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太子回京之后,皇帝就会成为先帝,我洪天帮自然会安然无恙。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太子手无兵权,皇帝如何成为先帝?”唐妙筠问。
“谁说一定要威逼皇帝退位?前任帮主服下的长生不老丹,岂不比逼宫更为有用?”洪文言语间颇有把握。
“原来唐诗若是这么告诉你的。”唐妙筠皱了皱眉,这倒有些麻烦了。
如果唐诗若真要如此,皇帝生性谨慎,十有八九会识破计谋,到时唐诗若大可将这此事推到她的头上,撇清一切干系,毕竟她远在千里之外的太州,无法替自己辩解。而万一皇帝真中了计,服下那“长生不老丹”一命呜呼,太子就能如愿以偿登上皇位,怎么着唐诗若也不会吃亏……
“想不到漠王妃也有如此彷徨无措之时。”洪文面露几分戏谑。
“想不到你也有甘愿当他人棋子的时候。”唐妙筠嗤笑一声,这人是疯了吗,竟妄想从唐妙筠手中得到恩惠?还不如去当那逐日的夸父,好歹干渴时有黄河可饮,“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与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告辞。”
“等等。”洪文盯着她纤瘦如丝的背影,“谁叫你走的?”
“怎么,我何时变成你的下人了?”唐妙筠不屑道。
“你当然不是下人,你是我洪天帮的俘虏。”洪文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尘土,“来人,看住漠王妃,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山顶半步。”
话未说完就闻一声春雷,紧接着,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了下来,在地上溅起无数泥水。
唐妙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连鄙夷都懒得鄙夷。
不用说,将她软禁在洪一天山定也是唐诗若的意思,为的是让林苍漠不敢轻举妄动。
“帮主,这女人狡猾得很,前几日还迷晕洪全去采了竹笋。”
“是啊帮主,听说她擅长用毒,我们只怕根本不是对手!”
“倒不如将她绑起来,每日给她送些饭菜。”
“不行,咱们山寨都是男人,绑起来谁伺候她拉啊撒的?”
见几个手下为此争论不休,洪全不由薄怒:“你们这帮废物,难道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一人贼眉鼠眼地上前,压低声音道:“帮主,听说只要被锁住琵琶骨,就是妖精都逃不掉,不如……”
冷眼旁观的唐妙筠,闻言嗤笑道:“锁住琵琶骨,这倒是个好主意。”
说话的人转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竟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讪讪地没再做声。
这话是太子妃临走前教他说的,为此还给了他好几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呢……
洪文正要说话,却忽然怔住了。
“怎么,帮主为何不锁我?”唐妙筠冷冷问。
“你……”洪文的目光定在她脸上,像是怎么也移不开了。
几个山贼见状顿时急了。
“帮主,你怎么了?”
“一定是这女人用了什么迷药!”
“快交出解药,否则我们可不客气了!”
“住嘴,”洪文神色古怪地抬了抬手,“你们都给我下去!”
“帮主?”几人看了看洪文,又看了看唐妙筠,均是有些不解。
“还不快滚!”洪文已是有些不耐。
唐妙筠倒极少见到洪文这副模样,他一直阴测测的,像条一击必杀的蛇,何曾有过这般冲动的时候?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皱眉问。
“漠王妃,你可真是行得一手好骗啊!”洪文咬牙启齿。
唐妙筠心中有了一丝微妙的感觉,洪文虽然双目死死盯着她,但目光却不是与她直视,而是稍稍偏离了几分……
“漠王妃,你根本就是凰女吧!”洪文几乎是低吼出声。
雨淅淅沥沥,又下大了些,几滴雨珠落在唐妙筠的长睫上,晶莹剔透。她心中明白了几分,抹了一把脸颊,撇撇嘴道:“林苍漠到底还是失算了,这脂粉竟然遇水就淡了。”
“唐一空竟将你许配给了漠王……”洪文心头窜起一股怒火。
原本,与唐妙筠有一纸婚约的人是他!这么说来,唐一空本想扶持的人分明不是林苍漠,而是他洪文!而他如今却成了人人喊打的山贼,这洪一天山占山为王,与京城的繁华相隔千里……
“来人,把太子和太子妃截下!”他大喝道。
又是一声雷鸣,震得这洪一天山都颤动起来。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雨中,唐妙筠神色淡淡看着他:“截下之后,你要如何?”
“既然上天将你们送到我手中,我又怎能轻而易举放你们走?”洪文的眼里像是要爬出一条蛇来,冷冷逼视唐妙筠。
“你疯了?”唐妙筠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我疯了?那也是贼老天逼的!”洪文的视线飘向远处影影绰绰的群山,眸光陡然变得阴沉,“等林苍漠一死,我就告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