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也是一个大问题,满大街的地沟油,人的痛苦就从这里来,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为你牵肠挂肚,同理,明明知道那菜是地沟油炒的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吃,同时还要装作吃得很香。可能你还不同意我的观点,甚至还会鄙视的说,谁让你是穷人上不起大饭店,那里干净,事实是基本上所有的饭店都用过地沟油,据说地沟油炒的菜吃起来更香,特别是川菜和湘菜,我以前女朋友最爱吃水煮鱼,后来得到内部消息水煮鱼的油不可能不用地沟油,不然煮不出那个味道,我一下庆幸和她分手的抉择是多么的正确。
生活在这种时候是如此的平等,地沟油我吃的很别扭,富人们吃的很贴心,但我们都吃了,都被毒害了。我阴暗的心理得到了满足,那就化悲愤为食欲,开饭吧。找到一家小饭馆,点了鱼香肉丝和宫保鸡丁再加一个醋溜土豆丝,这是我们当年的保留菜,叫了两瓶啤酒,我和阿黄开始吃饭。这种时候相对还是快乐的,嘴巴得到了满足,啤酒喝下去微微的晕那么一小下,让人暂时忘掉人间烦恼。
正吃着,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刚才TIAOXI阿黄那厮,妈的,想不到你这高高在上的走狗也在这小饭馆吃饭,我心生一计,就朝他微笑了一下,他一看他大爷在朝他笑,以为我在讨好他,便满足的在我旁边一桌坐下,我热情的招呼他,老板,一起坐嘛,刚才多有得罪,今天我请客,大家交个朋友。这厮一听我请客三个字,脸上扭捏了一下屁股已经坐过来了。我叫过老板猛加了几个菜,真是遗憾这里的菜都上不了档次,不够贵,再叫上一箱啤酒,那龟孙在那客套够了够了,吃不了,脸上都笑开了花。我一口一个大哥不停给他敬酒,把他往天上捧,准备等会看他怎么往下掉。
阿黄还蒙在鼓里,我赶紧一脸正色对他说:红军,快给大哥敬酒,以后还要靠他提拔呢。阿黄不情愿的敬了他一杯,那小子已经飘得找不着北了,嘴里在那牛逼:没问题,以后在深圳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年头是人是狗都会有一张名片。我接过来瞟了一眼随手放进口袋,继续鼓动阿黄给他敬酒,心想我们也吃得差不多,该收场了。于是对阿黄说:红军,出去买两包烟,烟酒不分家,快去快回。阿黄看着我将信将疑的站了起来,脸上写着一句话:你是不是有病。我没理他,他刚要往外走,我喊住他:把包带上,钱在包里。
阿黄听话的出去了,我赶紧对那龟孙说:大哥,不好意思,刚忘了叫他带几瓶王老吉消消火,我去买吧,您先喝着,我去去就来。这时候意外出现了,那饭馆老板耳朵也尖,一点生意都不肯错过,马上应和着:我们这里有。我靠,谁让你这么殷勤的,我赶紧压住怒火,说你那没冰,那小子还不死心说冰了冰了,说着还往冰柜那边冲过去要拿出来给我试试,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呢,我真是没辙了,使出最后一招狮吼功,朝那老板大吼一声:没冰好,我大哥怎么喝。他一下被镇住了,不等他再废话,我雷厉风行地冲了出去。
阿黄还没走多远,我两步赶上去抓住他急转弯,阿黄还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来不及解释了,等跑到一个最佳位置,我才喘着气盯着那饭馆的门对阿黄说:那边,你就等着看戏吧。那小子还真稳得住,一个人在里面吃得挺过瘾的,半天没动静,我都想跑回去再看看,正着急,只见那门口拉拉扯扯的,哈哈,我请客,你结账。我一阵狂笑,可能有点失态,几个路人从我面前走过都像看神经病一样,我才不管呢,又没谁认识我。阿黄终于明白了我的计划,有点于心不忍,说这太狠了吧,我说你又不是唐僧,这是为你报仇。说完拉着阿黄扬长而去,爽!
欢乐总是如此短暂,一阵猛烈地快感过后,便有无尽的空虚。我突然就觉得没意思,这种生活中的小插曲,无关痛痒,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们重新恢复了路人甲的身份。许巍的歌声飘过来:你走在,这繁华大街上,找不到,你该去的方向……。生活可没有电影里那么多的奇迹,那只是在给我们希望。
我们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我们两手空空,我们无所依靠,我们只有一颗不肯平凡的心,或者说我们还有一个梦想。而这一切,在现实面前,都没有任何意义,所有的豪言壮语都抵不过一个工作。每天都有人来到深圳,寻找他的梦想,每天也有人离开深圳,带走他的梦想,而在这来来去去之间,深圳依然JIANTING,从不曾为任何人改变。我们是不是也会成为这样的过客呢,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一阵发毛,赶紧重新振作了一下。和阿黄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转悠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呢?我不知道阿黄心里怎么想的,我是要认真考虑一下了。
生活才不管我这些矫情的小忧伤,它常常冷眼旁观,并且不时地在伤口上撒点盐。老毕这几天有点不正常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本来下班就晚,现在回得更迟了,我刚开始还想这小子体力真好,累了一天还有精神做妇女工作,但是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星期之后我就觉得不对了,有几次我都睡了还没见他回来,早上他又出去得早,我得找机会跟他谈谈。
这天晚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