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这里,司马青树笑了笑,看了眼宋波,宋波忙的拿出工作证和介绍信来,递给刘翠贞说:“我们是考古研究所的,司马教授以前是北京大学的教授,退休后我们返聘他回来帮我们考项目的,我们都是他的助手。”
刘翠贞接过宋波手里的证件,果真仔细的看了起来,想不到这个看起来粗糙的农村寡妇居然认得字。司马青树其实从事的研究是保密的,不过他的身份确实是真实的,宋波和大李的工作证也是压着钢印的,刘翠贞毕竟是个农村妇女,看到这些,似乎脸色就放轻松了一些。然后说:“好好,你们还真是正经人,还把证件都给我看,我也就认得几个字,不过看你们就是搞学问的,都本分。对了,教授,您找这个塔是要研究啥啊?”
司马青树一笑,说:“不瞒你大嫂说,我们是来这里寻找一座辽代的古塔,为了考证当年辽国太后是不是真的在这一带建造个这个塔。”
“辽国太后?是不是杨家将戏里那个萧太后?”刘翠贞看着司马青树问。
司马青树一下笑了起来:“哎呀,大嫂,我看你还了解不少嘛,我们说的就是那个萧太后,不过她在建造这个塔的时候还没做太后,还是皇后应该。”
刘翠贞显然意识到自己说冒了嘴,忙的说:“哪儿有啊,我们农村看的戏多,杨家将穆桂英,知道有个萧太后,就随便问问。”
地藏在一边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刘翠贞的表情和周围的环境,显然他预感到这个女人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现在心里还不太敢说出来,于是动脑子想了想,便说:“大姐,其实是这样,据我们现在考古学分析,这座辽代的塔建立在这一带,其实是影响这里的风水的,据一些数据显示,塔如果真的还在这附近,恐怕对这里的人和见过塔的人都有不好的影响。”
地藏这话一出口,刘翠贞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她紧张的看了看地藏,又看了看司马青树,信以为真的问:“教授,真有这么一说?”
司马青树忙的点了点头:“是啊,大嫂,我们来这里就是这个目的,勘测一下,了解一下周围的情况,如果这塔真的还在,我们必须和政府交涉,把它拆除或者移到一个不会影响到风水的地方才行,否则……”
“要不能啥样?”刘翠贞显然已经信了八成了。
“后果可能很严重,大姐,现在我们还无法预估,所以不敢轻易告诉你,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地藏接着补了一句。
这回这个刘翠贞真的紧张了,她脸色有点发白,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说:“那你们知道该怎么办?”
地藏忙的用手指指司马青树,说:“大姐,这是国家的专家,他很有经验的。要不知道怎么办我们就不来了。”
这话一说出来,刘翠贞连忙走过去看了看窗外,然后低声嘟囔说:“我以为这是我们农村人迷信,没想到国家的专家也这么说。”
“大嫂,你是不是遇见什么困难了?”司马青树见她神色慌张,立刻问。
刘翠贞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司马青树说:“教授,我们农村人心实,和您说您可要帮我,我一个寡妇扯业的不容易,我……”她说到这儿,那眼泪就在眼眶子里转,竟险些哭出来。
地藏一见,忙的说:“大姐,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都会帮你的。”
刘翠贞哭了几声,说:“大兄弟,那什么塔我确实知道,不过我可没敢和别人说起过,那塔实在是太邪行了,我男人进了趟塔,结果就……”说到这里,刘翠贞似乎再也忍不住眼泪,索性大声号哭了起来。
大李和宋波赶紧过去把她搀扶住,地藏忙说:“大姐,你先别哭,小心哭动静大了惊动别人,你说你进过塔?”
刘翠贞经地藏这么一提醒,倒真的压住了哭声说:“塔我没进去过,是我男人,要说起这个事情,就是五年前的事,我们日子过的虽然不宽裕,不过也挺乐和,那年夏天,孩子放假,他爸就说带他上山,可是一大早出门,到了晚半晌还不见回来,我心里就扑腾,眼皮就跳,我寻思该不是出什么事了,结果等到八点了快,他爷俩才回来,我男人浑身是泥,衣裳也破了,我问他,他就说再山上摔了,可是满脸带着笑,我问他摔了咋还笑,他也不说,我说他是摔傻了。直到夜里孩子睡了,他躺床上告诉我,他今天上山摔进一个洞里去了,结果在那洞里发现了一座宝塔。”
“塔在洞里?”地藏听的一惊。
“难怪附近没有人看见过。”司马青树也点头说。
“我当时问他那洞深不深,他说深,不过那里面有坡,可以走下去,他没直接摔到底,他还告诉我说那塔一看就是古物,还说说不定里面有啥金银珠宝。还说是老天爷叫他发财了,叫我千万别告诉任何人,那我说孩子瞧见没有,他说没有,孩子下山跑在他前边,没看见他掉进去。”刘翠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