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路有说有笑,带着地藏一行四个人走进了那不大的村落中,村子的通道很窄,都是砖房,铁门,显得很陈旧,路上三三两两能看见些村民,这种穷僻的地方能见到城里的人来确实是新奇的事情,加上地藏穿着相貌和气质无不透露出一种超脱世外的感觉,那些村民更是看个不停,眼光就几乎没离开过他。
倒是那个女人走在前面逢人就说:“来咱们村打听路的,口渴了,去家了喝口热水。”一时也避开了别人的猜忌,径直走拐了几个弯,在一个角落背阴的一处房前,那女人停下来步子,左右看了看,见并没有别人,才推开那扇破旧红漆的大铁门,把地藏一行让到里面。等他们一行人进了院子,那女人迅速把铁门关好,并插上了插销。
院子不大,东西向,共有三间房,院子里有堆放的木柴,水缸,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不过收拾的倒也干净整齐,最显然的就要数那院子里栓着的一只大黑狗,按说农村里养的狗都是串种的豺狗,一来是省钱,二来是皮实,看家护院的狗,经常随便在村落里溜达,拣些垃圾吃吃,不怎么讲究。但是眼前这只狗却绝不一样。
这是一只纯黑的德国黑贝,而且黑到极致,全无杂色,它坐在地上,可以看的出它骨骼粗壮,体型庞大,是一般黑贝的一倍大,黑贝与藏獒不同,是因为黑贝的样子更象是狼,更加矫健,那狗见到生人并没有狂叫,而是用它那双如同血琥珀颜色的眼睛,暗含杀气和威严的看着来人,似乎股子里有一种精神可以穿透陌生人的灵魂,分辨他们的善恶。
虽然宋波和大李都是身体健壮,血气方刚的壮年男子,不过一进门看见这么大条的狗,也不由吓的倒退了几步,这条黑贝在本来不大的院子中一卧,显得那院子更加拥挤。
“大姐,你这狗……”宋波一下就把目光注意在狗的身上。
那女人忙的走过来,笑嘻嘻的看了眼黑贝又看了看宋波说:“别怕,这狗不爱叫也不咬人,可听话了。”
宋波摇摇头,赞叹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姐,你这条狗从哪儿来的,太漂亮了!它叫什么名字?”说完,宋波还拍拍大李的肩膀,显得很兴奋。
“叫黑宝,呵呵,来,咱们屋里坐吧,屋里暖和。”那女人说着就把司马青树先往屋里让,而兴致勃勃的宋波却面带笑意的走近黑宝,本意是想向它表示亲近,可谁知道当宋波刚向前走了一步,黑宝的双眼中一下就射出非常凶残的精光,嘴巴向后咧,森森白牙锋利的露出一半,喉咙的深处发出非常低沉的吼声,那声音加上它面部的表情,似乎那条拇指粗的锁链根本锁不住它,只要它愿意它随时可以挣脱链条,猛窜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倒叫宋波从心里冒出冷气来,额头登时就冒出了汗,此刻,地藏已经一步上前,用手抓住他的肩膀,然后低声告诫说;“别过去。”
“哦……”宋波此刻脸色苍白,被地藏拖进了那间不见阳光的房子。
房间里升着炉子,却是不冷,看里面陈设的家具也显得破旧,那大姐倒是热情的那他们几个让到收拾干净的床上坐下,然后忙活着给他们拿水杯倒热水。
宋波倒也热情,率先和那女人攀谈起来,得知她叫刘翠贞,是嫁到王家村来的,她娘家住在前面一个叫八家店的一个村子里。王家村的人基本都姓王,都是几辈子就住在四儿沟这里了。
这时地藏便问:“大姐,你家里就你一口人?你孩子和爱人都不在家么?”
话问到这儿,刘翠贞的脸色稍微一变,神情有些黯淡了下来,一边把水杯送过来,一边苦笑着说:“不瞒你大兄弟说,我是个寡妇,我男人死了五年多了,孩子进城念书去了,我有个儿子,平日里,就我一个人在家,儿子赶上礼拜才回来一次,有时候学校忙就不回来了。”
“哦,对不起啊大姐。”地藏忙的一笑。
“那有啥,我们村里人没那么多讲究,不过我儿子现在也大了,也省心多了,现在在城里念大学,就在黄村那边,我们农村出个大学生不容易,这个大兄弟,我瞅你岁数也不大,和我儿子差不多吧。”刘翠贞一时又开朗起来,上下打量着地藏。
“我今年20了,那大姐你平时就靠黑宝陪着你了?”地藏笑了笑。
“恩,是,有黑宝我可踏实了,谁来我都不怕,你看它平时就在这院子里一趴,一天也不叫几声。”刘翠贞说着搁着窗户看着那狗,笑眯眯的。
地藏看了眼司马青树,他知道如果刘翠贞所说的都是实话的话,那她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又要拉扯一个上大学的儿子,又要养一条如此名贵的狗,按说每月的花销是很大的,可是看她家里的样子日子显然一点也不宽裕,那么她是靠什么来负担这些费用的呢?若非他男人生前留下一笔不小的遗产以外,那一定另有原因。
地藏此刻心生疑窦,司马青树显然明白些他的怀疑,于是司马就转入正题:“这位大嫂啊,我们刚才说的有关石塔的事情,你们村子里真的没有人听说或者见识过?”
司马青树问到这里,那女人的脸色显然就一变,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