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全望着我,嘴皮掀动却没发出声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老刘别打哑谜啊,陆铭到底怎么了?”我急的抓耳挠腮,说话说半截对我这种好奇心强烈的人来说简直是另一种折磨。
“嘿嘿,突然觉得你这副样子挺有意思的,我就不说急你一急。”他咧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说我也能查到当年的真相。借由你嘴巴说出来的东西我更不信。自己洗干净屁股坐牢去吧。”
“我不会坐牢,你会放了我!”老刘眯着眼像只老狐狸。
“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我轻蔑地冷笑着。
“魏兰,那个小女婴。这个理由够不够你放了我?”他压低声音,从狐狸变成了猥琐的老鼠。
我皱着眉,对他仅存的一丝好感消失殆尽。小婴儿魏兰虽然不知道什么来历,跟我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可人与人之间那种特殊的缘分使得她仿佛是我亲生女儿一般,此刻被老刘拿来威胁,竟隐隐有些心疼。
“你觉得我放你走,你就真的能走了吗?你就不怕我追你到书丛海角?我一拳可以打掉你这口烂牙你可想好了。”我举着钵大的拳头在他眼前晃悠。
“你不该威胁我的小魏,那孩子你还想不想要了?”这个曾经的长者无耻地咧着嘴。
“李倩!李倩!”我急忙把李倩唤进来,令她去老刘家找孩子。做交易首先要确保对方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别验了,你女儿被我儿子抱走了。放我出去吧,明天找个人把孩子给你送回来。要是你想不开把我关进牢里,这一辈子都看不到那小女孩拉。嘿嘿,她多半会被我儿子给卖掉。”
想到曾经视这个老头为长辈,还曾感激他替我带孩子,我只觉得犯恶心。
“刘安全,我可以放你走。但是首先你必须把你知道陆铭的事都说给我听,其次魏兰掉了一根头发我就让你们俩父子,哼。”
我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妥协。
“我跟陆铭是在三十年前,那时他跟你一样年轻,也跟你能力差不多出众。这我之前也说过了,但是背地里他吃喝嫖赌样样都来,不但如此,你知道一贯道吗?”
“是一个组织庞大的邪教,汪精卫政府的成员中很多都加入了一贯道,46年连国民政府都开始取消他们,最后50年在北京,咱们把他们首脑一网打尽了。我知道的差不多就这些。这跟陆铭有什么关系?”
我没想到道貌岸然的陆铭老师年轻的时候竟然劣迹斑斑,不过这是一个最卑鄙无耻的人说出来的话却不足以取信于我。
“瞧你的小眼神是不信我啊,早年他就是从一贯道脱离出来的,所以这人一张嘴极厉害,反正话就说这么多,他有很多追随者,年轻的时候吃喝嫖赌,年纪大了给你们上思想政治课,哈哈。”刘安全肆无忌惮的大笑着。
我大吼着:“你闭嘴,再污蔑我老师一句我当场打碎你这口烂牙。”愤怒地揪住他的脖领子,紧捏拳头。恨不得打碎他这张讨厌的老脸。
“是不是真的,你以后会知道的。走,带我出去。”刘安全拍拍手铐压低声音。
一贯道臭名昭彰,已经消失多年了。他说陆铭出身其中,已经很难考证了。师兄卢俊没提过黑日跟一贯道有关,显然是无关的。既然跟黑日无关,我便不感兴趣了。下意识的我觉得卢俊在暗示我陆铭和黑日组织有关,且背地里干了很多丧心病狂的事。
可这与我看到的老师是完全两样的,他在我心中是仁慈友爱谦虚的。至于说他早年吃喝嫖赌,我更是不信,一个人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他怎么也不可能是个淫邪之人。
倒是眼前的老刘,按年纪我该跟李倩他们一样叫他刘叔,可下意识的我只叫他老刘,这也许就是直觉。
“打不开手铐,你带着跑路吧。”我拎起他的后脖领。
老刘只得拿一件一副盖住手铐跟在我后面,我虽然被关了起来,可因为历来本事大脾气也大,之前又进去过。尚不明真相的警局同事见了我倒是不算特别惊讶。没有谁蠢到把我按在地上抓起来。
我跟老刘一路通行无阻的出了警局。
“你就送我到这吧,我明天就把孩子给你送回来。”刘安全拍拍我的肩膀。
我沉着脸点点头,他立刻小跑起来钻进了旁边的小巷子。略微等了一下,我也跟着上前去。
很简单一件事,他才刚被抓,是怎么通知自己的儿子将魏兰抱走的?肯定不是提前通知,因为今早的事是突发性的,我,纪严,卢俊谁也想不到事情最后演变成那个样子。
刘安全只有趁着警局里闹哄哄的,在刚才那个房间里打了电话给他儿子。利用魏兰威胁我放走他,这也只能是他刚刚想好的计划,那么这时刘安全的儿子应该按照计划来接他。而且是带着孩子来,不然临时也找不到地方安顿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
老刘这人绝对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怯懦胆小,他才是真正隐藏起来的老狐狸,甚至比纪严城府心智高多了。既然宏先生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