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罢,江辞湛低垂着头颅,看着自己面前这两人的衣摆,只觉得有一狠戾的眼神,直愣愣的盯在自己的身上,似乎是要将自己拆吞入腹。
“陛下身边养人倒是极好。”收回自己的目光,殷离澈倒了一杯酒,别有深意的开口说道。
白朔勾着唇:“这是自然的。”
一时之间气氛略微有了些许的尴尬,殷离澈的眼神一直都在盯着江辞湛,似乎是在考量些什么。
“此人已经陪在陛下身边许久了……”似是叹息,又似乎夹杂了几分的深沉。
白朔自然知道殷离澈的言下之意是什么,不过如今他却选择装傻:“若是仔细掐指来算,似乎并没有太长的时辰,更何况,伴君身边才是最好的。”
无数人削尖了头颅,想要皇宫之中,现在的江辞湛伺候在帝王身侧大约也算得上是无上的荣耀了。
两人一同将眼神放在了垂眸不语的江辞湛的身上,紧紧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袖,江辞湛一语不发。
“不如你自己说说,想留在朕的身边吗?”白朔伸手抬起江辞湛的下巴,唇角带着笑意,看起来带了些许的狡黠乖张,正是少年人最好的模样。
“陛下,这场游戏也该结束了,我身边如今正缺这个侍卫。”殷离澈站起了身来,言语之间略微有些许的冷淡,不过却也掺杂了几分的警告。
白朔也站了起来,伸手揽着江辞湛的腰身:“看来摄政王还当真对这个小东西格外怜惜呢。”
江辞湛垂眸不语,如今的自己仿若是被他们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一般,不需要拥有自己的思想,只需要乖乖的按照他们的要求走便是了。
“时间不早了,陛下一直呆在外面也不安全,来人,送陛下回宫吧。”殷离澈挥了挥手,立刻便有随侍的侍卫,走了过来,江辞湛本来是打算和白朔一起离开的,可是在出门之时却又被这些人给拦下了。
“朕也已经对这般颜色的人失了兴趣,不如便还给你好了。”白朔依旧是笑着的,神色略微有几分的复杂。
殷离澈坐在那里独酌自饮,神色变幻莫测,江辞湛无奈,只能够站在这里看着他。
“你与我一个故人倒是十分相似。”放下酒杯,殷离澈低笑着开口说道,而后便直接走了出去。
外间的侍卫们看到殷离澈这副模样,神色都略有几分的谨慎,江辞湛垂眸不语,只跟在他的身后一步步走入自己曾经格外熟悉的地方。
“你便直接住在这里吧。”挥了挥手,指着不远处的那间厢房,殷离澈淡淡的开口说道,甚至于还带着略有些许浓稠的酒意,不过步伐倒是格外的庄重,一步步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内。
看着殷离澈越走越远的背影,江辞湛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间厢房之后,倒是略微有几分的惊讶。
这屋子之中的诸多布局与摆放,似乎都同自己之前的喜欢格外相似,甚至还有自己最常用的熏香。
“这是爷特意让我们整理好您住在这里。”一旁站了一个小丫鬟,白白净净的脸上倒是带了点梨涡,看起来略微有几分的可爱。
江辞湛苦笑一声,如今的自己是因为和前世的自己极端相似,所以才有幸住到这种地方来。
“你们都出去吧。”看到这屋子其他地方站的也有人,而且一个个的神情都颇为严肃,江辞湛开口说道。
“爷说了我们留在这里伺候着您。”屋内站的几个人神态都略微有几分的拘谨,似乎是不敢多言一般。
没想到自己来到这里之后,连这种自由都已被人给禁锢了,轻轻的摇了摇头之后,江辞湛直接便开始收拾起这间屋子来。
至少里面有一些同自己的前世格外相似,甚至可以称之为一模一样的东西,全部都收起来,纵然这屋子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建立的,可是的一切,终究只是前世。
看到江辞湛这样,果断的收拾起了这些东西,那小丫鬟犹豫了一番,开口说道:“爷已经说了,这屋子之中的布局都不可动。”
本来正在收拾东西的江辞湛的手略微有些许的僵硬,又一点一点的把这些东西全部重新放好,江辞湛的心思略微有几分的复杂,殷离澈所做的这些到底是要做什么?
自己一这屋子之中,就好像是回到了自己曾经的房间,一景一物都格外熟悉,难保那一日不会因为过分的熟捻而暴露。
“这是爷下的命令,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总不能违背。”那个大丫鬟又福了福身,开口说道:“奴婢名唤翠竹,这两位是翠叶和翠玉,日后便由我们三人服侍您的起居日常。”
听到她这么说,江辞湛微微皱起了眉:“我想再见一见爷。”
这是因为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因为这张和前世的自己过分相似的脸才有的待遇?
尤其是这一副要将自己藏在深闺后院的模样……
“爷自己身边事务缠身,最近这段时间恐怕没有太多时间来见公子。”翠竹又行了一礼,笑着开口说道,又将这屋子之中的熏香重新烧着。
略有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