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月,沙恨雨终能将鸡蛋顶在剑尖上,保持二个时辰以上,这回傅澄江很高兴,又杀了只鸡奖赏他。
傅澄江上山忙活了半日,带回来一个袋子,袋子口扎住了,看不出装了什么东西。他把袋子拿进沙恨雨的屋子,过了会,出来对沙恨雨道:“你进去吧,我让你出来,你才能出来。”
刚进屋,沙恨雨便大叫起来:“马蜂,师傅,好多马蜂,啊,啊。”
傅澄江在屋外道:“师傅知道那是马蜂,我特地从山上摘回来的,可费了不少劲,你用剑去刺它们,最好都刺死,这是剑法第三步。”
晚饭时,沙恨雨一身的包,脸肿的老大,横天雪嘟着嘴道:“什么天下第一剑法,不就是‘数鱼’、‘顶蛋’、‘戏蜂’,像是小孩玩的游戏,再这样下去,剑没练成,小命倒先没了。”
尉迟兰安慰道:“不必担心,沙恨雨先中‘玉蟾’之毒,后以‘蝎王’之毒相攻,一是至寒之毒,一是至热之毒,这小子虽受尽煎熬,却是因祸得福,今后就和江哥哥一样,百毒不侵了。”
林光问沙恨雨:“马蜂都刺死了么。”
沙恨雨苦笑道:“还有十之七八。”
林光叫道:“惨了,惨了,今晚睡在哪里。”
傅澄江冷冷道:“你俩可以在这厨房打地铺。”
傅澄江先后弄来五十余窝马蜂,最开始,沙恨雨刺死一屋马蜂,要六七天,渐渐地,只要三四天,然后是二天、一天,再到后来,只要把马蜂放进去,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沙恨雨就能出来,留下一屋子马蜂的尸体。
这日黄昏,傅澄江拎着刚捕来的马蜂,对沙恨雨说道:“不用进屋了,我就在这里放。”说罢,便将袋口解开,往地上一扔,马蜂顿时涌了出来,空中一片“嗡嗡”之声,横天雪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林光立刻趴在地上,用手把脸遮住。
此刻,太阳就要下山,光线有些昏暗,沙恨雨舞动长剑,立时空中飘起一阵“剑雨”,令人眼花缭乱,横天雪还在闭眼惊叫时,就听傅澄江大喊一声:“好。”
再看沙恨雨,已然收剑,得意地站在那,而他四周的地面上则留下满满一层马蜂尸体。
傅澄江长松口气道:“还好,总算练成了,否则再到哪里去寻马蜂窝,这一窝还是跑了八个山头才找来的,累得我快断了腿。行了,从明儿开始练‘潜击’。”
横天雪问道:“前辈,你怎么从来不教恨雨纳气吐气的内功,甚至都不让他练基本功。”傅澄江只一笑,便走了,没有理她。
“潜击”,顾名思义是在水下击剑。傅澄江率众人在江边挖了更大的一个坑,大得里面能放两头牛,他又从江边挖了个渠,引江水把坑灌满,水深足够淹没玉个沙恨雨。
傅澄江问沙恨雨:“会水吗?”
沙恨雨老实答道:“不会。”
傅澄江先教了沙恨雨十天“儒林剑法”,待沙恨雨勉强能将招式使全时,在沙恨雨腰部绑了根长绳,又在他脚上绑了沙袋,要沙恨雨下到坑底练上一回“儒林剑法”。
沙恨雨被拉上时,人已经昏迷过去了,傅澄江又掐又捏,才将他弄醒,幸而横天雪不在旁边,否则定会和傅澄江拼命。
沙恨雨醒来第一句话:“师傅,水底下使剑挺好玩的,就是抡不开臂,走不动步,我连五招都没使全。”
过了大半个月,沙恨雨已能在水下一气练上两回“儒林剑法”了。
傅澄江对沙恨雨说道:“水坑里练不算什么,有本事到江里练。”
江水是活水,不比坑中死水,想立足都难,更何况要抡起剑来,沙恨雨苦苦练了两月才能一口气在江底走上十几丈,艰难挥臂练两回“儒林剑法”。
这日,傅澄江对横天雪、沙恨雨说道:“天雪姑娘,你请我教这小子一些剑术,让他用来防身,现在,他虽然还没专门练过步法、身法,但我可以说,他就算站在原地不动,普通高手也绝对近不了他的身。我已经没什么要教的了,步法靠轻功,天雪你就很厉害,你教他就行了。”
横天雪很诧异:“前辈,才只一年,沙恨雨就能学好么,你还没教过他内功呢,那‘儒林剑法’也练得不怎么样。”沙恨雨听了,不停地挠头。
傅澄江微笑道:“你让我教他剑术,又没让我教他内功。”
横天雪道:“那也没见你教他最厉害的‘九渊剑法’。”
傅澄江从地上捡来一根细细的树枝,说道:“你就当这是剑,刺我。”
横天雪不知傅澄江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依言接过细枝,只是才一出手,细枝就折断了。
傅澄江又问道:“你和张天师比,谁的内功高。”
横天雪道:“这还用问么,张天师和我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我差得太远了。”
傅澄江道:“让张天师使出十分功力舞剑,会是什么结果。”
横天雪想了想,道:“就如我使这细枝,剑必折。”
傅澄江道:“一把剑,再重也重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