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光摇曳,阑珊环视四周,一眼便看到安放在紫檀木高架上的玄日,她随即兴高采烈的冲过去取剑,却不想刚迈出几大步,离剑仅有数尺之隔时猛的觉得脚下一空。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随着阑珊一声惊叫,暗暗藏身在上的英驰和刍文同时一怔,阑珊掉入机关陷阱了!刍文转头刚要说话,却发现身旁的英驰已经跳了下去,他撇撇嘴,这小子果然是口是心非!刚刚不是还说要离人家远一点吗?
毫无预料的身体突然坠入黑暗,阑珊一时失措,无法控制的下坠感更让她尖叫不停。这到底是哪里?为什么还会有陷阱?那蒙面人自称是受刍文所托将自己带来此处,况且那人还带着刍文的信物,不可能有假啊!难道是那刍文要害自己吗?再或者是自己被骗了?
周遭的凌乱让阑珊无法精心思考,蓦地感觉有人从身后将自己抱住,无边黑暗中,阑珊无法辨识一切。与此同时只觉得身体周遭凌厉的劲风不断,似有暗器从旁向她袭来,一时间恐惧感横生的她禁不住再次大叫,然而身后那人竟然伸手用力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边低声道,“是我!”
耳旁风声呼呼,暗器纷杂中阑珊听的不怎么清楚,此时她的身体正随着身后那人来回旋转闪躲暗器,阑珊本能的拼命挣扎以挣开束缚,然身后那人反而是抱得更紧,那熟悉的气息和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慢慢缓和下来,心中浮现一丝安然和一丝期待,是他吗?
待两人终于落地,那人抱住阑珊迅速翻滚至一个角落,阑珊心神稍定,但仍然被他紧紧捂住嘴巴。她拿手想挪开他的手臂,却硬是无法挪动半分,于是阑珊抬起两支手臂同时用力往下拉,却碰到了他胳膊上尖锐的东西和一些温热又发粘的液体,是血!他受伤了?阑珊一惊,努力想从他怀中挣出,却听得他在耳边低声道,“嘘,不要妄动!”
阑珊这次听清楚了,是英驰!真的是他,不觉然间心中一阵窃喜,在他怀中的感觉,是如此的安心,如此的与众不同。她点点头,英驰这才将手臂移开,慢慢起身,却不想下一刻二人所在的位置立刻开始下陷,英驰一惊,立刻带着阑珊飞身而起,刚刚落地,便有钢铁轰鸣之声从上空传来,黑暗之中分不清形势,英驰只觉得有人逼近,不由的将阑珊拉至身后。
霎时间火光四起,英驰用手挡住那刺眼的光芒,慢慢看清形势,周遭是一个幽深而广阔的大洞,而自己和阑珊已经被困铁笼之中,面前站立的众人之中,站在最前面那个轻摇折扇的身影自是再熟悉不过。
阑珊一声怒吼,“又是你!”
“重铸太阿需要祭剑之人,设此机关便是要巧用机缘来捕捉有缘人。”宋子贤斜视着二人,轻蔑一笑,“万万想不到,竟是二位。”
英驰这才注意到远处火势沸腾的铸剑池,玄日和太阿两把长剑正被铁链相互缠绕在铸剑池上方,那才是真正的玄日!英驰这才意识到所谓御剑阁内的一切都只是摆设,而御剑阁下面的深洞才是铸剑之所,他稍稍定了定心神,道,“我是即将替陛下征伐月城的征月将军,拿我祭剑?你确定自己担得起后果?”
宋子贤收起折扇,走近几步,道,“你们现在皆被我困于此处,况且,若是太阿铸成,必是惊天神剑!有此利器,任谁去攻城都是轻而易举,大秦人才辈出,不缺英将军一个。”
英驰略微沉思,道,“是易搏天让你这么干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宋子贤看着二人慢慢道,“毕竟我现在听从夭妃娘娘,而易先生也是效忠陛下,我们是合力为陛下重铸太阿!”
“哼!果然是‘良禽’!”阑珊愤怒的摇了摇铁笼,却是倍感失望,她故作高声吼道,“喂!快点放我们出去,我就不追究你的过错,否则等我使用月魄术破笼而出,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
此时的英驰也忍不住想拔剑预试,宋子贤见状轻蔑一笑,“别费力气了,此笼乃是纯钢精炼而制,就算你手中拿的是玄日也未必能打开。更何况……”宋子贤转向阑珊道,“它还不是普通的笼子,其内有封印阵数,如果你认为能用月魄术破阵而出,大可一试!”
阑珊心中一沉,毕竟那月魄术暂时无法使出,这下难道真要死在这里?
宋子贤转身看着那火势汹汹的铸剑池,“现在就将他们二人放入这铸剑池中,以二人之血肉,为神剑献灵!”
阑珊一阵惊愕,看着身旁的英驰,这才发现他夜行衣上的血迹,尤其是右臂上还有两枚暗器尚未拔出,她指了指他的伤口,道,“你……”
“我没事。”英驰避开她担忧的眼光,此时更没有空暇处理伤处,他转向宋子贤道,“你是聪明人,自当知道若是伤及到她,扶苏殿下绝对不可能放过你!”
“这个就不劳英将军费心了。一旦太阿重铸成功,我等自然是功不可没,届时纵然是公子再追究也为时已晚。”
英驰提醒道,“但是,你终是算漏了易搏天。以及,他的师父。”
“是吗?”宋子贤慢慢展开折扇,轻摇身前,“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