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苏摩道:“我们是从天竺法玄寺来的,这是我师兄,叫支曜离,我叫利苏摩。”
支曜离道:“知不知道我们的名字,没啥关系。我俩来此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带寒枫走。其他的事,我们不感兴趣。”
谢敖喝道:“紫霄宫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既然持柬而来,就别坏了规矩。”
支曜离白了谢敖一眼,没好气道:“规矩是人定的,你的规矩是你的,不是我的。”
谢敖刚要发火,被那道士止住,道士说道:“天竺来的高僧,会的绝技定如天上繁星,如能和我们中原武学互相交流,贫道以为,对彼此都会有好处。”
利苏摩得意道:“那是,我们法玄寺的绝技多着呢,刚才我师兄的‘少微掌’厉害吧,寒枫要不是偷学了本寺神功,早就被师兄打趴下了,师兄他还会‘须弥掌’、‘雪云踪’……”
支曜离忙打断利苏摩,道:“本寺武功够用了,中原武术,呵呵,不需要。我们在大江南北,也会了不少所谓的名门正派,一经交手,竟然全都不堪一击。”
他这一说,那些受邀而来的中原武林人士不干了,纷纷发出斥责之声,支曜离眼朝天望,一幅满不在乎的神情。
利苏摩道:“老道,你问别人,别人都说了,为什么你却搞得那样神秘,既是主人,为何不先介绍自己。”
道士点点头,说道:“上一次‘武市’,也有人问过贫道来历,贫道什么也没说,因为有件事情没把握。这回,贫道认为应该可以说了,诸位英雄,贫道乃武当江涯子。”
七剑定昆仑的事,江湖中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支曜离、利苏摩二人,来中原已有一段时间,自然也听人说起过三十年前的这段往事。只是众人万万没有想到,当年神秘失踪的武当江涯子,竟然一直隐身在这深山里。
支曜离道:“武当山么,前些日我去过了,也曾经和这道长,那道长的交过手。呵呵,有十几人吧,功夫却都稀松得很。后来,那掌门亲自出手了,稍稍强点,多撑了几招,但还是被我打趴了,气得吐血,真是输不起。”
众人听了,吃惊不小,武当掌门如涯道长,那在江湖上是何等的威望,没想到竟会败给这天竺僧人。
江涯子微微一皱眉,说道:“如涯子是我的师弟,也好些年不见了,他这武功是怎么练的,竟连你也打不过。”
支曜离听了,怒道:“你这老道,话里有话啊,意思是瞧不起我天竺的武功喽。哼,不要光动嘴皮子,有种咱们动动手。”
利苏摩在旁道:“师兄,用不着你,我来。”
众人自动让开一片场地。
江涯子一抱拳,道:“你是客,你先请。”
利苏摩也不客气,先出右掌拍向江涯子的面门,左掌在后,待势而发。
江涯子听掌风,知其右掌是虚招,将计就计,身形略向左移,利苏摩暗喜,右掌收住,左掌迅疾如电,直击江涯子前胸,江涯子正身稳住,双手一团,接住利苏摩左掌,就其势右脚往外一划,再将利苏摩往身后一拽,最后手一松,利苏摩被自己的内力带着,往前跑了七八步,好不容易站住,总算没有出丑。众人大笑,利苏摩则一脸茫然。
寒枫知道,这是武当最上乘的内家功夫,讲究以柔克刚,借力打力。寒枫在太行山下和利苏摩交过手,知其厉害,敢放利苏摩这样的高手近身,用上“带”字诀,只能佩服江涯子艺高人胆大。
利苏摩恼羞成怒,使出了“少微掌”。“少微掌”出招不留半分力,攻势如狂风暴雨,以势压人。
利苏摩出掌同时,脚下施起“雪云踪”,一时间,只见江涯子身前身后,仿佛有无数的利苏摩在挥掌。
江涯子大赞一声:“好”,不敢大意,蹲身沉腰,用“太极拳”来化解利苏摩的“少微掌”。
看似普通的“太极拳”,由江涯子使出来,却是如行云流水,滔滔不绝,看着招招是虚,其实招招是实,看着处处不见真力,实则处处陷敌,利苏摩攻过来的每一掌都如石牛入海,无影无踪。
“少微掌”最费精气,七十招后,利苏摩出手便慢了下来。江涯子已摸清了利苏摩的路数,突然用上了武当“梯云纵”,意欲与利苏摩一较轻功高下。利苏摩被江涯子逼退了十几步,心知不是江涯子对手,便又使出“须弥掌”,护住全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相比“少微掌”,“须弥掌”则比较平和,变化很多,招式从不用老。
利苏摩以“雪云踪”与江涯子周旋,江涯子不管怎么用劲,总感觉差着利苏摩半步,心想:这僧人轻功的确了得,值得一换。
想到这,他往后退了一大步,双手握拳,突然用起了少林寺的“伏虎拳”。“伏虎拳”是少林寺最刚猛的拳法,从最柔的“太极拳”到最刚的“伏虎拳”,只是一瞬间的事。
利苏摩猝不及防,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稳住阵脚,江涯子却又重新用起了掌,掌风凶狠、凌厉,寒枫和舒影不禁失声叫道:“风魔掌。”
江涯子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