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按说塔是应该在寺庙里,难道说一点寺庙的遗迹都看不出来了?”地藏沉吟着。
“是啊,我当时也是那么说的,我说宝塔都是盖在庙里,里面有佛爷,叫他别做梦,可是他说,他进去看看,要是有佛爷就不动那里面的东西,要是空的,就瞧瞧有啥。”刘翠贞说。
“这么说他还是去了?”司马青树说。
“去了。”刘翠贞回答,“第二天一早就上山去了,带了几件家伙,说撬塔门用。还在腰上捆了绳子。结果我溜溜等了多半天,他才回来,不过回来的时候垂头丧气,我问他,他说那塔是空的,只有一块石碑在里面,还有四个假脑袋,没有佛像也没有金银珠宝。”
“断头像?!”地藏看了眼司马青树。
刘翠贞抬头看了眼地藏,“大兄弟,你们还真知道,不过我男人说那里面没有像,只有几颗头,而且那头好像是石头的,份量都很重,他一个人抱一个还行,抱两个就抱不动了。”
“你男人动了那头了么?”司马青树忙问。
刘翠贞点了点头:“他第一天先是挪了挪,不过他说那头看上去不象佛爷的头,所以应该不会冲着佛爷。那石碑很大,我男人读过书,告诉我那石碑上有辽国皇后萧什么的名字,当时告诉我我还说我就听说有个萧太后,不知道萧皇后是谁。”
“那里面还有什么?”地藏忙的又问。
刘翠贞摇了摇头:“我男人说好像有一个碗,不过那碗好像粘在地上,根本拿不起来,而且好像是瓷的,黑不溜秋的,他怕是装死人骨灰的就没敢动。”
地藏听到这里看了看司马青树,司马青树也陷入了深思,于是他接着问:“大姐,那你男人的死和这有关系吗?”
刘翠贞听到这里,无不跺脚捶胸的说:“他以为那塔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结果落了一场空,心里就闹腾,不踏实,我还劝他,说没有就算了,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可他不死心,有一天和我说,不行就把那几个石头脑袋给弄出来,他说电视里瞅见石头脑袋也能卖钱,而且那几个脑袋个头不大,拿衣服就能裹出来,我当时就不叫他搬,可是他说,说不定身子早就叫别人拿走了,就剩下几个脑袋了,说也不都拿,就拿出一半来,没有人知道是我们拿的。”
“这么说他是真的动了那断头了。”司马青树的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
“要不我说他是死催的,过两天趁孩子在家,他就带着孩子上山去了又,晚上还真拿回来俩石头脑袋,虽然那玩意是石头的,可是那我开始也是不敢瞅,可他非叫我看,说没事,和真人不一样,还说刻的好,和古人一样。我才看了一眼,老教授啊,我可就真看了那么一眼。就说它是假的,那也觉得别扭,我就叫他埋院子水缸下面了。”刘翠贞继续说。
“之后呢?”地藏接着问。
“我就觉得这东西别扭,一拿下山转过天来,我老爹就病了,心急梗死,抢救过来大夫说要开刀,可是我俩哥哥和妹妹也都不宽裕,就商量我们四家分摊费用,可摊到我这儿,我也拿不出来,急的没法,只能去借,眼看着欠了一债,孩子开学又要交钱,我男人就和我商量把那脑袋卖了,我也是没法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心一急就同意了,过几天他就找了个车进城了,说上琉璃厂是上潘家园我也不知道,结果在城里住了一晚上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他笑呵呵的,说卖了八万块钱,这八万块钱,可是救了急了。当时我们俩都挺高兴的。还说谁也别说,可谁知道,我老爹还没出院,我男人就死了!”
“他死了?怎么死的?”宋波忙问。
“要我说这事邪行,在河滩那边走路,一块钢板从上面掉下来,正好把脑袋切下来了!我的天……”刘翠贞说到这里,双眼全是恐惧的表情,显然,当初她男人的死状给她的精神带来了巨大的刺激,虽然时隔五年她回忆起来还是那么痛苦和慌乱。
地藏听到这里,喃喃的说:“你男人挪动了断头,结果自己的头断了,难道那个诅咒还……”
“怨念历经千年不去,怎么可能会这样?如果说当年红顶和尚真的以佛法超度的话,那不应该是这样。”司马青树摇着头,忽然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忙惊道,“如果怨念不散的话,你们当初挪走两个断头,也就是说,还应该有一个人会,而且这个人应该是你爱人的后人,也就是说,是你儿子!”
刘翠贞听司马青树如此说,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教授,您真的是活神仙,是,我儿子也要受到这个灾。不过我男人死后,我觉得这事太邪了,就到八大处庙里烧香去了,我求菩萨保佑,结果出门遇见个老和尚,他一下就把我拦住了,他问我家里是不是出了大事,我就说是,他说我儿子也要遭难,我当时一听就傻了,跪下求他给想个办法,老和尚说,他没有那么大本事,只能教我个暂时的办法,但是这个办法能维持多久就要看我自己的造化了。”
“如果没错的话,他叫你养了黑狗辟煞对不对?”地藏看着刘翠贞。
刘翠贞点了点头:“当时老和尚给我写了张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