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灯光拢着这样的房间,连带着屋子都带了些许的温暖,伸手在殷离澈的面容之上细细的描绘,他的眉眼从未曾变过,素来都是这样的温柔。
“阿湛我好好的抱抱你好不好?”殷离澈似是突然之间惊醒,又坐起身子来,一双眸子,格外坦诚的看着江辞湛。
江辞湛犹豫了片刻伸手,揽着殷离澈劲瘦的腰肢……比之之前来,现在的殷离澈似乎更瘦了些。
鼻息之间嗅着曾经格外熟悉的气息,殷离澈朦胧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唇角微微勾起,脑袋边再一次,靠在了江辞湛的胸膛之上,肌肤相贴。
如今自己所拥有的这具身体,虽然看起来并不健壮,可是却也是分外漂亮的,八块腹肌整整齐齐,也是略有些许的美感的。
就这样坐了一夜,殷离澈第二次再睁开眼睛之时,只觉得自己脑袋有些疼痛,江辞湛此时倒是一个极好的侍者,无需殷离澈多言,伸手便在他的脑袋上细细的揉捏了起来。
突然之间感觉到温热的指尖触碰着自己的太阳穴,殷离澈下意识的警惕起来连带着周身的肌肉都略有些许的紧绷,接着便听到了一个颇轻的声音:“爷昨晚上喝醉了。”
本来紧绷的肌肉缓缓的放松,抬眼看着江辞湛,殷离澈颇为惬意的半眯了眼睛,翠竹则格外贴心的送上一杯热茶。
“奴婢想着等到爷醒来之时必然会觉得头疼,所以提前便命人准备好了这些东西。”翠竹半跪在地上举着托盘,高举过头顶,神色谦卑低垂着美目,似乎不怎么敢看着殷离澈。
伸出手来直接便接过热茶,一饮而尽,热水入腹之后也觉得昨天晚上的酒气略微消散了一些,殷离澈抬手握着江辞湛的手:“这双手生的倒是格外漂亮。”
江辞湛看着自己的手,轻笑一声开口道:“是爷抬举了奴才。”
因这人昨天晚上的闹腾,弄得自己这一身也是酒气,江辞湛素来都有些受不了,微微蹙着眉。
这样微小的动作,即便是江辞湛自己都未曾发觉,这些年以来做成这些事情,依然是自己深入骨髓之中的习惯了,所以想要在这样的细节之上改变,倒是格外困难。
殷离澈看到江辞湛如此,索性自己也便直接站起身来挥手道:“立刻准备热水,爷要沐浴。”
翠竹点了点头,抱着托盘迅速便走了出去,紧接着便有人将殷离澈的衣服送了过来。
十分规整的朝服,看着外面略有些朦胧的天色,江辞湛这才猛然想起,殷离澈也是需要上朝的,这段时间同白朔一起,倒是有些忘了时辰。
“你便留在这里休息吧,”看到江辞湛做事也要跟着自己一同起身,殷离澈淡淡的开口道:“昨晚毕竟是我打扰了你。”
说完之后便一人走了出去,身后拿着他的衣服的人也是紧随其后,江辞湛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殷离澈的意思,一个人坐在这里,神色略微有几分的呆愣。
再一次走过来的殷离澈已然换上了这华贵不凡的朝服,四爪蟒袍的图案看起来略微有些许的嚣张,也怪不得白朔这段时间对他如此的忌惮了。
这一身的服饰也格外的贴身,将殷离澈但衬得更为修长,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江辞湛,殷离澈轻笑一声:“就当这话是爷的命令,你今日就无需跟爷一同上朝了。”
说完之后便带着人离开了,江辞湛将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好,白色的亵衣扣的严严实实,热水很快变送过来了,翠竹看着此处只剩下了江辞湛一人,一时之间略有几分的惊讶。
“爷已经走了。”江辞湛看着那些热水开口说道,朦胧的热气倒是让自己的眼前略微有些许的迷惑:“你待会儿再重新准备吧。”
即便是翠竹她们说了是自己身旁的服侍之人,可是殷离澈对于这种事情,想来也是,会有诸多的介意,所以江辞湛也并不怎么使唤她们,自己打了热水洗了个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倒是从来都不曾见过殷离澈,翠竹她们每日都会将饭菜摆放得整整齐齐,甚至还有不少都是自己平日里颇为饭菜。
掩盖自己的习性,这与江辞湛而言无异于一场折磨,看着自己心爱的食物就在眼前,可是却只能够浅尝几口。
“爷,您为何整日里点一些公子不怎么爱吃的东西?”看着手下人来报,跟在殷离澈身边的小童颇有些许不解的开口说道,若是当真喜欢一个人,自然是要送他喜欢吃的东西。
不过自家这位爷,脾性越来越让人觉得难以琢磨了。
殷离澈笑着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小童,并不答话,只是神色略微有些许的复杂。
不过就是因为那个人,与自己印象之中的他有几分相似而已,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如此魔怔的时刻。
“从明日起,那个院子之内,要吃什么,便完全由他自己的性子安排,无需再来禀报多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殷离澈开口说道,自从自己把江辞湛要回来以后,白朔对于自己的兵权盯得是越来越紧了。
几乎每日上朝都少不得要跟他一番唇枪舌战,帝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