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振桥见瞒不下去了,索性大声嚷道:“是我杀的,你又能怎样,张元吉,难道你要替天行道不成,别忘了,你手上沾得鲜血不比我少。”
张元吉微微一笑,淡然道:“你看看你,说会子话,就急了眼,这儿的人,哪个手里没杀过生,不过,你可真够狠的,连大肚子女人也要弄死,那么,严副帮主肯定也是你送的终喽。”
董振桥不愿和他总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耐烦道:“严一虎也是我杀的,这下你满意了吧。张元吉,现在大敌当前,我们共同要面对的,是寒枫,把他宰了,我们再来讨论严一虎该不该死。”
张元吉依旧慢条斯理道:“董振桥,其实呢,你杀不杀严一虎我不着,但你从他那搞来了‘风魔神功’,就和我有关系了。”
董振桥气极,道:“我练我的‘风魔神功’,与你何干,难不成你也想练‘风魔神功’,这可不是一般人练得了的。”
董振桥面露讥讽之意,若不是寒枫还在对面,他只怕连残废二字都要骂出口了。
二人的这番对话,让寒枫弄清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董振桥的“风魔神功”到底是如何学来的,虽然他对严一虎也没有好感,但他对董振桥乱杀无辜的行径,更加愤怒,他暗下决心,今天这两个人谁都不能放走。
张元吉从怀中取出一只象牙哨子来,寒枫看着觉得十分眼熟,待张无吉吹起哨子,传来三长一短之音后,寒枫终于想起,这不是横家藏在“老鸦谷”里,用来召唤狼的哨子么,怎么会到了他这里,要说世上有相似之物,也不会做得这样像啊。
正纳闷呢,十辆马车上的白衣少年竟统一行动,齐刷刷地望向了张元吉,张元吉口中哨子又连续发出一长一短之音,三十名少年立即下了马车,排成了一排,张元吉指着寒枫、朱允炆、董振桥等人道:“去,把对面这些人,都杀了。”
寒枫、朱允炆、董振桥等人无不感到诧异,不知张元吉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寒枫甚至在想:他不会真疯了吧,让这些还未成年的人来杀我们。
董振桥直接就骂出了口:“姓张的,你搞了这么些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吹着不着调的哨子,真的是要做法啊。竟然不问敌友,连我也要杀,好,老子让你知道知道‘风魔神功’的厉害。”
董振桥话虽这么说,但多疑的他还是让手下一帮江湖人士先上,那帮江湖中人,自然看不起这些瘦瘦小小的白衣少年,有二十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迎了上去,想要在董振桥面前露一手。
一阵狂风刮来,吹得人睁不开眼睛,等风吹过,众人再睁开眼时,包括寒枫在内,不禁都大吃了一惊
那二十几个江湖中人都躺在了地上,每人身上都趴着个白衣少年,趴着的白衣少年正贪婪地吸食着身下人的血,而没有得到尸体的白衣少年,则目红面赤,急不可耐地朝董振桥等人奔去。张元吉又吹响了口哨,这回是极为短促的连吹,那些个正在吸血的白衣少年,马上站了起来,一个个口中滴着血,也朝董振桥等人走来。
又是“风魔神功”,寒枫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令人恐怖的吸血一幕,与林影入魔时是何其相似。
董振桥带出来的百余人,现在还剩下不到一半,虽说这些人也大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江湖大盗,但他们也何曾见过这种争吸人血的场面,一时间,这些人面带惧色,全扭头去看董振桥。
刚死去的那二十几人,胸前或是额头上都有浅紫色掌印,那分明就是“风魔掌”留下的印记,而且是用了“风魔神功”的“风魔掌”。
董振桥暗道:难怪张元吉有恃无恐,他是从哪里找来如此多会“风魔神功”和“风魔掌”的人,而这些白衣少年神情看上去极不正常,并且好像只听张元吉的指挥。
还不等他想下去,一白衣少年已到了跟前,匆忙间,董振桥挥掌击出,一招“魔树开花”,幻化出数十道掌影,不料,这数十道掌却全部落空,那白衣少年突然不见了。
董振桥正疑惑时,身后一阵阴风袭来,他情知不妙,奋力前跃,哪知那股阴风紧随其后,董振桥转身,那阴风也转,高手相交,讲究占据有利位置,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给对方,那还怎么打,董振桥不由得全身冒汗,无奈之下,他故伎重施,一把拉过身旁一大汉,顺手就甩向自己身后,随后脚尖一点,原地纵起两丈高,纵起的同时身子在空中打了个转。
在空中,董振桥方才看清,一直在他身后的,就是刚才避过他那一掌的白衣少年,他此时一只手控制着那的大汉的双臂,另一只手直直就插向了大汉的脖子,可怜的大汉,纵使比白衣少年高出一头,壮出一肩,却也是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对方手掌插进了自己的咽喉,连一声惨叫也来及发出。
白衣少年将手掌抽出,看着大汉咽喉处飚出的鲜血,他再也忍受不住,张大了口,直接就咬了上去。
董振桥人已落下,随即又打出一掌,白衣少年不愿放下那大汉,边吸着血边抱着大汉闪在一旁,轻松避过这一掌。
董振桥心下骇然,自己已出了全力,对方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