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淄将一本剑谱递给寒枫,说道:“这是崆峒派的‘青英剑’剑谱,我每日申时会来这里,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我。这院虽小,却也容你二人居住,最好不要随意出此院门,吃的用的,有人会送进来。”说完,转身要走。
舒影忍不住问道:“杨淄,我们捡的那请柬,本来是给崆峒派的,你就不想知道那天发生什么了么。”
杨淄停住脚,伫立良久,低头道:“听说,那四人是自相残杀而死,与我何干。”
舒影急道:“你能不能稍停留一会,让我把话说完。”
舒影将那日梅崧、何梦、吴欢、周连凯四人相斗的场景,从头到尾描述了一番,杨淄头仍未回,只是淡淡说道:“嗯,我知道了。”
舒影气得直翻白眼,大骂:“没见过这样铁石心肠,没肝没肺的人。”
院内有两间房,寒枫和舒影各住一间,院门外始终有两名大汉守着。
入夜,待众人熟睡,寒枫施展轻功,来到桥边。朝对面一看,嗬,利苏摩正坐在桥头守着,而不远处有个新搭的草棚子,支曜离侧身躺在里面。
寒枫心想:我若此时冲出去,利苏摩一叫,支曜离马上就能醒,这二人的轻功都不在我之下,估计跑是跑不掉的,更何况,我也不能把舒影一个人丢在庄里呀。
寒枫正想着,突然有人在身后道:“天色很晚了,少侠可以回去休息了。”寒枫吓一跳,扭头一看,原来是那白面书生,尤子骞。
寒枫有些后怕,他想不到此人的功夫竟如此之高,自己丝毫没有感觉他到了身旁,当然,这也和他全神贯注观察对岸有关系。
寒枫定了定神,干笑两声,道:“我到了生地方,晚上就睡不着,只好出来走走,走累了,回去才容易睡着。”
尤子骞道:“来山庄的很多人都会有这个毛病,我师傅身边有药,专治这个,要不,明日我和师傅说说,给你几副药试试。”
寒枫问:“你师傅是谁。”
尤子骞答道:“自然是江道长。”
寒枫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适应几天就好了。”
又过了三个月,其间,他深夜又悄悄去桥头看过几回,支曜离和利苏摩好像铁了心的要等他出来,一直在对面守着,让寒枫干着急没办法,江涯子也没来找过他,看样子在苦练刚得手的功夫,其他各门派的人也都练得热火朝天,互不来往。
寒枫无法,闲得无聊时,也只好看看‘青英剑’的剑谱。
这日,在舒影屋内,两人聊到崆峒派,他对舒影说道:“看了剑谱,我才明白崆峒派的剑术为什么分为八重了。每一重剑术对应不同功力的人,功力不够,就是给他更高一层剑谱,他也练不出来。这‘青英剑’的剑式,从身法、步法、运气方法上都有很多讲究,以我目前的功力,也只能勉强练练。难怪何越不肯传梅崧等人‘青英剑’了,因为功力不到话,如果硬照着剑谱练,很容易受伤,甚至走火入魔。”
舒影道:“杨淄看上去有五十岁余岁,何梦四人都只三十左右,何梦说此人比何越小很多,我猜想,杨淄离开师门时也不过三十岁,所以功力还不够练‘青英剑’。只是他不理解也不相信师傅的苦心,才赌气偷走了剑谱。下了山,他才发现自己练不成‘青英剑’,却也没脸回去,只有浪迹江湖。后来遇上了江涯子,他为江涯子的武功所折服,而江涯子有搜集各门派剑术的喜好,所以,江涯子答应助他练成‘青英剑’,而他则把‘青英剑’谱给了江涯子。后来,江涯子不知怎的,又看上了崆峒派的‘飞龙功’,便让人送去请柬,要以崆峒派‘青英剑’来换崆峒派‘飞龙功’,这可真是个无本的好买卖。寒枫大哥,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事实只能是这样,你这丫头机灵得很。”说话间,杨淄从屋外走了进来。
寒枫起身道:“杨兄,来也不打个招呼,这还未到申时呢。”
杨淄道:“这三个月,我每次来,也不见你提问,所以很是好奇,故意提前来偷听一下。”
寒枫道:“这‘青英剑’是崆峒镇山之宝,我再不懂事,也不能不经崆峒派的同意,去练人家的剑法。”
杨淄拱手道:“少侠高义,杨某佩服。”
舒影道:“杨兄既已练成‘青英剑’,为何不离开此地,那崆峒派如今已是精英尽失,群龙无首。你若不回崆峒,那崆峒派可真就完了。你细想一下,崆峒派若是没了,你能对得起师傅么。”
杨淄道:“我既已背叛师门,哪有脸回去。”
舒影道:“你又没做欺师灭祖的事,谈何背叛。就算有失,但若能重振崆峒的声威,你师傅在天之灵也一定会原谅你的。”
再看杨淄,已是泪流满面,他喃喃说道:“我父母为仇家所杀,是师傅一手把我带大的。我欲早日练成‘青英剑’,好为父母报仇,可却一直被师傅拦着,既不肯教我‘青英剑’,也不让我去找仇家,还要我放下仇恨。我心中不平,才偷了剑谱下山。虽然没练成‘青英剑’,但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藏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