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出了屋,又拎来两大桶水,将崆峒四掌门扔入深渊后,把血迹冲洗干净。
寒枫忙递上从梅崧怀掏出的半幅画。
验过请柬,书生领寒枫和舒影过了桥,进了桥边一间小屋。屋内四壁皆挂满了画。另有一床一案,案上有笔墨纸砚,书生入了屋,径直走到案前凝思作画,全程未与寒枫二人说过一句话。
不一会,门外又进来两名着灰衣的年青人,其中一人说道:“二位请跟我来。”
寒枫和舒影跟着这人沿碎石铺就的小路走了半天,来到一庄院前,庄院红墙围就,院门上写着“紫霄宫”三字,舒影噗哧一笑,道:“天下人谁不知道,紫霄宫在武当山,乃永乐帝仿皇宫所修,规格与皇宫一样,相传有房860余间,武当掌门便居于此处。寒枫大哥,快走,我们赶紧去见张三丰。”
寒枫道:“你不要太顽皮了,张真人的名字岂能随便乱叫,再说了,张真人那会还没有紫霄宫那。还有,只许武当有紫霄宫,就不许别处有紫宵宫么。”
庄内虽没有860间房,却有许多小院落。院落间是窄窄的巷子,穿过七拐八拐的巷子,来到一个稍大的院落,院内有三间房,正房上写着“龙虎殿”,舒影更是笑弯了腰,道:“只能说,这个庄主太,太有意思了,我都等不及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了。”
“龙虎殿”倒挺大,里面却很空,只正中有个长桌,桌旁有两张太师椅,左边椅子上坐着个道士,道士看上去年过六旬,个子中等,精神矍烁。房内还站有不少人,其中就有严一虎和黄星。
一个灰衣老者见寒枫二人进屋,上前行了一礼,道:“来者何人。”
寒枫还了一礼,道:“无名之辈。”
灰衣老者道:“来者何为。”
寒枫道:“寻人。”
灰衣老者道:“可懂规矩。”
寒枫问道:“何规何矩。”
灰衣老者怒道:“不懂规矩,来此作甚。”说完,手上加劲,便要推寒枫,寒枫不退反迎,稍一侧身,肩膀一耸,反将灰衣老者弹得连退三步,灰衣老者脸一红,手握成拳,关节嘎嘎作响,便欲出手。
“谢敖,退下。”道士喝住灰衣老者。
寒枫心道:原来他就是谢敖,谢敖的武功已经极高,但是看他的样子,竟对这道士毕恭毕敬,那这道士的功力岂不是深不可测。
那道士抚须叹道:“这一弹足见功力,年轻人,你到这里来,是想以此内功换功夫么。可这次‘武市’,我不想要什么内功,我只想见识一些好的轻功和剑法。”
不等寒枫答话,屋外有人抢先说道:“阿弥陀佛,寒枫,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啊。”声如洪钟,震得人耳膜生疼。
两名西域僧人走了进来,寒枫见了,暗中叫苦,其中一人他认得,正是太行山下交过手的利苏摩。
黄星自然也认得,他十分畏惧利苏摩,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众人身后躲。
太行山与寒枫分别之后,利苏摩找到支曜离,把遇到寒枫的事说了一遍,二人立刻赶往蠡山,想去寻找“幽鱼”。
到了横家堡,二人傻眼了,横家堡已成一片废墟。再看蠡山,群山莽莽,一望无际,又到哪里去寻“幽鱼”踪迹,利苏摩方知上当。
见寒枫在庄内,利苏摩大喜,也不理其他人,进门就向寒枫打招呼:“寒少侠,这是我师兄支曜离,我们一直在找你。前几日,在武夷山偶然得知麻姑山里有个‘武市’。通过切嗟武艺,师兄从武夷剑派手中得到了请柬,就是想来‘武市’看看,能否有少侠的消息,没想到,还真遇上了。”
寒枫冷笑道:“什么切嗟,是抢吧。利苏摩,你在中原呆久了,连切嗟二字都会用了。”利苏摩低头不语。
支曜离道:“寒枫,依师弟所述,你已承认所学轻功是‘雪云踪’,而你竟能与我师弟打成平手,如果不是练了‘血蝉神功’,你年纪轻轻何来如此功力,我那师弟老实,你骗得了他,可骗不了我。”
寒枫道:“再说一遍,我没练过‘血蝉神功’,我师傅乃终南隐士田正晨。”
舒影插话道:“所谓隐士,就是在深山修炼,不想让外人知道,里面有很多绝世高手,所以你们这两个和尚,不要一看别人功夫高,就说是本寺的‘血蝉神功’,丢不丢人。少林掌门慧广法师的武功更高,你们怎么不敢去找他呢。”
支曜离道:“是不是‘血蝉神功’,一试便知。”他大吼一声,众人忍受不住,纷纷后退,让出大片空地。
支曜离双掌拍向寒枫,掌风凌厉,呼呼带响。寒枫不慌不忙,身子一侧,恰好脱离支曜离双掌所控范围,寒枫随即反客为主,右手斜挥,一招“沉鱼落雁”砍向支曜离颈部的“百劳穴”,支曜离头一低,架左臂拦住寒枫这一掌,右掌同时去按寒枫腰间的“京门穴”,寒枫扭腰躲过,撤掌化拳,去捶支曜离左肩,支曜离双掌合拢,指尖向上,齐点寒枫手腕,寒枫不敢捶下,忙撤步后移。
二人你来我往,百十招后,未分胜负。利苏摩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