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越说越不投机,喜宁心一横,索性撕下脸道:“朱允炆,我好话说尽,言尽于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他便上来捉朱允炆的衣袖,喜宁对那个红脸大汉还是有所顾忌,所以他想先发制人,拿住朱允炆再说。
哪想,他手还未沾着朱允炆半分,朱允炆便在他眼前消失了。喜宁当即冷汗就冒出来了,他这才知道,朱允炆的武功深不可测。
喜宁的身后传来朱允炆的声音:“喜宁,天下大势已定,何苦再造战端,伤及百姓,不如就随我回太乙山吧,纵情山水,做个逍遥自在的散仙如何。”
喜宁跳转身来,盯着朱允炆,恶狠狠道:“我做了一辈子的奴才,不想再低三下四的活着了,朱允炆,你若给半份宝藏与我,也算不忘了旧日的情份,你若不给,就让开路来,放我下山。”
韦千嶂在旁斥道:“皇上的名讳,岂是你这奴才乱叫的。皇上好意给你指条生路,你不走,你非要寻死,那我就成全你。”
朱允炆道:“我本来就叫那个名字,人家喊几声,也没有错,喜宁,要不你就跟我去太乙山,要不……”
喜宁不待朱允炆说完,身形已然跃起,一招“仙猿摘桃”,直取朱允炆的双目,朱允炆摆摆手,示意韦千嶂退后,随即双手合拢,十指尖朝上,冲着喜宁手腕便刺去,这是“太乙追仙掌”的一招“双龙出海”,喜宁知其威力,不敢大意,只好收了掌势,沉身后撤。
朱允炆腿不动,身正头倾,双臂领劲上举,以掌托天,丹田之气直贯于顶,再猛然沉肩,两臂收于肩前,掌心立时翻转,一齐推出,那股混元之气便从掌中奔腾而出,势如大江东去,气浪浊天。这一招叫“天王托塔”。
喜宁被罩于此掌气之中,他见脱身不得,只好也运起“太乙神功”,引丹田气沿任脉上行,循三阴经注入掌心,待气达掌心,右掌在前,左掌在后,突然发力向前一推,两股气道立时撞在了一处,四散了开去,竟激起一片烟尘和碎石乱飞。
好半天,尘土散去,再看喜宁和朱允炆,一个原地不动,一个被震出数丈开外,站着不动的是朱允炆,韦千嶂这才放下心来,知道刚才吃亏的是喜宁。
喜宁脸色苍白,强压住六脉中翻腾的真气,慢慢将其再导入丹田,这才长吐口气,道:“你刚才那招叫什么,‘太乙追仙掌’里好像没有这一招。”
朱允炆道:“那是‘天王托塔’,也是‘太乙追仙掌’中的一招,‘太乙追仙掌’可阴可阳,阳之劲可碎筋断骨,阴之道能隔空击敌,伤人于无形,我给你的掌谱,不是全谱,七分阳,三分阴,若想学全,不如和我去那太乙山好好研习。”
喜宁愣了会,惨笑道:“朱允炆,看来数十年的漂泊,也让你学坏了,我万万没想到,你竟会留了一手,想必那‘太乙神功’也是只给了一半吧。”
朱允炆道:“那倒没有,内功不像掌法,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练错半分都不是开玩笑的,我不会害你,‘太乙神功’融合阴阳五行,刚柔相济,可以练成混元之气,是道家正门正派的内功,你要是没有练此神功,刚才是挡不住我那一推的。”
喜宁沉吟一会,低头道:“看来,我是低估你了,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朱允炆微笑不语,韦千嶂喝道:“喜宁,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喜宁并不理会韦千嶂,他的心里现在是五味杂陈,看来,朱允炆是轻易不会放自己走了,但凭自己的实力,光是朱允炆也打不过,何况旁边还有个韦千嶂。
想到这,喜宁上前道:“皇上,你一语点破梦中人,喜宁已是大半截入土的人了,还在世上争什么高低贵贱呢,好,我愿随皇上去太乙山修行,乐得个逍遥自在。”
朱允炆大喜,乐呵呵双臂张开,去迎喜宁,韦千嶂急得大叫:“皇上,小……”
话还未说完,那边喜宁双掌一搓,再一翻转,左手下,右手上,大拇指微微相扣,同时左腿前迈,身子一抖,混元气直入任督二脉,瞬间发力,双掌直击朱允炆小腹。
韦千嶂认为朱允炆没有一点准备,否则他不会伸开双臂,令自己中门大开,但韦千嶂离得有些远,想要去救朱允炆已然是来不及了,只好急得跺脚大叫。然而,他诧异地发现,最终倒下的却是喜宁。
喜宁痛苦的挣扎着,在地上不停的扭动,他的双掌被朱允炆生生拧断,可他连朱允炆用得是哪一招也没有看清。
朱允炆怜悯地看着喜宁,道:“我故意露出中门破绽,就是等你那招‘二郎开山’,我想,以我的姿态,你也只能用这一招。”
过了好长时间,喜宁才忍住剧痛,勉强坐起身道:“我用这招有什么问题么。”
朱允炆道:“其实,那一招‘二郎开山’本不需要那样复杂,又是搓又是翻,又是拇指相扣,原本是直截了当,一击致敌的,你要真是那样做,我是万万躲不开的。还好,我给的拳谱上做了点小小的改动,你练的时候又没有动脑筋,这才让我有时间以‘三清澄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