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长出了一口气说:“幸亏遇见他,否则你儿子恐怕很快就要遭不测了。”
“就这么着,五年了,我们娘俩几乎很少见面,您说我这日子还活个什么劲啊,要是儿子没了,我一天也不多活……”刘翠贞说到这儿,眼泪又如雨水一般流淌。
地藏此刻走过来轻轻对司马青树说:“看来,这怨念之力早就已经松动了,只是可能还有什么镇设着它,没有造成重大的损伤,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赶到塔里去看究竟。”
司马青树恩了一声,便对刘翠贞说:“大嫂,你还知不知道这塔在什么地方,我们想进去看看,只有这样才能了解到情况到底有多严重。”
听到这儿,刘翠贞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我儿子去过,他应该知道,您看要不要我把他喊回家来,可是我又怕他出危险。”
地藏看着刘翠贞,微笑着说:“大姐,你不用害怕,有我们在,应该能保证你孩子没有危险,不过在没弄清情况之前,最好叫他12点前再离开,只需要他告诉我们塔的位置就行。”
“那好,我这就给孩子打电话去。”刘翠贞听到这里,匆忙的就朝外走,原来她家里没有安装电话。
刘翠贞出屋后,地藏又从怀里掏出烟来,此刻他的深情中才透露出一丝凝重。
王晖今年17岁,是刘翠贞的儿子,这孩子个头不高,骨架却生的粗大,皮肤黑黑的,显得倒很结实,他被母亲电话召唤,转过天来一早就匆忙从学校赶回了家。
在王晖的带领下,地藏,司马青树,宋波和大李一起跟着他瞧瞧绕过王家村从另外一处山往石塔方向前进,这里并没有修好的路,一路上要靠手脚攀爬,好在车子已经停在半山腰,一行人大约走到中午,才算到达石塔的大概位置,因为五年不曾来过这里,王晖的记忆也有些模糊,加上他们进塔的时候是夏天,现在是冬天,在大概位置附近又找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被王晖发现了当初被自己父亲遮盖起来的洞口。
洞口有井口那么大,不过被许多石块堵住,王晖告诉他们,自己当初也就是在洞口等他父亲下去,并没有亲身到过洞口里面去,也没见过石塔的样子。地藏叫大李和王晖在洞口等着,他们搬开入口处的石块以后,宋波先和地藏下了洞,最后再将司马青树搀扶下来。
这个洞口距离地面大约有六七米高,不过洞口不是直上直下,有一个缓坡,现在是当年人将建造塔的石料运送下来后留下的,不一会,他们三个人就到了洞底,宋波拿着照明灯,一下将漆黑的地下洞穴照的明亮,这个地下洞穴是靠山体的岩石支撑,等于在岩石上挖掘了一个洞一样,周围并没有加以平整,只是地面铺设了青砖,在洞的中央,果然有一尊高有五米左右的石塔。司马青树仔细打量了一下石塔,石塔的造型确实属于辽代,石塔从外面看是七层,但里面只有一层,七层石塔上雕刻有佛像,每一层都有,塔门是两道石门,不过显然被打开过。
经辨认,司马青树确定这应该就是传说中断头寺内的石塔,不过如今那寺庙早已经不在了,也许就因为石塔在地下,所以未曾被人发觉才得以保留下来。他们虽然沉重,不过对于天生神力的地藏来说推开却并不费事,石门打开,三人进入石塔。
果然如刘翠贞所表述的,石塔内是空的,而且塔上无窗,外面看不见里面的布置。塔正中果然有一块高有二米多高的石碑,石碑上刻有契丹和汉字两种文字。司马青树草草看了看,发现上面写的是萧后代表辽帝对其皇族对巫师犯下罪行的忏悔文,并希望巫师灵魂可以于塔中安息之类的话。
不过,除了石碑之外,那两颗据说还留在塔内的断头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当初一起被刘翠贞的丈夫拿走了还是又有别人进来过。
地藏三人在塔内仔细寻找,并未发现其它东西,但是在石碑的正前方地上,地藏果然发现了一个如刘翠贞所描述的她丈夫看见的那黑不溜秋的瓷碗,其实那并不是一个碗,而是一个钵盂,钵盂倒扣在石碑正前方,上面遮盖了许多尘土,的确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普通的粗瓷大碗。
司马青树叫宋波将灯光移过来,他戴上手套,取出刷子,将那钵盂上的尘土一层层扫落,却见那钵盂倒扣于地面,似乎已经和地面连在一起一样,毫无缝隙,用手触摸,却发现那钵盂的质地十分光滑冰冷,司马青树仔细端详了有十多分钟,忽然说:“这钵盂不是陶瓷或金属制成的!”
地藏忙问:“那是什么质地?”
司马青树忙叫宋波拿水壶过来,宋波依言取过水壶,司马青树对他们说:“你们看好了。”说着他将水壶的水在灯光照射下轻轻注入在钵盂上,随着灯光下那透明的水滴流在钵盂上,瞬间,那钵盂上竟隐隐露出镂空的水光出来,地藏一看不由大叫着说:“是印度的紫金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