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我再次拨打老毕的电话,依然不通,这其中必有蹊跷,这件事要想解决,必须先找到老毕,他肯定脱不了干系,可是这死都打不通的电话,能说明什么?他是不是已经出事了?怎么才能找到他,我又想到了一个人,王胖子,他不是经常和老毕混在一起吗?对他的厌恶,让我差点忘了这层关系。
王胖子半天没接电话,估计是睡着了,或者是不想搭理我,随着电话里嘟嘟声响起,我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今夜注定只剩下煎熬,抢孩子的人到现在也没有和我们联系,他们肯定是另有目的,而这茫茫人海,如果没有线索,我们想找到多多,就是大海捞针,希望渺茫。
我想做点什么,可是根本无从下手,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身上也没有一处舒服的,我看看时间,已经三点了,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刘欣睡不着,出了卧室,看我在沙发上煎鸡蛋般翻过来翻过去,就过来跟我聊了起来。
我起身坐起来,问:最近这几天老毕有没有和你联系?
刘欣摇摇头,说:他好久没和我联系了,也没来看多多,看来我们当年结婚真的是个错误,当时还是太年轻不懂事,一时冲动,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刘欣一说这个,我就感觉尴尬,也许是做了亏心事,我总觉得老毕的眼睛在背后盯着我似的,多多不是他儿子,他到底知不知道?对这个问题,我心中根本没底。
我避重就轻,说:那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刘欣想了一会儿,说:一切正常,那几个人我也没见过,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了,你说,多多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刘欣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我赶紧安慰她道:别担心,他们不是冲着孩子来的,如果是绑架,他们应该早就打电话过来了,我们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所以肯定不是绑架,如果是人贩子,一般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抢,从你描述的穿着来看,他们应该是混社会的,我觉得这件事肯定跟老毕脱不了干系,他们是冲着他来的。
刘欣叫道:那你赶紧找他呀。
我拿起手机摆了摆手,说:打不通。
刘欣眼里刚冒起的希望之光瞬间又暗了下去,她突然狠狠的咒骂起来:这个该死的流氓,自己不干好事不说,还连累孩子,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我赶紧打住她道:别这么说,我也只是猜测,老毕再怎么不对,对你们娘俩还是没话说的,我们有一说一,他其实心不坏。
刘欣流着泪,不依不饶继续抱怨道:心不坏就不要连累孩子,这孩子跟他也没关系,从孩子出生到现在,他也没抱过一天,凭什么一出事就扯到我们头上来了。
刘欣明面上是在骂老毕,我听着却是在骂我,多多是我亲生的,他长这么大,我也没抱过一天,我们之间甚至连名分都没有。
我只能转移话题道:好了,别急,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不会把孩子怎么样的,我相信老毕一定会负责,我们再耐心一点,也许天亮了他就会回我的电话,你还是去休息一会儿,不管睡不睡得着,躺一会儿养养精神,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去应付。
刘欣总算平静了一些,她听从我的劝告进了卧室,我的脑中一片混沌,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躺了下来,身体的极度疲惫让我进入了睡眠状态,但是头脑中却带着清醒的意识,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甚至能听见自己轻微的鼾声,我到底睡着了吗?
手机一响,我就立马翻身起来,是王胖子,他昨天确实是睡着了,我给他讲了这边发生的事情,并且问他老毕的情况,他说老毕也没联系过他,只是答应帮我关照这边的案情,我发自内心的感谢了他,在这个时候,只要有人愿意帮一点忙,我都会充满感激,不管王胖子是不是应付我,多一点希望总是好的。
刘欣很快听到动静出来了,显然她也没怎么睡,我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刘欣的妈妈也起床了,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我们都瞒着她,不能让老人担心,我叫上刘欣去店里,也许那伙人还会再次出现。
这班也没法上了,挨到八点,我打电话回公司说老婆快生了,直接请了十天的产假,客户那边我现在真懒得管了,大不了老子不干了,和儿子比起来,一份破工作算得了什么,只要多多能平安无事,其他的真不重要。
家里也不能丢下,欧阳雪这个时候可能还在睡觉,我给爸爸打了个电话,说是公司有急事要出差几天,有什么事电话联系,欧阳雪也不能在在家等着,要马上安排到医院里待产,我给他交待了医院里的预约信息和联系人,又叮嘱了一番,才挂断电话。
刘欣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走在路上失魂落魄的,到了店门口开个门都半天没打开,我知道这时候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虚伪,索性去买了两份早餐,到了店里,我劝说刘欣一定要吃饭,身体要紧,然后带头把一份早餐吃了个精光,实际上我也没吃出什么味道。
只剩下枯燥的等待,警方没有任何消息,王胖子那边也没有动静,老毕的电话依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