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将士鸦雀无声。√
颜熙太子挣扎坐起。
陆乔羽走了上去,以紫灵剑指在他颈中,问道:“你投不投降!”
颜熙太子心如死灰,说道:“是我输了。”
陆乔羽道:“你的数万大军却降是不降?”
颜熙太子心想自己已然败了,大军哪里还有士气?何况炎军刚才大胜之时休战,算得是放过咱们一次,哪里还能厚着脸皮跟他们厮杀,长叹一声,道:“大军愿降!”
陆乔羽这才收回紫灵剑。
齐煜等一众武林人士这时都赶了过来。冉真道:“不能就这么轻易饶了他们,他们侵犯我国,杀我不少将士,战败之国,须得付出代价。”
樊一豹也道:“不错,这一战,北胡国元气大伤。若是不服,咱们另召大军前来,可一举而灭了北胡国!”
此一战,北胡国当真是倾全国精锐而来,不想损折大半。炎国倘若再募援兵而来,灭了北胡国也未可知,樊一豹却也不是虚言恫吓。
颜熙太子道:“愿罢兵言和。从今以后,北胡国向炎国称臣,永为贵国附属,年年贡奉金银珍宝。”
陆乔羽回望众人,只见众人皆有喜色,唯独齐煜微微摇头,他回过头来,冷冷一笑,向颜熙太子说道:“国为奴,百姓亦为奴!我一直敬你三分,因为听说你也是爱民之主,今日你却拿百姓的尊严来向我国谄媚,你岂以北胡国为你一己之家也!”
颜熙太子满面羞惭,直欲自刎。
齐煜心想我之所以不想北胡国向炎国称臣,是知他们民风极悍,称臣便是受辱,后必为患,说不定更加报复。殿下却是胸怀天下,将天下人一般体谅,所虑又在我之上了。
陆乔羽说道:“北胡国为战败之国,赔偿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儿子须入我国为质。”
颜熙太子道:“愿两国修好,北胡国绝不敢再侵犯贵国!”
陆乔羽哼一声道:“为你一己好战,致使两国生灵涂炭!不惩罚于你,难平民愤。你既是一国之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双手沾满鲜血,自己看着办吧!”便就掣下身旁无双所携佩剑,掷于颜熙太子身前。
颜熙太子明白其意,说道:“我自以为武功天下无敌,今日既败给了殿下,这双手也用不着了!”抓起剑来,便斩掉自己左臂,跟着用牙咬住剑柄,头一侧,又斩断自己右臂。顿时两只断臂血如泉涌。他手下人跟着抢上,为他点了穴道,包裹伤口。
众人见他自断双臂,面不改色,倒也佩服。
陆乔羽续道:“你夺我重锁关、瑶水关外的城池须得归还,将我父母送回,不,我亲自去接。还有,扎兰图父子须得交由咱们处置。”
颜熙太子还未答话,只见北胡军中一阵骚动,跟着驰出一骑,那军士下马一跪,神情惊慌说了几句,又看了看陆乔羽等人,不知该不该接着说。
颜熙太子道:“直接说来。”
那人又说一阵,颜熙太子脸色大变。
陆乔羽正不知道该不该出言询问。只见阿曼也脸色一变,他知道阿曼是懂北胡语言的,问道:“怎么?”
阿曼道:“扎兰怀安听说颜熙太子杀了他家中老小,又抓了他父亲,便趁着北胡军大军外出,奇袭了北胡都城,现在北胡文武百官,老皇帝,还有颜熙太子的妃子,儿女现在都被他抓了。他誓言要报仇雪恨!”
陆乔羽也是大吃一惊,急道:“我父皇母后呢?”想起此人该是不懂炎国语言,便道:“阿曼,问他,我父皇母后呢?”
阿曼便说了几句。
那人回了几句。
阿曼便低眉道:“也被凤怀安擒了。”
陆乔羽心中一沉。
原来凤怀安得到父亲被抓,家小被害,自己的幼子也惨死马蹄之下,不禁怒发如狂,誓要报仇。他那日与无双交战之后,便翻山越岭,来到重锁关外。他身边本有数千军士,乃是扎兰图的亲兵,便也愿追随他去营救扎兰图。凤怀安便带着数千军士趁北胡大军外出,都城空虚,直奔都城而去。
北胡国多是草原,本无险可守。凤怀安令部下将自己绑了,使部下诈称是解送自己回国,
又诈称炎军要偷袭都城,这数千人乃是回援都城之兵。一路之上竟无险阻,直入都城。他一入都城,便突然袭击,控制了文武大臣以及众将帅的家小,令其不得反抗。
颜熙太子道:“立刻回军,捉拿反贼!”
陆乔羽道:“我与你同去。”
颜熙太子道:“也好,我抓了你父母来,多有得罪,今日又发生这等事,望他二位能够平安无事。”
陆乔羽心想两国已然罢兵言和,我若是也带大军前去,他们必生疑忌,便不欲带兵在身边。
邓士仁道:“殿下乃一国希望,身边岂能没有护卫之兵!”坚持要派五千兵护卫相随。
陆乔羽也便允了。
颜熙太子也不阻拦,说道:“炎国殿下,你的军士由我军**应军粮,不必再回去取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