般地如长蛇一般。双方倚仗马力,在阵中来回驰骋,就如两条巨蛇在阵中缠绕撕咬一般。
数千武林异士此时并未出击,见了此等情景,也觉惊心动魄。
过得片刻,敌人又一支人马杀入阵中。炎军亦另投人马入阵。
此次双方都是骑兵,就看谁能先攻破敌军薄弱之处。双方略杀一阵,如若攻不破,便即又散开,重新变阵。
众武林人士只见双方变阵不断,只觉眼花缭乱,这等两军交战,倒是从所未见。倒像是两位武功高手对决一般,不等招式用老,一粘即走,跟着变招,多是试探敌人,直到寻敌破绽,方才下杀手一招制敌。然而也知这等打法十分凶险,双方不管是谁变阵慢了一些,又或何处人马慢了一些,便要为敌所乘,眨眼之间,便有可能溃败。
邓士仁见敌军变阵繁复,时如钩行阵包裹两翼,时如长锋阵穿插,时而如双龙汲水般张开血盆大口要吞落炎军。虽然叫不出敌人阵法的名目,但瞧他们数万大军变阵还能如此迅速,也不禁佩服,心想要不是炎军在古川城中训练多时,今日能否取胜,疏不可料。然而正所谓见招拆招,无论敌人怎么穿插包裹,炎军或守或攻,一一破解。
双方跟着又各投入人马,不多时炎军已尽数投入战场。满场尽是马蹄杂沓之声。
武林人士人人早已急不可耐,邓士仁便让齐煜带领众人为锋刃之兵,向敌人西边大阵割开一条口子,令万人随后掩杀。又令万人摆成九宫阵,护卫中军。使敌人攻不破。
这支武林异军一冲出去,果然势不可挡,片刻间斩敌无数。
北胡军尝到厉害,到得后来,见到他们冲来,往往旗帜一挥,纷纷闪避。虽然散开,并不溃乱,大阵立刻分成几股人马,倚仗马力,像游蛇一般蹿开。
众武林人士正杀得兴起,哪容他们四下奔逃,纷纷往前急追。齐煜只怕追得太急,跟后面精兵脱离,阵形不免散乱,立刻朗声约止。
然而万马奔腾之中,一时却哪里止得住!
此时都是骑在马上奔驰,不像那日在古川破敌时,敌人静止不动那般容易对付。众人武艺虽高,敌人一旦纵马奔逃,倒也难以施计。
忽见敌人逃出不远,忽分左右划出一道弧形,几股兵力合成两股大流,一股人马往武林异军和一万炎军精兵拦腰冲来,一股人马又往武林异军正中位置冲来,这两股大力一冲,武林异军和一万炎兵当即便被隔断了。而武林军虽然人人武功不凡,毕竟不能眨眼间消灭敌人,而如此多的铁骑冲来,仍你武功多高,也难以挡住,瞬间武林军也被冲为两段。
齐煜见了敌人阵法,料来他们冲过之后,尾端总会留下间隙。急使人摇动旗帜,令众人重新往左集结。
另一端的武林人士杀了一阵,敌人不断逡巡穿插,一时透不出重围,便只顾杀敌。并不来听令重新集结。
北胡军依法而为,仗着人马众多,不断以铁骑冲击,一时间武林军被冲得七零八落。这一来众人虽也奋力杀敌,威力却小了许多。
齐煜心下忧急:知道这是敌人分而击之之策,心想武林军中人单打独斗自是厉害,可是一联合起来,遇上这等瞬息万变的战场,人人桀骜不驯,各行其是,遵令不严,终于还是大有不便。
众人被冲散之后,齐煜身边既有上清派弟子,也有天蜃教、九华派弟子,当即引着众人突围,要将其他人合在一起。只是一时间场上混乱不堪,却难以办到。
东边大阵中,邓士仁摆下九宫阵,虽然敌人攻不破,包围圈却越来越紧,只怕敌人收紧之后,待会己方要变阵,便无法可施,正是愁思对策时。陆乔羽已见到西边武林军大乱,说道:“咱们得派援军前去相助!”
当下便与张熙年引军数千,杀开血路,往西阵驰去。
敌人西阵直有三万余人众。这数千军一入阵,也被敌军裹缠住了,越往前行,越是艰难。与敌人酣斗良久,不过救出两拨武林人马。
这时,西阵中恍如出现无数漩涡一般,这些漩涡已将七零八落的武林裹了起来。敌人铁骑盘旋奔驰,兵马如螺旋,将被分开开来的武林军大大小小,一团一团的围了起来,螺旋阵越收越紧。武林人士在阵心已挤作一团。螺旋里层的北胡士兵人人手持长枪剑戟,随着越收越小,长枪剑戟并不用力,自往武林中人攒刺。
武林中人惯于使剑,被一围困,兵器不如敌人长,便吃了大亏。见了这层层叠叠的刀枪剑戟,也是心惊。内力深厚之人,尚可用掌力剑气伤人。大部分人此时挤成一团,却难以施技。有仗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