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让我为了易容术,卖了自己的孩子?”唐妙筠古怪地看了洪仁一眼。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这……”洪仁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妥,要是漠王晓得他的儿子,认了两个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江湖混混为义父……
出乎他的意料,唐妙筠微微一笑:“那就这么办吧,从今日起,姬煞、姬古,你们就是南儿的义父了。”
易容术什么的,实在有些不容错过。咳,南儿,你该不会怪娘亲吧?
姬古、姬煞惊得舌头都快掉出来了,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神色,怎么都觉得南儿不仅是个义子,还是个烫手山芋……
“南儿太小了,不能给你们磕头,我以茶代酒,替他敬你们一杯。”唐妙筠说着,端起了手边的茶一饮而尽。
“还不快喝,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做什么?”洪仁催促。
要是他也能认漠王的儿子为义子,那该多好?说出去都威风呢!
但姬氏兄弟显然不觉得这是好事,至少从今日起,他们再不能有二心,否则有何颜面面对漠王、面对林南这个义子?
于是乎,哪怕漠王失了权势,他们也收不得唐宰相、太子妃半点贿赂,更不能行对漠王行不利的事……
一想到这,二人就犹豫起来,细细一想,却又有些释然了:随风倒的墙头草迟早会被拔除,不如趁早依附漠王,说不定还能有一条明路,至少漠王比那庸碌无为的太子,要好上千倍万倍……
姬古率先端起了茶盏:“既然漠王妃不嫌弃,那这杯茶我就喝下了。”
姬煞看着眼前这白白嫩嫩的婴儿,也实在不忍拂了唐妙筠的“好意”,喝罢,放下茶盏思忖道:“那三名护法昨日就已到洪一天山,迟早会将整个太州搜遍,这间客栈不便藏身,还需另找个地方。”
“山上倒是有些山洞,就是不知你们睡不睡得惯。”洪仁挠头。
“去看看就知道了。”唐妙筠道。
青麟能对她下杀手,自然没有将她的性命放在眼里,说起来,这也是爷爷的失算,这些人,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对爷爷忠心……
洪一天山并不高,山上的小路却很多,绕来绕去一不小心就容易迷路。加之荆棘丛生,不少岩壁上还布满了藤条,看上去十分可怖,平时除了山贼几乎罕有人至。
走了一段路,洪仁从腰间拔出刀来,拨开岩壁上的一些藤条,一个黑漆漆的山洞出现在众人眼前,隐隐有风从里头吹来,也不知洞的那头究竟通往何处。
“从这山洞出去,是一条岔路,往南通往邱县,往北走两里路,就是邓家村。”洪仁道。
“这么说,万一他们找来,我们还能逃走。”姬古叹了口气,虽然他有洁癖,不愿在这种地方落脚,但为了活命,也只有如此。
“万一他们找来,我们何必逃走,在洞口设下陷阱,九磺散伺候就是。”唐妙筠掏出一只小小玉瓶。
这里十分阴暗,常年不见光,想必不乏蛇鼠一类,九磺散不仅能用于陷阱中,还能赶走蛇虫鼠蚁。
那易容术想必不容易学,况且姬煞的腿、姬古的手臂都未好全,在这儿住上十天半月也不是没有可能,有些事自然要想得周全些。
她从随身携带的行囊中拿出绳索,在两个洞口都绑上了可将人倒吊的绳环,环上洒了九磺散。为防万一,还系了好些用于绊脚的粗绳,哪晓得刚布置好,就将向来谨慎的姬古绊了个四脚朝天。
看着他狼狈地爬起身,唐妙筠忍俊不禁:“连你都没发觉这绳索,那几个护法想必也不会察觉。”
“你何不再挖些十余尺深的陷阱,里头插上削得尖尖的竹竿,竹竿上再涂些五步蛇的蛇涎?”姬古有些哭笑不得。
“洞口的土层硬如岩石,十余尺的陷阱要挖上足足一日,劳神费力,还容易弄出动静,倒不如在绳索附近放上一些轻云丹。”唐妙筠认真思忖。
如今南儿来到她身边,万事都得谨慎才是。
那轻云丹是一种黄豆大小的珠子,里头装满能让人昏迷不醒的药粉,一旦踩中,药粉就会四散。如此布置,别说三名护法,就是杀来百十个江湖高手,她也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
闻言,姬古的目光略微变了变。
哪有人会随身携带如此多的毒药、暗器?这女子不像王妃,倒像个刺客……
唐妙筠在洞中忙碌,紫煞等人,则在外头四处搜寻。
“太州已被封锁起来,她还能跑去哪里?”玄溟这次终于笑不出了,方才快有人马加鞭送来了长老的密令,十日之内若是找不到漠王妃,就要将他们逐出凰族。
若仅仅是逐出凰族也就罢了,但这四个字往往还意味着武功被废、双目被剜、舌头被割,哪怕他们爬上了护法之位,也免不了要遭此厄运。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双箭齐发,总有一箭她逃不过去!”青麟恼火道。
眼看长老多年的苦心经营快要得到回报,漠王回京后,池国十有八九就要