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
三月的深圳,午夜时分,妩媚动人。
微微的晚风带来阵阵炊烟,楼下的烧烤摊生意一片大好,今夜星光灿烂,今夜无人入睡。
老规矩,来到我们常去的烧烤摊,那里推销啤酒的妞还不错,我和老毕都叫她“青岛小姐”。她一看我们来就招呼上了,真TMD亲热,让人产生错觉。
老毕一下点了一堆生蚝,我说你干嘛,今晚不想睡觉了吧。老毕嘿嘿一笑,说先补补,等会带你们去实习。我说我早TMD就业了。
老毕意味深长的看着阿黄,说阿黄还是“中华憋精”啦,到深圳了就得见见世面,了解一个城市就要先深入了解这个城市的女人,他特别强调了“深入”两个字,一脸YINJIAN,这就是他的哲学。
阿黄很淡定的摇摇头,你们去吧,我要先休息一下,阿黄真是一个好人。老毕眼睛一眨,说那好,只要你憋得住,我等会还要去复习一下,孔子曰温故而知新嘛。这一阵说的全是专业术语。
正喝得欢畅,忽然一阵骂骂咧咧声传来。我抬眼一看,一边的青岛小姐被一个胖男人拉着手不放,那男人看来是是喝多了,想是“酒壮怂人胆,色向胆边生”,大庭广众之下就要非礼一个弱女子。
虽然说不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和青岛小姐也就是几面之缘,旁边看热闹的人多了去了,都没一个伸只手。可我这个人就爱多管闲事,一下站了起来,就准备过去解围。忽见一个人影已经冲了上去,那胖男人脸上吃了两拳,痛得直叫唤。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老毕,这小子倒挺积极的,平时没看出来啊。胖男人不能吃这个亏,提起桌上一个酒瓶就往老毕头上挥去,老毕早有防备,头一偏躲了过去。这酒看来是喝不下去了,我的兄弟上了战场,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我冲了上去朝那胖子猛蹬一脚,刚好蹬在他的胸口上,他一个踉跄,往后退去,撞翻了一个桌子,一时间响声大作,旁边的食客也都赶紧避开,让出一片战场。他那边显然也不止一个人,一桌是四个人,我们这边只有三个,勉强不吃亏。但是阿黄是从来不参与这种事情的,他一直是一个三好学生。
烧烤摊主过来劝架,做生意的最怕碰上这种事。但那胖子明显是吃亏了,哪里忍得了这口气,这么多人看着,丢不起这个脸。再一看他们还多一个人,更来劲了,一把把摊主推开,又冲了上来。
一场乱仗,打得昏天黑地,打架讲的是一个“狠”字,就看谁能真的下得去手。我和老毕算是久经沙场,经验比较丰富,阿黄就是被逼的,他不敢打,只能用一把力气把对方死死抱住,我就趁机上去一阵猛打。电影里一个打十个都是假的,他们吃了亏,我们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身上挨了不少拳头,再打下去,就真要亏本了,多一个人还是不一样。
我抄起一个凳子,胡乱挥舞了一阵,暂时压住势头,招呼老毕和阿黄赶紧跑。我们狂奔了半天,跑到一个小巷子里,喘着粗气,狼狈不堪,看看后面也没人追来,估计他们也累了。我看看老毕,又看看阿黄,三个人面面相觑,突然感觉很滑稽,忍不住都哈哈狂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真TMD爽。
这是我的兄弟,我的朋友。大学同学是一种很奇妙的关系,我们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青春,最懵懂,最澎湃,最迷茫,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它留给我们记忆是不可磨灭的。在这陌生的城市,深圳,一个让人不安的城市,美丽而邪恶,我们再一次的相逢。
老毕,全名毕云涛,我们那时候一直叫他BIYUNTAO,他爸给他起的这个名字猥琐程度仅亚于“杨伟”和“史贞乡”,屈居第三。他是我们宿舍年纪最大的,有着一双和毕福剑一样的小眼睛,精光毕露,老毕曾经有一个伟大的理想,去日本当一名AV男优,为我们祖国八年抗战中被凌辱的妇女们报仇雪恨。
他一度狠狠的盯着电脑里的苍井空说,空空,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去找你,精尽人亡我也在所不惜,为了新中国,勃起!可惜的是随着苍井空的从良,老毕也放弃了去日本的打算,转而开始放眼祖国,发掘新人,遍地撒网,重点培养,实在没目标了就出去吃快餐,学校旁边的没剪刀的美发店他基本都视察过了,我也奇了怪了怎么学校旁边这玩意这么多。
我们当时一度十分鄙视他,我甚至怀疑他连母猪都不放过,他只是摇摇头,说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我只是去为国家贡献GDP,拉动内需。其实我也见他纯情过一次,刚来的时候她迷上一个女孩子,天天嚷着要给她折一千只千纸鹤,我就见他折了两晚上,还真费心了,第三天就不对了,满身酒气眼泪汪汪的坐在床上在那骂,都TMDBIAOZI,据说那女的真是个ERNAI。
从此老毕就变了,变得饥不择食,口味重的离奇,我们一说他他就五个字:那里都一样。我给他取了很多外号,除了BIYUNTAO之外有炮兵连长,播种机,种马,一夜七次郎,钢板日川等等,我觉得这些还不足以形容他的荒淫WUDU。
他的大学生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